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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去看你的摊子吧”聂玄催促到
老板已经走远了,可是那个小乞丐还是躲在聂玄的身后,似乎他害怕的并不是那个老板
“大哥哥,快走”小乞丐拉着他的衣袖,努力的往一边小胡同里走
聂玄不敢用力,他怕会把自己的衣服扯破,更怕会把这个瘦小的小乞丐碰伤。
胡同很小,甚至算不上胡同,这只是两户人家之间的墙壁留出来的空隙。
不过小乞丐在这里却是如鱼得水,甚至连那个地方有洞都知道。
聂玄跟着他,幸好聂玄的年龄也不是很大,要不然还真的会被卡在洞里。
钻过两个洞之后,小乞丐终于是把聂玄的衣袖松开。
“我的老天,你总算把肯把我的衣服松开了。”聂玄大舒一口气说到
小乞丐并没有说话,低着头,就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在听着长辈的教诲一般。
“好了,看这个地方也不错,遮风避雨,而且没有人会想到。你自己待着吧。我要走了”
聂玄的话说完,脚还没有抬起来,小乞丐又抓住了他的衣服。
“你是怕以后没东西吃吧。这样……”聂玄把猴子和阿城的圣币全都交给他说到“这些圣币够你吃七八天的了”
小乞丐看到聂玄手中的圣币,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接过聂玄手中的圣币。
聂玄看着他,很奇怪,他一直都不说话,如果不是刚才他听到他的声音,他甚至都会以为这个小乞丐是哑巴。
想起哑巴,聂玄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一个女孩子吧?”聂玄意识到刚刚叫他离开的那个声音更多的是一个小女孩。
小乞丐点点头
“就算你是女孩子,也要说话啊,你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想干什么?再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话我就要走了。”聂玄说到然后做出要转身离开的样子。
“不要”小乞丐着急的说到
聂玄送一口气说到“能说话就好了,你想干什么?快点说,我还有事”
“我……”小女孩有些哽咽,但看上去不像是要哭的样子,反而更像是有难言之隐。
聂玄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到底有什么事会让她这么担心呢。
“有什么事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聂玄说到
他总感觉这个小女孩可不想正常的小女孩,她比同龄人要成熟很多。
“你真的可以帮我吗?”小女孩眼睛瞪的很大,她是多么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
“那要看什么事情了?”聂玄想了想还是回答的保留了一些余地。
“我……我被人追杀。”小乞丐说到
“啊……”聂玄听呆了,他说什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女孩会说出这种话。
最重要的是这么小的孩子竟然知道追杀这种词。
“追杀?”聂玄盯着小女孩的眼睛,惊疑的问到
小女孩被他盯的很不舒服,像是有一种撒谎被捉原型的感觉。
“是,……是我叔叔告诉我的。”小女孩声音很低,显然她并不知道追杀这个词的含义,只是听到大人说过这个词,她忽然记了起来,于是就转到了聂玄的耳朵里。
“你叔叔呢?”聂玄四处看看,并没有发现其他的人,问到
“他……死了”小女孩并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说到这里她已经流下了悲痛的泪水
看着小女孩的样子,并不像说谎,也许嘴巴可以说谎,可是她的表情,她的眼泪难道也在说谎?聂玄还是选择了相信。
因为他不信一个小女孩,能够为了说谎,把表情做的这么逼真。
“好了,别哭了。”聂玄蹲下身,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小女孩原本被泥土铺满的脸上,被泪水打湿,现在都变成了泪痕。
“看你哭的,都成小花猫了。这里有水吗?我带你去洗洗脸。”
小女孩指了一下房角处,聂玄看过去,那里也只是有一个小水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几天刚刚下过雨
“那好吧,先过去洗洗”这次变成了聂玄拉着她。
聂玄用手沾沾边缘比较清澈的地方,然后给她擦拭了一下。
小女孩的脸庞很细嫩,五官也特别精致,看上去非常可爱。聂玄有一种想上去捏两把的冲动。
可是聂玄并没有那么做,因为他嗅到了一股很特别的气味。
“哪里来的腐臭?”聂玄警惕的看着周围
小女孩看到聂玄突然紧绷起来的脸庞,感觉有一些可怕。
“大哥哥,怎么了?”
