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地下世界的两组中,左路的领队中忍滕原近二和下忍兵、下忍冬都是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而山本雄带的下忍文和下忍刀都已三十,经验方面肯定不如,但藤原近二这一队的活力却极盛,只要确定一段路没有危险,三个人就是一通狂冲,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终点,快刀斩乱麻地完成任务,拔得头筹。
地道不是笔直的,一路向左蜿蜒而去,藤原近二曾停下两次查看指南装置,由此推断出这条路好像是成弧形向中央一圈一圈旋而去。闷头冲了十几分钟,地道里始终没有什么危险发生,下忍冬渐渐受不了这种压抑,这种只听得见自己脚步声的压抑,于是轻轻咳嗽了一下,问:“藤原队长,你说我们会不会最先抵达终点?”
藤原近二沉默了一下,按惯例,忍者在做任务的时候是绝不允许开口说话的,不过这里明显是一片废墟,并没有危险的存在,所以他仅仅瞪了一眼冬,就低声回答:“我们的终点,也许不是山本队长的终点。”
这句话说得有点绕口,却令下忍冬的心里更添了一份对藤原近二的尊敬。藤原近二来自一个忍者家族,这么年轻就升级为中忍,虽然依赖家族资源的成分居多,但也是很多出身平常人家的下忍仰望的对象。因为身为下忍,只能充当马前卒,在每一次行动的利益分配上,下忍也只能拿到很少一部分。最为关键的是,只有升级为中忍,才能有自己的家族,否则就只能终身受中忍指挥和压迫、或是成为领主的附庸。本来藤原近二的实力就很强悍,但出身寻常人家的下忍可以感叹是自己命不好,出身不好,没有成为忍二代。在听到藤原近二这句自己理解不了的说话,冬才明白自己和他的差距,和能成为战地指挥员的中忍的差距。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中忍大人,这个不一样的终点是什么意思?”
藤原近二眼中的鄙视一闪而没,冷冷道:“你们就没有看出来,我们这条道是不会和山本队长那条道路汇合的么?”
“哦!”忍者兵望了一眼身后蜿蜒的通道,脑中浮现出一个迷宫般的圆形图案,感觉似乎抓住了什么,却还是想不透彻。兵不是很聪明,不过却知道不该说的不说,服从命令即可。反正这条道走到底总会有答案,早一点晚一点而已,自己是名下忍,要想成长为中忍,要学的还很多。
“中忍大人,我感觉……我们越往前走,温度就越高!”冬沉默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又开口说话,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成为一个忍者的,连寂寞也忍不住。
“废话!连你都感觉到了,我难道还不清楚么!”藤原近二这次是有点怒了:“我命令你,从现在开始,直到我们离开这个地宫的时间里,你,闭嘴!”
下忍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也庆幸自己没有开口瞎掺和。
藤原近二想了想,为预防抵达终点时可能遭遇的极端高温,叫两名下忍先喝点水,含上止渴丸,然后轮流前行探路,以三十步为限,务必不能消失在其他人的视线里。
此时,另一路山本小队尽管老谋深算地慢慢推进,走的却也是条弧形通道,只不过他们是逆时针行进。现在他们已经毫无风险地行进到了一个温度的临界点。与藤原小队那一路的感觉相反,山本雄这里的温度是越来越低。可惜两支小队没有互相沟通的工具,否则两处一对比,山本雄就能推断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这是天朝道教的太极阴阳两极!
尽管山本雄没有猜到他的小队和滕原小队最终会抵达一处孑然相反的环境,却和藤原小队一样采取了预防措施,三人都套上了水衣,因为防水的东西同样有保持体温的功能,三人又各自饮了几口烈酒,并加快了行进速度以促进血液循环,藉此更好地挥发酒力。
地面上,刘生和黑土道长有惊无险地收拾掉两个熟睡的忍者,吕宋土匪留了一个活口,两个天朝汉奸则一个也没杀,全部收进千步弓里。
留守住持室的两个霓虹女子,发髻高盘在头顶,身着素色印花的绸袍,四指宽的腰带挽做蝴蝶结状,雪白的粉颈和锁骨露在绸袍外面,傲人的双峰和纤细的腰肢被腰带恰到好处地被衬托出来。忍者的装束有严格的规定,女忍者更必须一层又一层地裹胸。不过在只有王权没有人权可言的时代,霓虹女人是根本没有地位可言的。为了利益为了家族,女人就是奴隶和礼品,族长、领主、以及官府的任何人都可以指定某个女性今晚陪睡,一不小心被强.暴了的女性甚至连诉苦的对象都没有。川岛莎和木村惠子已经算是这个时代幸运的女性了,除了必须把包括身体在内的一切奉献给所录属的忍者团队里的高层,她们甚至在特定场合还能拥有些只有男人才有的尊严,比如在海盗船上旁观三船男人轮流在除她们之外的四个女人身上发泄。
川岛莎和木村惠子并不介意在十来个忍者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甚至敢适可而止地当面挑逗他们,并把这当作一种娱乐和找回自尊的方式,虽然她们名义上只是并不合格的下忍,不过在整个船队里只有两个人能命令她们,在这里更是只有山本雄一人。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川岛莎和木村惠子当然可以恢复女性的优雅,穿上身边唯一携带着的睡袍,舒舒服服地休息一阵。可是,住持室的门却被叩响了……
叩门声响起的位置明确了此人的身高,川岛莎和木村惠子狐疑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透过观察孔看了看没有旁人,川岛莎便上前打开一条门缝,用生硬的吕宋话问:“小孩!什么事!”
