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听完后,又细细查看了一下残风的身体,确实没有魔气侵蚀的痕迹,不过伤却有很多,特别是背上和左臂上的烧伤,太严重了。
“确实很奇怪,伤成这样还能活着,再加上魔气,这都没有死掉。”管事说完,沉默了一下,“这不是谁家的奴隶吧,”他提了一个猜想。
“管他呢?到了我们手里的就是我们的,一定要研究出这个人为什么不受魔气侵蚀,这样一来,我云族就能在这次的天魔入侵中最大程度的保存实力,到那时,”云潇的话戛然而止。
管事就当没有听到,他知道大小姐有野心,不过跟他没关系,“找到了,解药在这。”
管事拿出一个银白色的药丸喂残风吃下,残风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
“好了,过一会应该就能醒了。”管事说完,站到一边。
…
嘣,佣人又一次被打飞,他撞在海崖上,嘴里猛的吐出一口鲜血,他抓着身边的岩石,看着踏浪而来的海大人。
“你这个卑贱的奴仆,低下的落魄人,我一定会让人杀了你。”佣人大声朝海大人吼着,嘴里的牙屈指可数,说话时还有血沫喷出来。
“呵呵,所以我才不能让你活着啊,”海大人慢慢抽出了背后的刀,“这刀法我也是刚得到没多久,你很幸运,是我第一个用来试刀的人。”
“你要杀我,我告诉你,我父亲,我父亲是云族支脉的族长,他不会坐视不管的。”佣人还在威胁海大人,但他的眼神中却有着恐惧。
“那又如何,我海胜为本家卖命,又不为你们小小的支脉,再说了,我觉得在天魔入侵的当下,他们不会放弃一个可用的战力,对不对。”海胜躬下身子,将刀插入脚下的大浪,“安心上路吧,流雨刀-怒涛斩。”
海胜自下而上挥出一刀,从他脚下的大浪掀起一道巨大的弯月形水刃,直奔佣人而去,佣人想逃,但腿却软了,动弹不得。
水刃极其锋利,将这海崖直接劈成两半,留出两个光滑的切面,佣人被劈成两半,他的手还紧紧的抓着身旁的岩石,被切成两部分的身子挂在海崖上。
“借助海水竟有这般威力,看来聚字诀还得更加努力的修炼才行。”海胜将刀插回刀鞘,看着挂在海崖上的佣人,不能让他挂在这,得抹除痕迹。
海胜的手向上一抬,一道激流从海崖下出现,将佣人的尸体击落,佣人落入海中,“喂喂海兽,也算有点价值。”海胜说完,踏着浪离开了。
船上。
云潇问道,“到家还有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管事说完,顿了一会,“大小姐,请恕我无礼,出发前族长说让您考虑一下和冰族的联姻。”
“又是联姻?这家族离了联姻就活不下去了吗?”云潇冷冷的说道。
“还有,您的父亲怕您再坚持不见,现在应该和冰族的客人在码头等着了。”管事说道。
“你说什么?”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离云潇较近的位置都结上了冰。
“您不要生气,这是您父亲特意交代,不让我在来时告诉你的。”管事说道。
“失败,太失败了,再想个办法,我要离开。”
云潇刚想发火,她听到了残风的呢喃,“他醒了?”云潇问道。
管事连忙走到残风身边,“还没醒,不过无心丸已经解了,要不要我叫醒他。”云潇点了点头。
管事抬起右手,水气汇聚在他的手上,变成一个水球,然后管事把水球甩在残风的脸上。
残风猛地睁开双眼,下意识的向左翻身,想要起来,但这一下却压到了左臂,左臂上的伤还没好,疼的残风再次躺下,表情抽搐。
管事见状,一把抓住残风的脖子,将他拖到了云潇面前。
“咳咳咳,”残风差点没喘过气来。
“你叫什么名字?”云潇问道。
“这是哪?你是谁?”残风反问道。
啪,管事从背后打了残风一拳,残风的头猛地撞到了地板上,额头流出鲜血,“大小姐问你话,你敢不答?”
残风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立起身子,摸着头,装作迷糊的看向云潇,“你好漂亮啊,你是谁啊?这又是哪?”
管事又想上手打残风,云潇却挥手阻止了他,“你先出去等一下,你们也是。”云潇对管事和侍女命令道。
管事和侍女都出去了,云潇站起来,“我是云潇,这里是玉海,你的问题我回答了,说吧,你是谁?”
“啊?”残风做了一个呆呆的表情。
“你最好不要给我装傻,”云潇的周围慢慢冒出冰凌,这些冰棱对着残风,“除非你想由内而外的冷静一下。”
残风知道骗不过,便低下头,一言不发。
云潇手指一动,一根冰凌便刺向残风的左臂,扑哧,直接穿透。
“啊,”残风捂住左臂,痛苦的叫了一声。
“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用,刚才那一下我就瞄准你的心脏了。”云潇说道。
“我一个废人,能有什么用。”残风咬着牙说道。
云潇将一根冰凌拿在手中,轻轻的点在残风的额头上,冰凌的顶部粘上了残风的血,“你不知道吗?你身上有魔气的痕迹,不过其他的却没有什么异常,这让我很好奇。”
“魔气?你在说什么?那种东西我怎么会有。”残风还在狡辩,想要隐瞒。
云潇冷笑了一声,“小朋友,我会从你嘴里撬出来的,你现在的狡辩一点意义都没有。”云潇说完,将冰凌从残风头上移开,“在那之前,你还得睡会。”邦的一声,残风又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虽然讨厌联姻这种事情,不过还是得应付一下,大不了再打残一个,不过为了以后考虑,还是先去换身衣服,这身衣服可不太庄重。”云潇一边说着,一边向船舱更里面的房间走去。
云城码头,茶馆二楼。
“令爱还没回来?”一老者坐在窗边,喝着茶,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英俊的青年,白色的头发披在肩膀上,手里拿着一把纸扇,看起来很傲气。
“我这女儿很是骄横,若不是这次瞒着她,恐怕连面都见不到,到时她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中年人拿起茶壶,给老者斟满。
“年轻人,有点傲气正常,谈什么担待不担待。”老者笑道。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族长,大小姐回来了。”
“嗯,下去吧。”中年人又转向老者,“烦请劳驾,我们去接一下她。” 剑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