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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信函都是一个叫风亦帆的人所写,而这风亦帆却是风都现任大都主!
世人皆传,风神寨幕后之人跟无风宫是死对头,这显然是他们故意放出的***,为了掩人耳目,这样任谁也猜不出风神寨的背后竟然是无风宫!
依笙越看越心惊,这些年,风神寨明着和无风宫作对,暗地下却将风都百姓的钱财通过这种方式渐渐转移到大都主手中,风神寨显然竟是一个专为无风宫敛财,铲除异己,帮大都主做他无法做到的各种不光彩事的杀手组织!
难怪多年来,大都主都以越山陡峭凶险,禁止人来,原来却是为隐藏风神寨所在。将近二十年,从风亦帆当上大都主时就着手为自己建了这个杀手组织,而且成功的瞒住了世人,真是机关算尽!
这风亦帆的老谋深算怕是无人能及。
信函还显示十多年来,外界人士侥幸通过雾山,闯入风都,都会陷入迷失巨阵,被风亦帆派人擒住送入风都各大山修建房屋,几个月后,再给他们吃一种**,送出风都。
这样,风亦凡所做之事便不会被风都百姓所知。
而这次风神寨广抓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也是风亦帆的命令,信中说无风宫丢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偷盗之人正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而老百姓若知这东西丢失,定会引起恐慌,所以不能明目张胆的寻找,只能动用风神寨的力量。
这东西具体是什么信中去没有提到,而依笙两人却隐隐觉得事情并不只是丢了东西这么简单,肯定还隐藏着秘密。
仔细看完信函,依笙久久不能平静,她们只是来凑下热闹,顺便长长见识,谁知,竟遇到这么多事!
依笙不禁愁上眉梢,兀自呆呆的拿着那些信函。
而祁蓝只是淡淡瞟了信函一眼,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这种当权者的那点破事儿,他却是见得多了,这风亦帆无非是手段更老辣些,心思更缜密些,却也不会让他太过震撼。
匆匆看过信函,他便又去翻看别的东西,当看到一本古老的拓本时,祁蓝的眼眸顿时收缩,四个古字“蓝田玉种”赫然映入眼中!
他心下不禁一阵激动,双眼黑如墨玉,亮晶晶闪着灼灼的光芒,竟让人觉得不可直视!
他低笑出声,喃喃道:“原来这东西真在此处,看来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真的跟风都有莫大关系,呵呵,真是不虚此行啊!”
而一直想着自己心事的依笙,显然又忽略了‘存在感很弱’的祁蓝,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依笙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不禁低声道:“这样看来,难道蝶影已被送到无风宫了么?这可相当于皇宫啊!我该怎么救她?”
这时的祁蓝也从狂喜中恢复过来,他把那古老拓本绑在腰间,顿时觉得心情甚好,听见依笙喃喃自语,心情愉悦之下,便少见地安慰道:“不是都说‘宁闯无风,不探风神’么?这最恐怖的风神寨咱们都来去自如,何况无风宫?”
依笙心里很清楚,他们之所以能这么顺利闯进风神寨,完全是攻其不备,各种机缘巧合地聚到一起,才成就了他们。
可无风宫毕竟是皇宫,她可不是喜欢将命运寄托于运气的那种人。
不过,依笙神色迢遥的望向虚无的远方,为了小影,这无风宫她也只有闯它一闯。
只是,这无风宫之行,她一定要好好想想!计划周全了才行。
总会有办法的吧,就算没有她也要陪着小影一起坐牢,陪着她一起死,小影一向那么的害怕孤独寂寞,她一定要陪着她。
想到这里,她朝着虚空淡然一笑,脸上的颓然之气一扫而光,她又恢复成那个不甚温暖却依旧给人信心与力量的依笙!
此时,依笙的注意力才放到祁蓝身上,想起他说过也是被风神寨所害,所以才跟着她一路来此查找真相,不由问道:“齐大哥也是被风神寨所害,不知可曾查到什么?能不能找到解药?”
祁蓝一怔,没想到想来冷情的依笙,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自己,心下百般滋味一拥而上,有利用她的愧疚,有不知所谓的茫然,甚至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得喜悦。
这些感情竟是超出了祁蓝的控制,他甚是不喜这种情绪不由自己所控的感觉,顿时神色有些阴沉。
然而,祁蓝却很快恢复往常的漫不经心,向依笙摇摇头,那毒是他为接近依笙自己所下,这里当然没有解药,但现在他却不能告诉依笙,只能继续扯谎:“风神寨想必也替别人办事借此敛财,那毒肯定是雇主给他们的,这里定是没有解药,至于雇主嘛,我已经猜到是何人所为,来这里只是想捣乱一下,顺便出一口恶气。”
依笙见他表情怪异,本是一片轻松愉悦之态,却因自己一句话而变幻莫测,最后更是阴沉下去,以为他是没找到解药的缘故,才脸露郁郁之色,便也不再多言。
她朝着祁蓝浅浅一笑,神思便又远了。
她知这一路祁蓝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可无形间也帮了自己很多,给了自己很大的勇气。
只是,无风宫,这一去凶多吉少,她不能再连累齐大哥了。
祁蓝见依笙又在发呆,从腰间掏出一个细长的火折子,他拔下盖子,扬手扔向木头箱子。
这时,仍在沉思的依笙突然打了个喷嚏,她孤疑的超祁蓝望去,这才发现密室里的那些信函、书籍已经燃了起来,红彤彤的火苗很快便将那些木箱子淹没。
密室里能证明大都主和风神寨勾结的证据已经被祁蓝一把火烧掉!
空气里正弥漫着一股磷火的味道,里面还夹杂这一种奇异的香气。
而此刻的祁蓝正望着她肆无忌惮的大笑,嘴里还说道:“痛快,真是痛快!”
