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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牵马并行,共寻那粉衣女子。
不日来到临安府,感觉腹内空空,便进了一家酒馆用膳。
方坐下,就听有人唤道:“君哥哥,是你么?”
十思君听音耳熟,转身察看,却是那十媚儿并谷梁飞燕。
刹那间不知所措,忙奔了过去,道:“媚儿妹妹来了,飞燕......”
那十媚儿恨恨瞪他一眼,好似又于心不忍,轻叹一声,莲步轻移,至桌旁坐了下来。
谷梁飞燕却欣喜若狂。紧紧拉住十思君双手,低头羞问道:“哥哥,那晨汝偷偷遁走,去了哪里?想煞妹妹了。”
十思君正要回话,瞥见十媚儿目光凄凉幽怨,窘迫言道:“飞燕,先坐下罢。”
四人各怀心事用过膳食。拿出路引,登记了四间寝卧,各自回房歇息。
时值深夜,万籁俱漱。有霖江南诗为证:
雨织珠帘风纺绢,翠萍碧波连长天,
自古江南多秋事,一地相思十里烟。
十思君正要熄灯入眠,就听得砰砰,有人叩门,忙披衣起身。打开房门,一副娇滴苍白面孔,映入目帘。
十思君慢慢牵她进来,扶于桌前坐下,愧疚道:“媚儿,都是哥哥不好。”
十媚儿珠泪滴答,戚戚道:“君哥哥,大喜之时汝为何不辞而别?”
十思君痛苦道:“容日后再详细告之,可否?”
十媚儿哀怨道:“如今怎地不能说?吾二人自小青梅竹马,良缘注定,无所不谈。又有何难言之隐?”
十思君面目扭曲,嗫嚅言道:“媚儿,无论怎样,将来哥哥定予你一个交代。”
十媚儿垂首不语,只是悲伤哭泣。
十思君抚肩柔声道:“媚儿妹妹,你何缘由来于此地?”
十媚儿仰起苍白小脸,手背抹去泪珠,嘤嘤道:“那日汝仓皇离去,未留只言片语。吾自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屈辱?便愤然逃出山寨,至江畔欲寻短见。奈何心中万般不舍哥哥情意,恍恍惚惚行至临安,恰逢结拜妹妹谷梁飞燕。”
十思君惊愕道:“飞燕是汝结拜妹妹么?”
十媚儿道:“正是,数月前寻你之时巧遇,性情投机,便结下金兰之好。”
十思君欲言又止,却不知从何说起。良久才道:“媚儿,时辰已晚,汝先歇息去罢。”
十媚儿起身将行,至房门处回首看了看十思君,叹息一声,掩门而去。
十思君思来想去,亦不知如何向十媚儿交待。正煎熬中,又听有人叩窗。
方开门,便嗅到一团馨暖体香,拥簇而入。
十思君就着烛光观看,却是那谷梁飞燕。
十思君面红耳赤,不堪言状,支支吾吾道:“飞燕,汝......”
谷梁飞燕闭门投怀,娇语道:“君哥哥,吾甚是想你。”
十思君双手垂立,轻声道:“飞燕,先坐下罢。”
谷梁飞燕嘤了声,至桌前倒了杯茶水,捧起送至十思君面前,面若桃花道:“君哥哥,我们......”
十思君百感交集,接过茶水,施礼道:“那夜多谢妹妹搭救。”
谷梁飞燕道:“君哥哥毋须如此,况且,况且......”
十思君知她所言何事,一时无地自厝,闭嘴不语。
谷梁飞燕咬了咬嫩唇,羞人答答道:“况且你我二人已行周公之礼,飞燕早已是哥哥滴人了。”
十思君顾景惭形,愧悔无地道:“飞燕,那时身不由己,做下不耻勾当,今生无以为报,若汝有何差遣,十某人必粉身碎骨。”
谷梁飞燕偎依胸前,桃羞杏让,颤声道:“飞燕生是哥哥滴人,死亦是哥哥滴鬼,不要甚么报答,只盼能与哥哥天涯海角,相伴相随。”
十思君紧咬唇齿,狠心道:“你我非是同道中人,终不得善果矣。”
谷梁飞燕痴道:“水里火里,誓与哥哥一起,管它甚么荣华富贵,金枝玉叶。”
十思君踌躇万分,留也不是,赶也不是,只好遂她心意。端坐床榻,环抱谷梁飞燕暗自思量。渐渐睡意朦胧,不觉入了梦中。
霖江南《烟雨生》:
桂香残挂上弦秋,帆孤收,独钓南舟。
繁华落尽下潭冬,燕双羞,月映西楼。
绿野波衍右湖春,花纷飞,染红东偶。
此情长恨左江夏,莲眉颦,心葬北丘。
次晨醒转,十思君欲起床洗漱,只觉浑身虚软无力。暗付自修习紫薇神功之后,从未有过这等事,这是怎地了?揉了揉眼睛,瞬感肌肤所触似有软玉温香,侧首观看,锦裘内共眠一人,却是谷梁飞燕。
只见她俏目微闭,鼻息如沐,柔荑似若无骨轻放于十思君胸前。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羊脂般玉体上裹一件粉色肚兜,上锈蝴蝶暗纹。一双朱唇,娇艳欲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长发乱铺香肩,如丝顺滑。面若桃花,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十思君大惊,忙喊道:“飞燕,飞燕,快醒来。”唤之久不见谷梁飞燕醒转,忙穿衣奔到十媚儿寝室之处,门却虚闭,顺势推去,吱呀大开。伸手探摸被褥,早已冰凉。又疾至梅若惜房间,却也不见踪影。
十思君心中只是连连叫苦,又转身回到寝室,抱起谷梁飞燕呼唤:“飞燕,醒来!飞燕,醒来!”摇她肩头,谷梁飞燕打了个哈欠,侧了头仍是沉睡。
十思君知她必是中了**,昨晚生出这许多怪事,自己竟丝毫不觉,此刻又是浑身乏力,自也是中毒无疑。一时恍然失措,冷静下来便打坐行气,先将自身毒香释解,又推掌紧贴谷梁飞燕小腹,运功驱毒。
片刻,谷梁飞燕张开蒙松媚眼,看到十思君手置其小腹,蒙被羞涩道:“君哥哥好坏,白天里却做这等事。”
十思君急道:“飞燕,昨晚似中了毒盅,媚儿及梅姑娘亦不知去了哪里,恐已遭不测。”
谷梁飞燕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诧异道:“你待怎讲?”
十思君道:“咱们中了圈套。”
谷梁飞燕惊问:“莫不是被贼人掠了去?”
十思君黯然道:“吾亦难料。”吸一口气,略运内息,渐感四肢恢复。
谷梁飞燕突似悟出甚么,急道:“哥哥,咱们是被人下了失魄痴魂香了罢?。”
十思君愕然道:“何谓失魄痴魂香?”
谷梁飞燕道:“听父亲提起过,当今江湖有十大高手,上尊三怪一邪,下为三花三叶。”
十思君道:“三怪一邪吾早已知晓,三花三叶是何许人?”
谷梁飞燕道:“三花均为女流,分称花如月、花如水、花如蝶。三叶皆为逐臭之夫,谓之叶不色、叶不官,叶不商。”
十思君道:“此等下作之物,应是那叶不色所为罢?”
谷梁飞燕道:“若中所料,非叶不色无他,此人虽名唤不色,其实好色的紧。常常奸淫良家,无恶不作。” 玉霖碧雪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