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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原本想要解开谜题的,但是又收获了一大堆谜题。
这可如何是好啊?
哎......
梦羽心中转着各种各样的想法不停,但廷杖已经受完。
的确不出梦羽所料,一共五轮。
为梦羽行廷杖的黑衣人,在完成命令之后,就离开了。
接着,就来了两个拿着刑仗的黑衣人。
这才是重头戏的开始。
“啪~”
黑衣人冲着梦羽的玉臀,狠狠一棍砸下去。
这一棍可是使足了力气,绝对是方才那些廷杖所比不得的。
就这一下,疼得梦羽扬起了上身,就连整张脸都因此疼得皱到了一起。
然而,有黑衣人用廷杖压着梦羽,梦羽也仅仅只是扬起了脖子。
这景象可谓有些凄惨。
梦羽瞬间就觉得,自己的玉臀一定裂成了无数瓣儿。
比起琴江给的板子,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这才真的是在对待战俘啊!
呃...
即使梦羽疼得要死,但行刑的黑衣人,才没有那个心思去管呢!
他们只管狠狠地行刑。
打死了,也不算他们的。
并且,梦羽能够明显感觉出,这些行刑仗的黑衣人定是特地受过训练的,知道怎么让人最痛。
一般来讲,当有犯人要行杖刑的时候,也就是那些行刑的人能够捞到油水的时候。若是这个犯人的脑袋比较灵光,此时他就知道要去贿赂一下给他施罚的人。这般,他便能少些痛苦。而要是他比较笨的话,那可就只有好好尝一尝皮肉之苦了。
这便牵连出了一个技巧问题。
像这些特地经受过训练的施罚者,都知道有两种刑罚的方式。当然,他们练习之时也是参照着这么来的。在他们练习的时候,会去找来那种最薄的宣纸,约莫三寸厚。宣纸的外表,用一层非常薄的丝绸包裹。然后,他们要做的就是,在砸下一百刑仗之后,保证丝绸破了,但丝绸里面包裹的宣纸不被弄碎。这便是一种刑罚的方式,也是较为轻巧的方式了,绝对不会伤到人,但就是看着比较惨烈罢了。而另一种,则是要保证丝绸不破,而丝绸当中所包裹的宣纸全部碎掉。这就是比较重的那一种了,表面上看着好好的,但是内里却是已经烂成了一堆肉泥。严重者,甚至可以达到人的皮肤尚且只是深红色,但内里的骨头全部碎掉。
很令梦羽感到糟心的是,他正在遭受的,便是第二种力道。
真可谓苦不堪言。
但梦羽却咬紧了嘴,愣是忍着半点没有响动,甚至连表情都渐渐平静下来,就好像此时此刻正在遭受杖刑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约莫十八杖之后,女黑衣人示意施罚人停手。
对此,男领头黑衣人感到不解。
为何不狠狠揍人了呢?
而女黑衣人只是轻轻握住男黑衣人的手,摇了摇头,轻捏了对方三下。
男黑衣人瞬间了然,立刻让黑衣人放了梦羽。
梦羽失去了廷杖压着,跟一团烂泥一样,从刑凳上滚了下来。
那景象,好不凄惨。
梦羽觉得,自己这辈子估计就没有这么狼狈加落魄的时候。
梦羽就像是一只跑了许久没有休息的小兽一般,摊在地上。
疼!
梦羽的脑子里,就这么一个字。
可是,有个地方让梦羽挺不明白的。
为何只给了十八下?
这又是何道理?
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不会吧?
还是说...另有...
梦羽还在思考,却忽然发现自己周身有一个青色的光晕,似乎是在给自己疗伤。
这不由让梦羽去追寻这光晕的来源。
梦羽抬起头来,猛然发现给他疗伤的正是那个让他觉得很熟悉的女子。
这让梦羽有些震惊。
这一会儿罚人,一会儿疗伤的,你们不嫌麻烦啊?
还不如不来呢!
不过,有人让自己好过些,这还是应该接受的。
毕竟,那力道绝对不是人受的。
梦羽相当的肯定。
也正是因为有人疗伤,梦羽好过了许多。
此时的他,才稍稍能够心思活泛一些。
但正想活泛呢,却忽地发现琴江已经不在了。
这又是什么鬼啊?
难道把琴江捉来,就是为了看自己被揍啊?
要不要这么不着调啊?
还是说,其实琴江早就走了,只是自己没发觉?
可要是早就走了,又是什么时候被带走的呢?
还真是奇怪啊!
青色的光晕开始忽明忽暗,这是疗伤要结束的标志。
梦羽瞧着这般模样,心中微微警惕,做好了准备。
待到青色的光晕完全消退过后,那个领头的黑衣女子也不见了。
此时,整间祠堂里,就剩下了梦羽和那个黑衣领头男子。
梦羽赶紧从地上站起,警惕起来。
此番情况,可是有些危险啊!
