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眉头轻蹙一下,想不出来谁这个时候会来她家,放下手上的东西去开门,只是门打开的那一瞬,夏念就后悔了。
四目相接,电光石火间,夏念已经明白了墨希泽眼里跳跃着的情绪所谓何事。
她立刻去关门,不想再面对任何墨希泽的质问,可是一只用力的手臂却撑在了门上,任由夏念如何用力也无法再将门关上。
“夏念,你还要骗我吗?”
说着,墨希泽已经推开了门进入了屋内,他深邃的目光全然落在她的身上,期待着她的回答。
夏念转身,不敢直视墨希泽眼睛。
“墨希泽,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离开,不要再来打扰我。”
墨希泽冷冷一笑,仿佛整个空气都弥漫着他嘴角冷冷地气息,“没有任何关系,那这是什么?”
说着,墨希泽将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摊开在了夏念的眼前。
夏念却不去看,因为不需要看,答案在她怀孕的那一刻就已经是肯定的。
看到夏念的再次沉默,墨希泽怒了,难道,她就这么不希望他和她有一点点关系吗?
双手落在夏念的肩膀,墨希泽用力的使她转身面向自己,然后抬起夏念的下巴,逼她与他对视。
“说,为什么要生下我的女儿?既然生下来了,为什么又不让我知道?”
墨希泽霸道的冷冽气息喷薄在夏念的脸上,他手上的力道重的仿佛要将捏碎才甘心一样。
“子墨不是你的女儿,不是,她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任何关系都没有。”
看着墨希泽,夏念字字清晰,也字字如刀,一次又一次在割在了墨希泽的心上,也割在了她自己的心上。
“夏念…”
怒火已经燃烧到墨希泽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他手上的力道加重,真的恨不得将手里的人儿捏个粉碎。
他逼着她,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墙角,直到退无可退,真到他整个胸腔里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他倏地低头,双唇精准地覆上了她的唇。
既然舍不得捏碎,就让他将她狠狠啃噬,吞入腹中,消化殆尽。
夏念想要反抗,可是却无力反抗,再见后,他对她每一次的吻都是这样,像最凶猛的野兽,像最肆意的暴风雪,从来都是最无情的摧残着她。
就在这时,小子墨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一幕,夏念被摁在墙上,脸色苍白,像只被猎人捕捉的小白兔,毫无反击之力。
“坏蛋,放开我妈咪!”
小子墨大喊,对背着她的墨希泽拳打脚踢。
墨希泽松开夏念,蓦地回头,看到的是对他拳脚相向和流着泪水哭喊的自己的女儿。
“子墨。”
墨希泽俯身,伸手想要去抚上小子墨的脸。
“不要叫我,你欺负我妈咪,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大坏蛋。”说着,子墨就扑向了夏念。
“子墨,我是你的爹地。”
“不是,不是,妈咪说你不是,你就不是。”子墨大喊着,头却埋在夏念怀里。
夏念听着小子墨的话,心痛如刀割。
聪明如子墨,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墨希泽就是她的爸爸。
泪水落下,她不应该骗子墨,她不应该再继续骗孩子,她不应该再继续做一个不诚实的妈妈。
“子墨,他是你的爹地,他是你的亲生爹地。”
小子墨看着夏念,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妈咪”
“对不起,子墨,妈咪是有苦衷才隐瞒你这么久的。”
墨希泽听到夏念终于亲口承认了小子墨是他的女儿,一时激动的难以自抑,猛然就将夏念和小子墨两个都一起拥入了怀里。
拥着怀里自己最爱的两个女人,墨希泽仿佛拥着整个世界,这一刻,他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
“夏念,嫁给我,嫁给我,我们一家人团聚,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墨希泽哀求,手臂越拥越紧,生怕他一松开夏念和小子墨就又会逃走了。
夏念摇头,想推开墨希泽,可却怎么也推不开。
“不,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以前我是王子皓的妻子,现在,我是骆铭的未婚妻,我不可能嫁给你。”
墨希泽死死地抱着夏念和小子墨,一点也不松开,“不,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可以在一起,谁也分不开我们。”
“不。”夏念摇头,泪如雨下,事情到了今天,怎么可能还有挽回的余地,“我不愿意。”
墨希泽倏地松手,不可思议地看着夏念,“为什么?”
“我说过了,我不爱你,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再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夏念的心在滴血,可却不得不继续,“子墨虽然是你的女儿,但是决定生下她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念”身体往后踉跄一步,墨希泽听到心脏被撕裂的声音。
“墨希泽,求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母女,让我们好好的生活下去。”
“妈咪”
小子墨看着眼前的夏念和墨希泽,不知道如何是好。
“子墨,我们走。”
在墨希泽怔然间,夏念已经牵着子墨拿起东西离开,留给墨希泽的,只是她们一大一小两个模糊的背影。
当夏念和小子墨来到医院的时候,两个穿着黑衣带着墨镜的男子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夏念抬头看着眼前两个高大的男子,一种致命的压抑气息瞬间席卷了她,她知道,她最害怕的事情就将要发生了。
“夏小姐,墨老先生有请。”黑衣男子出声道。
“妈咪,他们是谁?”
夏念交手里的东西交给小子墨,“子墨,妈咪有些事情必须现在去处理,你先去病房陪外婆,妈咪处理完事情就马上回来,好吗?”
子墨接过夏念手里的东西,点头,很担忧地问,“妈咪,我要不要打电话给骆叔叔?”
夏念遥遥头,“快去病房陪外婆吧,妈咪会很快回来,没事的。”
小子墨秀气的眉宇轻轻一蹙,抬头各看了一眼眼前的两个黑衣男子,然后什么也没再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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