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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暗中的向浩大惊,对方自称是大商西南候梵镇海的幼子,这来头实在不小,一般情况下就算发现对方越界,也就是客套一番,并不会怎样,毕竟两国的关系在那里,然而这施离与尼森二人不但没有收手,反而更加疯狂,就像没听到一样,真是想不通。
突然,向浩一拍脑袋,自语道:“怎么就那么笨,这二人本就是故意而为之,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份。天啊!这二人竟然是事先就设计好要故意谋杀大商西南候幼子梵远涛,怎么可能。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想到这里,就连向浩也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事情非同寻常。这梵远涛不能死,死了这事情就不可收拾了,自己必须阻止。
向浩暗中潜伏过去,伺机而动,其它的不管,只要保住这梵远涛的命可以。
整个过程施离与尼森并没有现身,一阵箭羽横扫,这箭是军中特制,威力甚大,龙都与护卫们护着梵远涛,折损了十来人。情况十分不妙,好在向浩暗中作梗,强烈的元气发出,扬起一阵阵风,将箭羽毛吹偏,阻止了最糟糕的情况发生,围杀足足持续二十多分钟,龙都折损了十七名护卫,终于掩护自己和梵远涛逃离。
看到梵远涛脱离了危险,向浩不敢多留,迅速返回,去找自己临时分配的部下。
没有杀死梵远涛,施离有些不满意,尼森在他身后问道:“万户,还要不要追。”
施离挥手阻止道:“算了,再追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刚才那两阵风有些怪,要杀死梵远涛有些不太可能,这样已经足够了。”
返回的路上,尼森再次问道:“你说那两阵风有些怪,莫非是有人在暗中阻止,不会是向浩那小子吧。”
施离道:“在暗中出手,又不敢现身,肯定不是任何一方的人,而在这青岗山之中,除了向浩还有何人,我不明白他是怎么发现的,不过也不用怕,至少他现在没什么证据,这种事情很简单,私自进入我们境内,刚好被发现,将其诛杀也不为过。就算有什么问题,顶多就是责罚一下,还到不了什么不可想象的地步。”
施离与尼森二人回来,此时向浩已经早早等候,他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迎上来道:“施离统领与尼森统领这么晚回来,运气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施离脸笑肉不笑道:“今天运气不太好,只猎了几只不上眼的,倒是看上一只大的,本来都要成功之时,突然有不长眼的畜生干扰,出些意外,让其逃跑掉了,不知向统领收获如何。”
向浩一听,这话说得刺耳,想必这二人猜到自己在暗中作梗,是在含沙射影,当下也只装做不知道,道:“今天运气也不怎么样,只猎一到两只花鹿,这方面的经验实在太少了。”
施离道:“只要开心就好,那我们就回吧。”
回到军中,向浩暗自思量,到底要不要将此事告知雷渊将军,自己该怎么说呢,说是自己看到施离与尼森伏杀大商西南候的幼子,这不太可能,没有证据,那二人不承认你也没办法,而且是梵远涛越境不对在先,被施离与尼森二人发现,射杀也是在情理之中。自己总不能说他们在头一天晚上便得到梵远涛要进入青岗山狩猎的消息,是事先的一个阴谋,这事只有自己知道,也是没有证据的东西。
这件事梵镇海那边肯定有所反应,先看看再说吧。这施离与尼森二人可以肯定不是好人,不过自己还真想不通他们为何要这样,向浩仔细一想,这二人事先得到消息本来是要将梵远涛杀死,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呢,难到他们与梵远涛之间有仇,或者说他们二人与这梵镇海有仇,不太可能,自己打听过,这二人是因为和全与北蒙的战争中自己亲人被北蒙军队无情屠杀而走上参军的路,而且和全与大商这边近百年来和全与大商一直友好,两国之间没有什么战争,三岔河一带也没什么什么军事冲突,所以这二人与梵镇海有仇的机率很小,若有也与北蒙军方的人物。
若不是仇杀,那是什么原因呢,他们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只能将军队两边的友谊搞砸,关系搞疆,何来的好处?向浩自问。突然,向浩一下子相通,和全与大商搞疆,这中间得到好处的便是对北蒙。这其中大有玄机,北蒙一直有侵略之心,奈何和全与大商之间相互联手,以至于北蒙一直没有一个好的突破口。若和全与大商不在联手,那北蒙的雄师便无人可挡,这时,向浩终于明白点什么了,这二人就是故意挑拨和全与大商的关系,伏杀梵远涛只是这种挑拨的其中一个手段。
那他们二人为什么又要充当挑拨和全与大商的关系的角色呢?这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他们又得到什么,他们不是憎恨北蒙的军人吗?难道说他们本来就不是和全的人,他们的来历本就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般,而他们是北蒙安插在和全的奸细?
