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心虚地默默鼻子,笑嘻嘻地凑过去,“老村长,之前的事我错了,我不是特意来向您道歉了吗?您老就松松口,原谅我这个不懂事的毛小子。”
“现在知错了,那你还敢不敢喊老祖宗是粽子了?”老村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神色有些松动。
“不敢了不敢了,我发誓。”林灼伸出三根手指,心里却在暗自嘀咕,粽子是不会喊了,谁说不能直喊名字?
老村长狐疑地盯着他看,迟迟不开口。林灼心感无奈,看到即墨云月走进来,连忙将他拉过来做挡箭牌,“他可以作证我没有喊他粽子了,不信你问问看。”
老村长看了即墨云月一眼,又看了看林灼,哼哼道:“这次相信你,你要敢对老祖宗不敬,我自有办法整治你这毛小子。”
林灼郑重点头,他是真的相信这连尸毒都能解的老头有几把刷子,否则也没他这么好过的时候。尸毒一旦发作起来,比发了狂犬病还恐怖,搞不好就得变粽子。想到自己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林灼就觉得脖子发凉,他侧头看了即墨云月一眼,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小子,你可看好了,就你那点道行,还有的学呢。”
老村长的话将林灼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紧紧地看着老村长将一瓶红色的东西倒进装着绿色液体的瓶子里,接着瓶子里冲出一股黑气,接触到皮肤有一种刺骨的冷。
林灼搓了搓手臂,问道:“这是什么?怎么这么渗人啊?”
“嘿嘿。”老村长嘿嘿一笑,解释道:“这红色的东西是我从你伤口上取出来的血,这绿色液体是我用黑狗血和五毒调配出来的药水,极有避邪去煞之效。那黑气,就是尸毒留下的煞气。”
“你说什么!”林灼关注的不是什么煞气,而是那将近半个矿泉水瓶的自己的血液,“你抽了我这么多血?你不怕我失血过多而死亡啊!”
“嘿,小子别激动!”老村长有些心虚,为了做这个实验,确实有些对不起林灼,“你看,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解你的尸毒嘛。”
“你……”林灼看到他笑得皱起来的一张脸,心里突然生不起气来了。
“行了,小子。这个东西我弄出来了之后,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老村长笑得有些奸诈,让林灼感到不靠谱。可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好,成交!”林灼爽快地答应下来,之后想到什么,拉着老村长坐到两张椅子上,“老村长,你跟我说说,我记得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这个边修国早在千年前就从历史的版图中消失了,你怎么把他称为祖宗?”
说着,他瞥了立在一旁的即墨云月一眼。老村长想了想,半晌才解释道,“其实当时的边修国并没有真正消失,我听祖上传下来的话说,当时这位王爷无故英年早逝,之后葬在这座山中。其他游牧民族得知此事,联合起来攻进了边修国,边修国本就富饶,更是周边民族觊觎的香饽饽。这一战接连一战地打下来,边修国没有能人领兵,就这样被车轮战耗到国力空虚,之后被一举攻破。顺利逃跑的人全都隐姓埋名来到了葬着这位王爷的山脚下,从此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说到这里,老村长捋了捋胡须,重重地叹了口气,“边修国一亡,那些人将边修国的记载全都付之一炬。只有少数史书被人带了出来,而这个村子里的村民,也全是边修国的后裔。直到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才被探险队发现,然后重现人间。”
“那么说村长您也是边修国的后裔?”林灼略感吃惊。
老村长摇摇头,“我不是,只是我父亲那辈随着知青下乡来到这里,之后当上了村长,带领这些村民学习现代化的东西。现在村里面几十户全都通上了电,条件好点的还用上了电视机呢。”
说到电视机,老村长的眼里闪过一丝自豪。林灼扫视了几近空荡荡的屋子一圈,决定不去打击他,转口恭维道,“这么说这些全是老村长您的功劳咯?”
“那当然了!”老村长拂了拂胡须,“当初还是我请修电路的工人翻山越岭过来的,让这村子通了电,又募钱修路,否则啊,这村子可穷了。”
听着老村长夸夸其谈他以前的“丰功伟绩”,林灼只是静静地听着。在家里时,奶奶也总是爱这么唠叨,这段时间听不到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林灼陪着老村长东聊西聊,即墨云月就在一边站着,转眼太阳将要落山了,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老村长让林灼去看看,自己躺在躺椅上悠悠闲闲地摇着。林灼起身走了出去,即墨云月跟在他的身后,寸步不离。
林灼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由他去了。走到柴门外,林灼打开门一看,只见大黄带着两个人等在门外。
林灼惊喜道:“牛哥!猴子!你们终于回来了!快进来。”
林灼让开身,大黄带着牛哥和猴子走了进来。林灼往他们身后看了看,感到疑惑,“大黄哥,锤子呢?”
“锤子他……”牛哥垂下眼皮,沧桑的脸颊一瞬间颓丧了不少,“锤子他为了把我们送出来,自己做了诱饵引开了河里的怪物,我们走进了一个没有虫群的墓道,这才出来的。”一旁呆呆木木的猴子突然红了眼眶,嚎啕大哭起来,那模样像个心智全失的孩子。
“抱歉。”林灼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愧疚地闭了嘴,沉默了下来。大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我们先进屋吧,老村长呢?我要去和他说一下。”
“我带牛哥他们去堂屋,老村长在书屋。”林灼点点头,告诉了大黄一声,然后带着牛哥和猴子进了堂屋。 我五行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