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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十思君与花如蝶潜入侯府窥听,久未逢机会,无奈悄悄撤离。时已侵晨,便寻了家客栈歇息,商议即夕再行打探。
一觉好梦,天已薄暮,洗漱完毕下楼用膳。至临街窗下桌前,相对坐稳,点好酒菜,饮茶待食。
花如蝶道:“十公子,亦不知那谷梁老贼今夜是否外出?若仍镇守府邸,咱们必又无功而返。”
十思君道:“万望如你所愿。”
花如蝶道:“公子方前言讲,若习成紫薇神功,才可与之一战,哪经书现藏何处?”
十思君道:“待此事结果,必然相告。”
正谈论间,酒菜上齐,两人斟酒对饮,边吃边谈。
十思君拿起竹筷,无意往外瞥瞧,一瘦弱女子自窗前悠然而去,只见她碧玉年华,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樱花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身材高桃,体态轻盈。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宛如一朵粉色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十思君猛然惊诧,倏地站起身来,奔出店外,瞅那女子行不多时,左转而逝,十思君急飞身追赶。
花如蝶不知所为,呆呆观视。见他骤然无踪,忙喝道:“小二,结账。”说罢,仍下几块碎银,疾步寻去。
十思君转过街角,暗中跟随,至无人处快步上前,喊道:“前面滴人,请慢行。”
那女子闻听抹身回首,问道:“公子可是唤吾?”
十思君颤声道:“正是,汝要去哪里?”
那女子道:“怎地,你识得我?”
十思君眯眼湿眸,缓缓颔首道:“识得、识得,吾寻你寻的好苦哩。”
那女子眨眨杏仁美目道:“为何寻吾?我似不熟悉汝。”
十思君泪珠凄然而落,言道:“你难道已忘却富春府,忘却那晚滴恩爱矣?”
那女子面现红晕,皱眉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吾已讲过不认得你,甚么富春府,甚么恩爱,与我何干。”说完,扭身要走。
十思君伸手拽住女子粉绵衣袖,道:“那晚身受盅惑,失智冒犯,情非得已,早肝肠悔断。此后日日苦访,寝食难安。天可怜见,今得以相逢。只盼姑娘狠狠惩罚,恨意若能削减几许,吾罪责方能轻负半分。”
那女子怒斥道:“再要孟浪,休怪我不客气。”
十思君道:“汝便是杀了吾,吾亦心甘情愿。”
女子忍无可忍,拔剑砍向十思君捏衣之手。十思君仍不撒手,悲声道:“你斩吧,是在下欠你滴。即便捅上千万个窟窿,吾也毫无怨言。”
女子闻听,娇躯微颤,忙回剑撤招,但为时已晚,剑锋轻轻掠过,在他手腕划出一道深深印痕,鲜血霎时溅溢不止。
十思君道:“如吾性命,能解卿心头之恨,你毋须留情,尽管刺来。”
那女子膛目结舌,良久方道:“你、你、你患了癫狂症罢?吾早言明,你我素味平生,何来恩怨?”说罢,剑插皮鞘,莲足点地,蹭的一声,遁入夜色。
十思君高声叫道:“若卿不肯原谅,你去哪里,我一生一世跟你去哪里。”提气运功,追上前去。
二人各施所学,飞檐走壁,如影随形。
居有顷,十思君方静下心来,暗付:“是她果真忘却,还是另有其因?”想到这,便放慢身形,隐匿跟踪。
又行须臾,前面出现一座府邸,十思君定睛观看,却是谷梁承元滴公侯府。十思君大惊:她怎地会来这里?