想到这里,向浩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二人的对话,其中尼森进入帐中的第一句话便是,“万户,有消息了。”
记得第一次与九重雷交战前那名部下对自己说过,我和全军中在千户之上没有万户,只是统领,万户这种编制只有在北蒙军中才有。想到这里,向浩一个哆嗦,这可以基本上肯定这二人乃是大商之人,而且还是军中万户级的重要人物。
让向浩深信自己的推测的一点是,这二人自称是同门,在和全,同门私底下相互之间的称呼都多为师兄师弟,而且这二人当时深夜,又不是在公众场合,私底下那尼森也称施离万户,并不是以师兄相称。这也只有北蒙这种军队制国家之中,修炼院全部以军队编制,只有军衔,平常间没有什么师兄师弟的称谓,这是他们的的习惯,难怪自己当时就觉得有些怪怪的,原来问题在此。
这施离与尼森是北蒙的人无疑,可是自己依然没有什么真实的证据来直接证明,空口无凭,就算自己说出来,那雷渊不相信还是一回事,若是这施离二人上面还有人呢,或是其它地方还有同伙,雷渊是不太可能,那左右都尉,还有其它统领呢,这就很难说了,看来自己不能轻举妄动,不然若是牵连甚广,一下子反起来还不好收拾。想到这里向浩很是不爽,啊!明明知道这二人是北蒙的奸细,自己却无能为力,真是想抓破头皮。
一夜无话,次日,向浩暗等着楚子城里的消息,这种情况,梵镇海一定有所动作,虽然那梵远涛当场并没死亡,但一行人逃跑的途中不顾颠簸,谁知道后面梵远涛的伤势有没有加重甚至死亡,一切都很难说,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过去,楚子城依然没有一点消息和动静,向浩眉头皱得很深,梵远涛一行人并没有全灭,那自然是回到楚子城无疑,梵镇海必然知道这事,真是不想讨一点说法,实在不太正常。不正常得让向浩感到有一些可怕。
第三天过去,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士兵们该训练的训练,气势震天,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处,而且向浩暗中观察施离与尼森二人,这两只老狐狸非常狡猾,想从二人细节上看出什么来简直是不可能。向浩甚至怀疑那天那些人说他家公子是梵镇海的幼子是不是随口乱说,以此来获得施离与尼森的重视。
直到第五天,事情终于发生,有探兵来报,大商西南候梵镇海二十万大军在楚子河那一岸集结,气势如虹,随时有打过和全的迹象。将军雷渊顿时大惊,一时间处于云里雾里,两国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冲突,庙堂之上也没有任何意思。而且双方一直交好,凡水城与楚子城的军事交涉也一直正常,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解归不解,现在情况危急,将军雷渊顿时布置下去,大军集结,在军营之中严阵待命,以防万一,而自己则带领左都尉及麾下两位统领加向浩还数百精兵赶至楚子河畔,看见对方形势,不像是开玩笑,真有打过来的趋势,雷渊立刻派出人员交涉。
交涉的人员前后共去三名,三名使者进入对方军中,都是还没来得急交涉些什么,便全部被抓起来,一顿好打,那边稍微解气之后才放出一人回来传话。
被放出来之人挨痛屁巅屁巅的跑了回来,额头冒冷汗,当时真不知那梵镇海是发了什么疯,下令将砍了前两人,险些也将他当场处决,此时让自己传话才知道一些原因。
交涉人员只回来一人,而且看样子受到刑法,雷渊顿时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况且现在还没交战,就先对交涉人员动手,看来问题十分严重,好歹还是有一个回来,事情应该还有回转的余地。
交涉人员回来便将事情的原委道来,“事情是原委便是梵镇海幼子梵远涛在青岗山中狩猎,越了国界,遭到和全军方的阻杀,然而当时对方已经道出身份并且愿意调解,没想到这边居然不管继续下手,而且追到了大商境内。这些都还好说,毕竟梵远涛有错再先,然而事后梵镇海前后派出两人位交涉人员来凡水交涉,却被人杀在梵水境内,这就是西南候要动兵的原因,要让雷渊有个说法,若是不然,那就只有开战了。”
一开始施离与尼森也是不解,伏杀梵远涛一事是他们所为,可这斩杀梵镇海的交涉人员他们却不知晓,不过想来应该是楚子城那边的同伙所为。
雷渊一听,大怒,如三尸暴跳,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一点不知,也没有听到有人来报。当下便叫来了负责大商交涉的施离统领,要问过明白。 逆战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