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力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说呢”林嘉浩会心一笑,暧昧的瞄了孙小娟一眼。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下流呢?”就这么一眼,把孙小娟的心搅得是乱七八槽。强行压制住波澜的心境,孙小娟开口说道,“你想知道些什么,说吧。”
“我只有一个问题,这十二位死者有没有可能是被夺去了魂魄,而呈现出一种毫发无伤的自然死亡的状态呢”林嘉浩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想尽可能的把自己要说的话一次性表达清楚。
“每具尸体我都检查过,基本上可以排除这种可能性”虽然被强行安插进来,但该做的事孙小娟一样也没落下。虽然孙家不是道门出身,但这么多年下来自成一套体系,自然死亡还是被鬼魅所害一辩自可分晓。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没有问题了”既然孙家已经排除了鬼魅作祟,那林嘉浩之前感受到的鬼气应该和这十二起案件没有关联,“天晚了,你最好在这住下,明天再走。”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切……”大老远的把她催过来,这么简单的就把她给打发了。林嘉浩你有种,你等着,这笔账老娘迟早从你身上找回来。孙小娟愤愤的一扭头,起身离开,开着自己的车返回了区公安局。
目送孙小娟离开后,林嘉浩径直回到了房间。看着睡的正香的商雪,林嘉浩嘴角微翘,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直接躺在了她的身旁,左手伸出揽过她的腰际,沉沉的闭上了双眼。
就在林嘉浩闭上双眼后不久,本睡的正香的商雪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伸出右手轻轻放着搭落在小腹上的手背,脸上挂着一丝莫名的愁容。
隔日清晨,半宿没睡的孙小娟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砸起。打开房门一看,竟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张印张法医。还未等她询问究竟何时找她,顶着一对大大的黑眼圈的孙小娟就被张印拖出宿舍,直接按进了警车。
警车呼啸而过,半个小时停在了小韩村一户农家院的外面。看着被村民围了个水泄不通的院门,孙小娟暗叹世人真是爱凑热闹,死人而已有什么可看的,也不怕被死者的怨气扑了身,晚上睡觉做噩梦。心里是这么想,可工作还得干,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孙小娟跟在张印身后,穿过村民形成的围栏,看到了死者期及家属。
一番初步诊断后,张印习惯性的替死者把白布盖上,和一旁执勤的民警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现场。
又是一个青壮年自然死亡的案子,短短三天的时间,又死了一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孙小娟心里郁闷不已。据她所知,小叔孙世宇已经和大姑孙世莹达成协议,派出了大批人员夜晚巡逻,可怎么一点效用也没有起到。难道,真如林嘉浩所说,是鬼魅所为?不行,看来得找回老宅一趟。
打定主意后的孙小娟,跟着警车回到局里,换了一身衣服后,独自开着车往青花山驶去。
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孙小娟回到了孙家老宅,将自己的猜测混合着林嘉浩的想法,跟孙伯明一一道来。听明白了孙小娟的意思之后,孙伯明也觉得事有蹊跷,便亲自书写了一封简信,让她拿着这封信去沈市的太清宫,找宫主原清道长请一柱长生香回来。此长生香非一般信香,而是供奉在太清宫玉皇阁玉皇大帝座前,享受了三年香火,有着非凡的效用。也许可用此香,能够寻觅到一丝蛛丝马迹。
孙小娟拿着孙伯明的书信,一刻不敢耽搁,开着车直奔沈市西北的太清宫。
太清宫坐北朝南,共有四进院落,占地五千多平方米,里面供奉着关帝圣君、太上老君、尧舜禹三元大帝等诸多道家仙人。其中地位最高的是玉皇大帝,被供奉在北面的玉皇阁。玉皇阁正中摆放着玉皇大帝的金身泥塑,道教各路仙家的塑像分左右两旁摆放在下首,已显大帝之威武。
驱车行进一个半小时,孙小娟来到了太清宫外。因太清宫开放市民游拜,孙小娟径直来到了太清宫内院,寻了个道童说明来意后,便跟随其一路来到了宫主原清道长的静修之所。原清道长看过书信后,便命小道童前往玉皇阁,到玉皇大帝座前取出一柱信香交给了孙小娟,并告诉她,若有用得着太清宫的地方,派人捎个口信即可。
孙小娟接过长生香,恭敬地朝原清道长鞠了一躬,并承诺若有困难定来麻烦道长。
离开太清宫后,孙小娟一路奔驶回到了区公安局。这一天下来,回到区局已经临近傍晚。孙小娟简单的填了口吃食后,便去了局里存放死者尸体的停尸房。
来到停尸房后,孙小娟照着孙伯明教授的方法取出长生香,点燃后拿在手中,围着这十三具尸体慢慢的绕着圈。缓缓升起的青烟,似盘龙一般盘踞在头顶,久久不能散去。突然间,青烟似猛虎一般俯冲下来,分成十三道细流分别钻入了十三具尸体。瞬间,安详的十三具尸体猛地睁开了眼睛,刹那,又闭合了起来。虽然时间只有几秒钟,但孙小娟还是在这些眼睛中看到了一个淡乎其微的身影。看来林嘉浩所说非虚,确实是鬼魅做的手脚。孙小娟离去后,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搞清那个身影究竟是个什么鬼。既然已经有所端倪,此时一刻也不能多耽搁,孙小娟随即开车直奔孙家老宅。
回到老宅后,孙小娟将所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孙伯明说了出来。孙伯明听闻后,捋着额下白须,思索半天后拿出个主意。既然我在明他在暗,只得守株待兔。随即命孙世宇、孙世莹和刚回来的小女儿孙世静带着族内众人,联手在出事最多的几个村落布下来风禁术,是要将这黑手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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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孙伯明部署人手的时候,距离小韩山温泉度假村向东三十里的一个村落,忙碌了一天的村民早已睡下,村子里只有几户还闪着灯光。村西的一户灯光明亮,映出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竟然是曾在吴家村出现过的鬼爷,另一个则是一个身材高大,一脸褶皱的中年妇女。女人看上去五十多岁,一身农妇的打扮,看样子应该是这个村子的村民。只是能够和鬼爷有所交集,恐怕这农妇也不是个一般人物。二人在屋子里交谈了很久,直到凌晨时分,鬼爷才匆匆离去。
鬼爷离去后,农妇闪身钻进了谷仓里,谷仓的角落处立着一排木质牌位。立在当中的一块牌位上残缺了一块,看上去年岁已久,已经辨认不出上面写的是什么。农妇俯身蹲下,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手腕处割了下去。殷红的鲜血,顺着手腕滴落,一点不浪费的全数滴在了正中的木牌上。十几分钟后,木牌像吸水纸一样把鲜血全部吸收了进去。吸过鲜血的木牌散发着淡淡的黑光,映在农妇的脸上,显得格外狰狞。
“孙伯明,咱们之间的帐也该算一算了!” 巫行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