大门守卫躬身齐声道:“二小姐好。”那女子点点头,径自而入。
十思君付道:“难不成吾眼闪认错?天底下竟有这般相似之人?”当下,暗定决心,非要探个明白。
花如蝶循影追出斯须,方瞧见远处下有两个身影,在争论些甚么。细观近前之人乃十思君,对面立位妙龄少女,陌生的很。正要呼唤,乍然一道寒光,快如闪电,直刺十思君。那十思君竟似痴了一般,不挡不避。
花如蝶恐慌万分,欲向前阻拦,无奈间隔太长。急忙高呼:“十公子,剑、剑,快出手、快出手。”眼看利刃骤落,唬得她紧闭双目。过了片刻,未闻声响,自指缝间探窥,却踪迹全无,半个人影也不见了。
十思君绕过前面,至右侧高墙一颗大树,纵身而上。那女子进了府门,跨进花园。十思君足点树枝,腾空而起,亦落入花园走廊脊顶,紧紧尾随。
少顷,女子来到一耸阁楼,守卫并未多言,只是施礼问安。那女子莲步轻移,迈入阁楼厢房。十思君四处察看,女子所驻绣阁,却是前晚谷梁承元与一女子相谈之处。
十思君疑窦接憧,百思不得其解。便伏身待机,静观其变。
是夜,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残花。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星归家。
咚咚咚,三更暮鼓。
十思君正沉思中,忽听有人道:“小姐,老爷有请。”
房内答道:“知道了,吾这就去。”
少时,自房内走出一人,正是哪位女子。
十思君打起精神,尾随其后。
有间,来到院内大厅门前。女子问道:“老爷在么?”
侍卫道:“在厅内等候二小姐。”
女子推门而入。
十思君知那老爷,必是谷梁承元。倘不敢轻举妄动,轻轻贴近后窗,侧耳探听。
谷梁承元哈哈大笑:“飞莺,你来了。”
十思君谜团糊扰,暗付:“她为何改名唤作谷梁飞莺?难道遭遇了甚么重大变故,或是不经引诱乎,投靠朝廷矣?”
女子深施一礼,回道:“父亲,唤儿何事?”
谷梁承元道:“不必拘礼,坐吧。”
女子道:“谢父亲。”
谷梁承元道:“为父欲举办一场论武赛事,询聆你主张如何。”
女子道:“目的何在?”
谷梁承元道:“原三怪一邪,威震江湖,如今只余为父。吾本意是遍邀江湖豪杰,为朝廷多招纳些贤臣武士,扬名推崇。”
唤作飞莺的女子道:“此乃空前盛举,当行。”
谷梁承元道:“为父公案繁琐,俗务缠身。思来想去,故派汝与飞燕,持英雄帖邀请各大门派高手,山野隐士,共襄大事。怎样?”
谷梁飞莺道:“女儿谨遵父命。”
谷梁承元捋须道:“既如此,你前去寻你姐姐,两人相商而定。”
吱呀一声,谷梁飞莺反掩房门,缓缓而去。不多时,来到西侧一座宅院。至正房轻叩格窗,询道:“姐姐熟睡了么?”
十思君心道:吾真滴糊涂了,别后数月,究竟发生过甚么?她怎地似换个人一般。
房门排开,谷梁飞燕应声道:“风静夜阑,小妹唤姐姐何事?”
十思君又喜又恍惚,喜的是见谷梁飞燕安然无恙。恍惚的是:她回家为何不招呼一声?吾还以为被强人掠去。
二人携手跨入房内,相对而坐。谷梁飞莺将谷梁承元所谈之事详细禀告。
谷梁飞燕听完,埋怨道:“亦不知父亲搞甚么鬼,好好滴弄来劳什子打擂比武。”
谷梁飞莺道:“姐姐北上还是南下?”
谷梁飞燕思良片刻道:“吾南下罢,地形比较熟悉。”
姐妹二人又交谈良久,方才各自歇息。
十思君耳闻五更鼓灭,料定不会再生出甚么事端。便悄然离开,待返回客栈讨问花如月,以求个应对之策。
即将离开侯府,忽见对面房顶上嗖地飞来一个黑影,见面也不答话,迎面既刺。 玉霖碧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