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晓晴不无担心的眼神,江天洛却不以为然,尽管他来申城就是来找老婆的,可也不是会用卦门,这种事要看缘份,不能强求。
正如江家祖宗教诲,看红尘,破情缘,识心人间疾苦,掌握别人命运手鼓掌之间,如此了不起的本理,总因为人性的贪婪而触动天地运转机关。
人之命数乃是天定,婚姻好坏、事业成败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也不可强求。
卦门中人更不能国能探知天地因果,以为掌握别人命运,这并非一件得意之事。
哪怕没有天谴或反噬一说,每个人只有在经过成功失败之后,成长的点滴是无法替代的。强行介入,等于杀鸡取卵,总会有害处的。
江天洛一直在想,父母出事,或许也跟江家这条祖训有关。
生命大道,万法无常,冥冥中,自有定理,嘴里念叨咒语的他,能感觉到身后柳晓晴瞟的眼神也不全是恶意。
念完咒语,他又点了一柱香,在祭坛下坐了弥撒半个小时辰,意图尝试催动天命罗盘的灵物,结果却失败了。
开门居西北乾宫,五行属金。
乾卦是八卦之首,为天为父,于社会为尊长;
乾纳甲壬,乾位有亥,亥为甲木长生之地,甲又为十干之首,所以古人把对应乾宫的门命名为开门,喻万物开始之意,为大吉大利之门。
历史上,几乎所有开国之君俱从西北乾位开创基业,开门之名不虚也。
开门属金,旺于秋季,特别是戌、亥月,相于四季末,休于冬,囚于春,死于夏。
依照奇门八术图示列法,江天洛心中反复涂画,依旧不得其解,无意中却牵动体内一股异样之气,差点喷出一口血,脸瞬间惨白一片。
“你怎么了?”
小菱丫头惊呼一声,刚要冲上去,见小姐柳晓晴摆手,忙退后两步。
“你到底行不行,别浪费时间,合和咒要是被大姐看出也很正常,你怎么会知道她的厉害。”
“放心,我这法子虽然不敢说如何厉害,但绝对机巧,别说你姐,就算是风门至尊先师亲临,恐怕也要怯步三分。”
江天洛忍了忍,又准备再尝试一次。
柳晓晴白了他一眼,“还真把自己当成法师,至尊先师,是你能见得到的吗?不过,我到见过一个。”
嗯?
一句话引起了江天洛的好奇,风门也有一位至尊先师,他怎么没听说过。
柳晓晴微微一笑,“放心,我说的那人应该不会在郑家见到,恐怕连大姐也找了很久了,她是我们的师傅……”
噢!
江天洛没想到,红楼三女的师傅还是一位至尊先师,这该是很久远的事,只是他见识太窄,根本对风门的趣事了解不是太深。
尽管风门与卦门之间技法相近,相互之间也是屡屡纷争,江家家谱就有很多类似记载,说起也是挺有趣。
这时,当他再拿起天命罗盘,心情莫名平静很多。
手指触摸到那片白玉中心的“开门”位,不知觉带动奇门八术里的图式,觉察到丹田有一股气再次运转起来。
不过,再往下,这气力越难以为继,意图冲突头顶,却总是缠斗一起,难以推进。
难道这不只是一个单纯的阵法,里面也有神通?
有神通就该有启动的办法,他还记得上次在商场,绝命位找到那个盒子,结果里面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不该是如此,盒子里该放有一件脏物才对,以对催动绝命煞大阵绵绵不绝。
“你们在正广商场楼层下的盒子里,到底埋藏了什么?”
突然,江天洛抬起头,瞅着旁边的柳晓晴。
“与你何干,此是红楼与周家的事,别以为你帮我,想知道什么,我就会告诉你,哼!”
江天洛不由得苦笑,帮不帮且不说,可这事关系天命罗盘的秘密,他必须要知道。
“具体是什么,你可以不说,但你总得告诉我,是否是一件十恶不赦的脏器?”
