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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将吴杰杀死,上了坐骑,朝前追去。
却说那慕容雪马痛疾奔,径如深山。转过尖峰,抹过峻岭,见壁陡崖前,耸出一座洞府,但见那:烟霞渺渺采盈门,松柏森森青绕户。桥踏枯槎木,峰巅绕薛萝。雪淹红蕊来云壑,鹿践芳丛上石台。门前时催花发,风送花香。虽然旷野不堪夸,却赛蓬莱山下景。
慕容忙勒缰停住,到于门首,又见那两扇石门,关得甚紧,门上有一横石板,明书三个大字,乃无心洞,急忙叩问。
吱呀,洞门排开,自内走出一位鹤发童颜羽士,捋须问道:“汝是何人?”
慕容慌施礼道:“吾唤慕容雪,被强人追扑,真人救命。”
那老羽士道:“快进来罢。”
二人坐定,方寒暄已而,外面便传来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顷刻驰至。
老羽士道:“女居士稍安勿躁,待吾探察之。”说罢,起身向外走去。
白衣人驻立门外,手晃钢扇。睁睛观看,只见那道长果生得非凡: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
白衣人下马打个稽首,问道:“真人请了。”
老羽士颔首道:“居士有何指教?”
白衣人四处环顾,见周围皆是山岩悬崖,料那逃跑之人无隙可遁,定是被面前这位道士藏匿。便道:“适才在下缉拿一个女贼,不知真人可曾瞧见?”
老羽士道:“方外之人不打诳语,那女居士正在舍下。”
白衣人道:“烦劳真人把他交付在下。”
老羽士道:“吾教以普世贵生,无量济人为宗,原谅则个。”
白衣人道:“不要闲讲,若再敷衍,休怪在下无礼。”
老羽士道:“汝待怎讲?”
白衣人道:“仔细听了,吾乃当今朝廷四品上骑都尉是也,观老人家年逾花甲,修道不易,莫执迷不悟,轻赴黄泉陌路。
老羽士仰天大笑道:“在下苟居山野,正要松松筋骨。”
白衣人听见这一声,大怒,骂道:“你这老儿,好言相劝不听!难道怕你不成?看打。”
老羽士身形微动,避过来势,点头赞道:“居士内外修为均属上乘,何不静念封欲,随贫道山中修行,他日必能大成。”
那白衣人也不答话,挥动手中钢扇,急攻数十招。一时寒气笼罩,扇影飞舞。那老道并无兵器,只是躲挡,谈笑中将他杀招一一化解。白衣人心中大惊,暗道:“哪里冒出来滴老道,武功如此神鬼莫测!”
居有间,仍不凑效。便暗生杀机,右手一招仙人指路,钢扇疾刺胸口,左腕偷偷用力,只听嗖的一声,毒箭自袖管内机关飞射而袭。
老羽士此时方愤,斥到:“暗器伤人,奸诈恶毒,非君子所为也。”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右手拇指压住中指,轻轻一弹,袖箭应声而落。左手铺开,呈掌状向前竖推。白衣人慌忙闪避,已然慢了半拍,只听哎哟惨叫,正中右臂,登时半身麻木,蹬蹬蹬后退几步,颓然坐倒在地,良久呆愕。
老羽士向前,抚住他头顶,驱动真气。片刻,白衣人方才恢复,只是右臂鲜血溢出,似是皮绽骨折。
白衣人痛恐交加,浑身颤栗,抖抖索索言道:“多谢真人手下留情,施于善心,在下拜别。”说罢深施一礼,自衣襟下摆,撕扯半尺宽布条。将右臂包裹,绑挂于脖颈,转身蹒跚而去。
老羽士含笑归府,来到慕容雪面前曰:“女居士,那人受挫逃离,不时必有大兵而至,此地不宜久留,汝可否听贫道安排?”
慕容雪起身施礼道:“一切均有仙长做主。”
老羽士道:“既如此,且随吾来。”
再说李玉茹冲出乱军,循迹而行。不多时,见那吴杰横卧尘埃,上前察看,早已体冰息止。顿时悲痛不已,凄泣须臾。自雪地上拣起一把钢刀,掘坑挖穴,安葬妥当。眼观前方,更是担心慕容雪安危,便上马疾驰而觅。
不觉已到临安府境内,但见暮霭苍茫,归鸦阵阵,天黑之前是赶不进城的了,要待寻个小镇宿歇,放眼但见江边远处一弯流水,绕着几十户人家。
李玉茹暗付:“只好在这里暂栖一晚,明天起早再行寻找。”想着便进入村中,眼前到处尽是断垣残壁,甚为破败,不远处村头挑出一个破旗帘,似是酒馆模样。来到门前,见屋檐下摆着两张板桌,桌上罩着厚厚一层灰尘。
李玉茹道:“可有人么?”
打内堂走出一个桃李年华的少女来,长的甚是美丽。睁着一对大眼呆望。
李玉茹道:“小妹妹,可有充饥食物?”
那姑娘并未回答,只是不住摇头。
李玉茹道:“你这里甚么也没有,开甚么店子?”
那姑娘摇头道:“我不知道。”
李玉茹道:“唉,你真是个傻姑娘。”
那姑娘笑道:“汝才是傻子呢。”
李玉茹一听可乐了,问道:“这里就你一人么?”
那姑娘摇头道:“俩个人。”
李玉茹奇道:“还有谁?”
那姑娘道:“吾姐姐。”
李玉茹道:“可否带我去见她。”
姑娘点头,引路迈入,只见房内蛛网密布,桌椅遮尘。
李玉茹道:“原来汝也是过路滴?”
那姑娘道:“正是。”莲足轻移,走到西侧门前,向她招手。
李玉茹忙趋步向前,姑娘掀开布帘,进了内室。见床榻上被褥中又现一名少女。忙问道:“汝受伤了么?”
那躺着少女声音虚弱,回道:“正是。”
李玉茹欲伸手把脉,先前那位姑娘厉声道:“做甚么?”
李玉茹道:“在下略懂些悬壶医术,可否让吾一探?”
那姑娘转首瞧视床榻上女子,似在征询意识。
床榻上女子道:“如此多谢小姐了。”
李玉茹道:“吾不是甚么小姐,你们且唤我展夫人罢。”说出展夫人三个字时,颊泛红晕,颜若桃花。
先前那女子距离不远,突见她面红耳赤,亦不知为何。惑然点头道:“展夫人,奴婢唤花如月。”说罢,又指床榻上少女道:“那是吾滴姐姐,名唤花如水。”
李玉茹上前坐下,搭住花如水玉腕道:“闲话少叙,待我珍切。”说罢,闭目闻听,这一下只惊得她花容失色。 玉霖碧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