“这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腐烂了。”
聂玄发现就在这个水洼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块凸起的土堆。聂玄走过去,盯着土堆。他确信,臭味就是在这里面发出来的。
“这里面是什么?”聂玄问到
他本不该问,即使他问了,小女孩也不一定知道,可是他出于本能,还是问了。
他问了,但他仍然没有抱任何的希望。
他没有抱希望,可是小女孩却还是给了他希望。
“我叔叔埋在里面”小女孩说到
聂玄回头看看她,似乎这一切就说的通了。他也想通了这里为什么会有水洼?为什么会有腐臭味?
小女孩的叔叔死了,既然死了当然要埋起来,可是这里只有一个小女孩,自然不可能挖出很深的坑,小女孩只能把尸体放在地面上,然后在旁边挖土,把尸体盖起来。
这在小女孩的心里已经算是埋葬了,不管怎么说都至少把尸体掩盖起来了。
这个水洼应该就是小女孩挖土的地方。这样过了几天,又碰巧下了雨,加快尸体腐烂,自然也就有了臭味传出来。
聂玄不忍心让小女孩对着一具尸体,虽然他不知道小女孩已经面对了多久。至少在这一刻他不想再让她面对下去。
他把小女孩拉到一旁,远远的避开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聂玄问到
“我叫静宜”
“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我家住在城里,可是我叔叔说不让我回家。”
“为什么?”聂玄问到
“……”小女孩没有说话,看样子她并不知道原因
不过她不知道,并不代表聂玄也不知道。
“看来应该是你们家里出了问题。”聂玄说到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聂玄接着问到
“好多天了。”小女孩的回答,很有意思,并没有说明具体的时间,又或许在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具体的时间。
对于这个回答聂玄也很满意,从尸体腐烂来看,也确实应该有好多天了。
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聂玄再次犯了难,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帮助她。
他很想把她带回家去,可是聂玄又在担心会把祸患引到他家。他不能因为救人而害了自己的家人,那样似乎会有些得不偿失的味道。
如果把她丢在这里自己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静宜很懂事,他知道聂玄在想事情,并没有出声打扰他。
“你家离这里多远?”聂玄问到
“……”静宜皱着眉头“很远很远的。”
“我和叔叔走了好久才到这里的。”
“有多久,比你在这里待的时间长吗?”聂玄问到
“嗯,要多好多天”静宜使劲的点点头
“好吧,既然这样,那你可以跟着我,但是必须要听我的话。知道吗?”聂玄说到
“知道”看样子,静宜很开心。
“走吧”拉着静宜的手说道“今晚不用住这里了,我带你去住好地方,而且以后也不用回来了。”
静宜也顾不得身上的泥土,抱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聂玄。
“大哥哥等一下。”静宜说完话,跑到一边,从一个小角落里拿出一个不小的包裹。
看样子这个包裹一直都是大人带着的,因为静宜背上之后显得很滑稽。
“我替你背着吧。”聂玄接过静宜背上的包裹,和他的一起背在身上。“我们先去找个地方,给你洗个澡,换件衣服,以后可不能再是小乞丐了,更不能偷别人的东西。”
“嗯嗯”静宜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聂玄的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再次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聂玄原本的想法是回来找麻烦的,可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已经由不得他。
要了一件房,要了一盆水,要了一件衣服。
聂玄要给静宜洗澡,可是静宜死活不让,聂玄没有办法,只能让静宜自己在房间里洗,而他自己却是在走廊闲逛。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做。”
聂玄打定了主意,他还是决定要去找老板的麻烦。就算不报仇至少也出一口气。
“客官,您需要点什么?”老板问到
“也不需要什么?只是想问问哪里有小路?”聂玄说到
“你……你是……”
“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若是不提醒你一句,恐怕老板早就把我忘了吧。”聂玄说到
“不敢,不敢。”老板低声下气的说到
虽然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可是他仍然要恭恭敬敬,不是因为他有多么胆小,而是因为聂玄是在雁骨峡活着回来的人。
“我这次来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感谢老板。如果我不是老板您帮忙之路,恐怕我早就被人给杀了”聂玄说到
“哎呦,看您这话说的,我……”聂玄抬手打断老板的话
“我没空和你多说了,我这次回来也不为别的,我住在哪一个房间你也知道……”
“我懂,我懂,您稍等一会儿,好酒好菜马上端上去。”老板的确是聪明人
“小哥”聂玄刚回过头,却被老板叫住
“怎么了?”
“奥,我想问一下,懒痞子他……他们……”
“你不用担心了,他们以后都不会再来了,你做好你的生意就行了。”
“哎,您忙吧……”听到聂玄的话,老板的心情已经掩饰不住。 太极玄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