依笙心中的疑虑和本来想问的话,都被他这爽朗的大笑,给憋了回去。
她瞅了瞅明明是因她打了个喷嚏,而大笑不止,却硬要装着是因烧了风神寨密室开怀大笑的祁蓝。
在心里无力的翻了个白眼,然后一片淡然地望着祁蓝,只等他笑声渐歇,才缓缓开口道:“齐大哥真是好风度,大火烧到衣角了,还这般谈笑风生!”
与此同时,祁蓝也感觉到身侧的热意,扭头一看,见火龙已烧到了衣角,他一惊,如兔子般飞快窜了出来。
便窜边用手拍打衣角,模样很是滑稽。
依笙望着他狼狈的样子,低低笑出声来,因没找到蝶影而产生的苦闷,顿时便消失了大半。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祁蓝一眼,也没说话,抬脚自顾自地朝外面走去。
两人从风神寨出来时,夜正浓,各人的心情也异常复杂。
暗夜的星辰及其明亮。
苍穹上有五颗明显亮于其他的星,兀自闪烁着,冥冥之中,它们之间像是有什么关联,相互牵引,相互影响,它们的轨迹正在慢慢的发生变化,有渐渐成为一条直线的趋势,而这五星旁边似乎还有颗星星,晦暗不明,在五星的光芒反衬下,微乎其微,几乎难察其踪。
是谁在牵引着谁来赴这场生死之约?
是谁无形中影响了谁的命运轨迹?
又是谁,主宰了这一切呢?
只是,戏中之人知自己身在戏中。
但,局中之人却不知已深陷局中。
然,管他阴谋诡计,还是为人做戏。
我们且,依心,活着,不负不欠,无怨无悔。
浓浓夜色中,只见一道剑光划破暗夜苍穹,“诤”的一声,却是风神寨入口处的那块大石被依笙一剑击碎,碎石扑通扑通的向风神寨里落去,半刻钟后,一切归于平静后,风神寨的入口宛然呈现在眼前,再不复它隐蔽难找的“美名”。
依笙虽虎口被大石震得有些发疼,心里的一口郁结之气却是缓和了许多。
依笙望着被她击成碎片的石头,眼睛十分明亮,竟连暗夜中的星辰都不能与其争辉,那双眸中仿佛能包容万物,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一丝淡然的笑意浮现眼底,“唉,若风神寨不是以山为屋的话,我定要学楚霸王来个火烧阿房宫,将这害人的地方付之一炬。可惜,现下只是烧了一个风神密室。”
依笙虽是叹着气说这些话的,可祁蓝却没听出她的丝毫颓然遗憾之气,却有种仗剑江湖,肆意潇洒的感觉。
祁蓝讶异,一向淡然的依笙竟也会有这般率性而为的时候,有点淡淡的调皮,灵黠。
“要不,我们在这入口点上火,风神寨只有一个入口,烟肯定会将里面的人闷死,他们也不能再害人了,这和烧寨应该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祁蓝提议道,像一个可亲可爱的大哥哥,在为苦恼的妹妹解答疑惑,可眼底那毫不掩饰的笑意却出卖了他。
“齐大哥这办法不错,不过这荒山尽是石头,虽有些荒草,但恐难生烟尘,况且要把荒草聚起来着实费力,敢问这火要怎么点,烟要怎么生呢?”依笙看懂了祁蓝的笑意,顺着他的话,故作为难。
“少不得劳烦齐大哥去百里之外找到可燃之物,而且一定要多,不然可达不到目的,生会在这里等大哥的。”
“这办法不错,只是放小生一个人在这里,大哥可不放心,这边虽然没树木,野兽却是不少,大哥不再,小生被叼走了可不好!”祁蓝假装为难,眼底的笑意却不减。
似是应景,远处竟传来几声狼嚎声,在这荒草丛生的暗夜里,甚是瘆人!
“唉!既然这样,生的壮烈之举只好作罢,我们还是一起下山吧。”依笙装作满腹遗憾,一向淡然的脸生动起来,双眼灵动明亮,笑意流转。
看着她灿若星辰的双眸,祁蓝毫不吝啬的奉上他最爽朗的笑意,整个封山都回荡着他的大笑。这笑有多少年没有再出现过了呢?真真久违了呢?
却在这时,远处悠然升起一簇璀璨的烟花,瞬间将这暗黑的天空点亮!
加之两人现在的心境,竟是美不可言!
依笙忍不住对着天空清啸一声,心里的郁结之气,为之一空,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祁蓝望着烟花照耀下,男装打扮仍难掩其绝世风姿的依笙,神色十分复杂。
那绚烂之极的烟花,顿时变得十分刺眼,他双眼微眯,不自主的用手挡了下眼睛。
这样的感觉真好,只是,他却要暂时离开一下。
他低不可闻的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不知为何涌起的郁结之意稍稍缓解。
他定定望着卓然而立,一脸畅快之意的依笙,想起自己的谋划,暗暗对自己道:
何必感伤,不久以后,还会再见的。
最后看了一眼折腾了半夜的风神寨,两人飘然而去。
这半夜说不上多么惊心动魄,却必定会被世人牢牢记住。
这一夜,两个年轻人,勇闯风神寨,挑了风神寨众多帮众,使寨主狼狈而逃,并救出被关押多日的众多武林人士,揭开了风神寨神秘的面纱,明日,不归客栈里的说书人将会将这个故事加油添醋传遍整个风都,甚至整个武林。
江湖中的传说,又多了一个。
然而,在华丽神奇的传说背后,被神化的主角们却不得不面对,更加残酷严峻的现实。
而这次,他们又会面临什么磨难?创造怎样的传奇? 天依舞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