脏器?
一句话,立刻让脸颊还轻松的柳晓晴眼神异样,她没想到,江天洛会猜得这么准。
“不要问是什么,这是红楼天大的秘密,只跟你说,你最好离远一些,别牵扯太深,别以为你那点能量就能救得了周家,不过侥幸而已。”
江天洛到没理睬柳晓晴对他的比试,而是在想,是什么大的仇恨,红楼人会对周家使用这么大的杀法。
那个绝命煞大阵已经够恐怕的,还要用脏器荼毒,这是要让对方一点点流尽全身血液,连脏器也要受损,不能完整超升。
这也太狠了吧?
回头瞅着一脸柳晓晴又换成那张冰冷的脸,他也很识趣,不再在这件事上纠缠。
“那这样,你能给我弄到相同的一样东西,只要一点,放到一只盒子里……”
转而求其次,他就想查找到天命罗盘在什么情况下被催动了,是一股什么气量,还就是说,正广商场大阵破除,实际跟天命罗盘无关,一直只是自己的猜想而已。
当然,心中还是祈祷,别真被自己猜中,否则答应柳晓晴的事,没准就挂了。
柳晓晴略微迟疑,招手小丫头菱儿在耳边窃窃私语,小丫头立刻很机灵地朝远入跑去,隔了挺长时间,见她拿个碗回来。
那只碗里面放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就是一堆死肉,不等江天洛惊出一身冷汗,猝然间他感觉到手中的天命罗盘震动了一下。
震动不是很明显,如果不是所有人屏足呼吸,没发出一点声息,恐怕他也不会察觉到。
是的,天命罗盘有感应。
与此同时,菱儿拿的那只碗里的东西,瞬间被一团火笼罩,化成一层烟立刻消失。
“怎么回事,小姐,以前没发生过这种事啊!”
此刻的柳晓晴也是很诧异,脸庞转身一直未语的江天洛。
“告诉我,这跟你无关,别跟我说,这块傲兽肉是你灭掉的?”
梼杌(tao2wu4)?
江天洛不由得猝然一惊,梼杌又称梼兽,是上古时期的四凶之一。
长得人面虎足猪口牙,被用来比喻顽固不化、态度凶恶的人。
相传是北方天帝颛顼的儿子,它还有名字叫做难训,有人直接叫它傲兽,单从名字,就大略推知它是穷凶极恶的怪兽。
据传,梼杌是生活在偏远西方的怪物,体格像老虎而毛发像犬,毛很长,脸有点像人,腿有点像老虎,嘴巴长有像野猪一样的獠牙,尾长丈八尺,在西方称霸,能斗不退。
但据现今人发现,实际上梼杌就是一只鳄鱼。
想到鳄鱼,江天洛立刻知道梼杌在哪里了?
“你别告诉我,江中那两只宠物,就是刚割下的?”
“哼,别自以为聪明,那两只鳄鱼就是宠物,别总不懂就装聪明,到底招人笑话了。”
柳晓晴话语很刻薄,丝毫不在乎他的感受,又露出她一向折腾人的把戏。
江天洛脸不由得一脸,幸亏只是想一想,这要真娶了这女人,每天不得被她气死。
“那梼兽呢?在哪?”
当他想要从三个女孩嘴里听到什么,立刻就觉得有点痴心妄想。
因为在他把这话说完,三个人几乎如看傻子一样,盯着他,几乎把他看毛了。
“这种事,是你该知道的吗?”
菱儿把憋住的话,肆意地泼了出去,另外两个人却瞬间笑得前仰后合,就差要笑破肚子了。
这是真把爷当猴耍了?
江天洛决定,非施点小法术,折腾报复一下不可了。
念头闪过,他就看到菱儿憋了半天,也笑得要趴下了,嘴里念了一个咒语,就看到菱儿象中了魔一样。 卦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