但是,那个黑衣领头男子,却半分没有理会梦羽的警惕,只是一人向前走着,似是要到一个什么地方去。
这让梦羽觉得有些奇怪。
这人可还真胆大啊!
居然敢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别人!
就不怕别人暗中偷袭吗?
呃...不过,依着自己现在这番模样,怕是没法偷袭了。
出自于一种好奇,梦羽壮着胆子跟着这个黑衣男子离开。
黑衣男子只是一直不停地往这间祠堂的东边走。
直到来到一道门前,男子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梦羽也跟了进去。
刚刚跨进门槛儿,梦羽惊觉这世间竟是如此奇妙。仅仅只是一道门槛儿的距离,居然跨过了之后,都能感觉到些微灵力了。
这可真是神奇啊!
那名领头黑衣男子来到的房间,装饰煞是简单,比之于方才那间正厅可是有着天壤之别。仅仅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个砚台,一支毛笔,一个笔架,一张宣纸,一只镇尺。
其余的装饰,一概也无。
瞧着如此装饰,梦羽隐隐觉得,这并不是这间屋子原本的装饰。准确说来,应该是这间屋子原本就是一间空房。而现在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这一群黑衣人准备过后的结果。
这让梦羽心中有些犯疑。
这群黑衣人的目的难道与自己的猜测有出入?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难道是想要给自己一些什么讯息吗?
还是说...
正当梦羽还在犯疑呢,只见那名黑衣男子伸出了带着鳞片手套的手,拿起笔架上的毛笔,在已经准备好墨汁的砚台里润了润笔,提笔在宣纸上笔走龙蛇。
瞧着这黑衣人提笔写字的模样,梦羽觉得自己眼前似是有两个身影交相重叠。
原来如此啊!
接着,梦羽将目光转向了宣纸上。
看着那苍劲的字体,梦羽隐隐能够感受到一股子睥睨天下的气势。
而且,不知为何,梦羽的脑中隐隐回忆起了一件往事。这件往事,顿时让梦羽感到醍醐灌顶。以前还只是猜测,现在可是确确实实坐实了一件事--一件和景廷派相关的往事。
原来真正的老狐狸,在这里。
想到这些,梦羽的嘴角牵起一抹释然般的微笑。
“哒~”
黑衣人已然写好了要写的内容,将毛笔搁下。
也正是这么微小的声音,在这么寂静的夜里如此清晰,这才将梦羽的思绪唤回。
看着宣纸上是用战国时期齐国文字书写的一句话,梦羽感到错愕。
难道真的如同自己猜测的那样?
似是为了验证梦羽的猜想,黑衣人抬起双手,左手上冒出一团火红色的灵光火焰,右手上冒出一团金黄色的灵光火焰。
那些灵光火焰的颜色,十分纯净,不染半分杂色。
如此强盛的灵力,梦羽觉得自己作为灵体--世间最纯粹的存在,都要甘拜下风。
而梦羽忽地猛然间想起,之前自己被那一道有着三种灵光交织的结界弹开,以及之前一些感觉,此刻全然有了解释。
梦羽眼中流淌过一丝清明。
而且,梦羽也明白了这群黑衣人绑架自己来此的真实目的。
但此刻的梦羽,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总之,是一种复杂难言的心绪。
瞧着梦羽眼中已然闪过一丝清明,黑衣人便已经知晓梦羽明白了自己的用意。接着,黑衣人就催动灵力,同时攻向梦羽手上的那一串血玉檀手珠。梦羽的手不自觉地抬到胸前,只见那火红色与金黄色的灵光相互交织,熠熠生辉。梦羽的眼前,手珠上的红莲,一朵接一朵地盛开,煞是好看。然后,梦羽便恍然间有了一种进入梦境的感觉。直到梦羽手上那串手珠的三十朵红莲全部开完,梦羽才有一种如梦初醒之感。而待到梦羽如梦初醒之时,梦羽已然回到了之前藏身的那只柱子背后。
一切,恍若梦也。
梦羽倚着柱子,眼神复杂,嘴角泛出丝丝难言的笑意。
过了半响,转过头,看着初升的太阳,似是顿悟般的笑得灿烂。
呵~
看来,有些事,还真是不得不说,世事如棋。
身在局中的你,有时自以为是执棋之人,但却又恍然间发现你就是棋子。
执棋之人...
棋子...
酒也。
醉也。
醒也。
梦也。
孰明乎?
孰不明乎?
孰与尊上明乎?
唯天道自然者,是谓明也。
唯尊上令者,是谓明也。
瞧着那般灿烂之朝阳,梦羽觉得似乎只有那盛开的红莲才能够与之媲美了。
想到那美艳的红莲,梦羽不由轻轻抬起手,看着那串血玉檀手珠,用手指缓缓摩挲。 天阙之凤凰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