门外是一个僧侣服饰的小孩,没有剃度,怀里抱着只白色的猫,小孩见门开了,便握住一只猫爪向川岛莎招招手。尽管生活在刀光剑影中,川岛莎却改不了热爱猫和一切萌萌哒的东西,她可以冷酷地杀掉一百个人而不手软,却不会亲手杀掉一只即使可能影响到自己任务的猫。世界是黑暗的,人性是龌龊的,川岛莎更愿意相信一只猫而不是一个人,以至于她在修炼忍术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融入了猫的动作,这一发明甚至使得她的忍术修为隐隐触及到了中忍的标准。
喜欢猫咪并不是件坏事,但对萌萌哒举手投降却有可能要了事主的小命。身后数步的木村惠子眼看着川岛莎向一个奇怪的小孩怀里的猫伸出手去,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制止,川岛莎就从她的视线里凭空消失了!下一刻,三枚再熟悉不过的忍者暗器手里剑就高速击中了木村惠子,其中更有一枚直接抹过她的咽喉。木村惠子勉力把身体后移几分想把伤害降到最低,但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把尖刀刺向了她的心脏,这尖刀居然是木村惠子最熟悉的忍者兵器!木村惠子的意识一点一点地离自己远去,她的惊恐瞬间变为茫然、困惑!她很想问问这小孩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用忍者的武器?可惜,穿了僧侣服饰的刘生不会对霓虹人怜香惜玉,她的问题,孟婆也不会回答。
黑土道长在听到住持室传来一声猫叫暗号后赶来,看看屋内除了地上的几滴血再没一个人,就冲刘生翻了个白眼。
一旁刘生却扑哧轻笑一声!黑土道长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哼,也不去问他做了什么。
刘生当然不会告诉黑土道长自己在笑什么。原来刚把两个霓虹女忍者收进千步弓空间,那空间里自命不凡的伟大存在就清晰地把自己的话传进了刘生脑袋:“册呐!一股骚味!小屁孩能不能弄点可爱点的东西进来!都一堆死人了,你恶不恶心啊!”
“明明有几个是活的好不好?”刘生忍不住小声嘀咕。
“哦?我看看……忽略了!几个傻不拉几的,跟死的没什么区别!唔这个女的看上去还可以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玩?”
额……这是空间之灵说出来的话么?刘生不由一阵恶寒,斟酌了半晌才弱弱地问:“那个……您想怎么玩?”
“说说话啊,跳舞给我看啊,不然呢,你以为怎么样?”空间主宰随口回答,答了一半才品出刘生的话里有股其他味道,最后几个字就带了情绪,听上去硬邦邦的。
原来是这样……刘生拍拍小心脏吁口气,连忙说:“大爷,您爱怎么玩怎么玩,要是玩爽了,就给她洗个脑,让她忘了霓虹国,认我为主,也让我玩玩!”
这话说罢……刘生自己都想吐了。没想到千步弓主宰竟随口答应了,还说准备在自己内部的海天之间弄座小岛出来,死尸什么的刘生若是不要,他就直接分解了化为肥料,日后叫那丫头在肥沃的土地上种点花花草草,就这样!黑土道长听到刘生发出的扑哧一笑,正是那主宰在把自己的规划说给刘生听。
洗脑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人性是肮脏的,洗尽铅华,素面朝天,返璞归真,这样子的人,刘生还是可以接受的。
黑土道长以为刘生的扑哧一笑别有用心,可是刘生的心思却不是他可以猜得透的。他在想,若是能把这么牛逼的洗脑术骗到手,自己能不能用洗脑术成为某些人的心目中的神呢?哈哈……想想都觉得爽啊! 翱翔第七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