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跟周文翰抗议的司徒睿,完全没发现他在对方的带领下,在离回家的路上越走越偏,等他总算察觉出不对时,两人已经站在了一家旅馆楼下。
”……咱们来这干什么,夜里住这儿?”司徒睿心说,老混蛋的脑子莫不是有猫饼?要住外面,也不应该住这破旅馆啊,他嫌弃道,“明明家里有房间,还住外面干啥?”
夜不归宿要不得啊,不然等明天他们回家,擅长脑补的李千柔女士,指不定会想到什么破廉耻的事情,他还想好好在家住呢啊喂!
周文翰一脸正人君子地说:“听说这里的某些东西还挺有意思的,咱们就来看看,不好玩了就走。”
是吗?司徒睿对此表示怀疑,不是他瞧不起这家旅馆,瞧瞧这磕掺的装修——一抬头,四个龙飞凤舞的艺术字,残缺不全地贴在招牌上,勉强能叫人认出上面的字是“爱的港湾”。
走进大门,正前方就是前台,旅馆的电脑也不知用了多少年,蒙了一层细细的灰,前台小姐疯狂地按着某个键,貌似是键盘失灵了。
低下头,脚下踩的是充满乡村风情的白色地板砖,上面印着大朵的红花配着绿叶。乍一看十分俗气,再仔细一看,地板砖上的印花,上色极不走心,再加上时间久远,有部分都模糊了,红和绿也不再分明,难看得分分钟把司徒睿的强迫症给逼出来。
“你确定,咱们今晚就住这儿?”要说司徒睿刚才只是有些抵触,这会儿是完全的抗拒了,“大哥,你要非想住外面也行,不过咱能不能换一家?”
您不觉得,出入这种旅馆,十分地拉低您的身价么?
可是怎么办呢,人家周文翰不当回事啊,他将身份证拿出来递给前台,道:“一间情侣双人套间,谢谢。”
前台小姐脸上挂着“哎呦不得了”的笑容,眉眼弯弯:“一共五百八呦。”
五、五百八??这么个破地儿,要价居然这么贵?虽然他和周文翰都不在乎这点钱,可他还是很不爽被人坑的。
司徒睿忍不住朝天翻白眼,周文翰付钱后,他不情愿地拿着房卡,两人顺着前台小姐的指引,去找房间。
房间也挺好找,在一楼的电梯口附近,往左一拐,路过两个房间就是了。
周文翰在房间门口站定,用房卡打开门后开灯,司徒睿都准备好挑刺了,看到房间里的情况,顿时呆住了——那张看上去又大又软的双人床上,摆放了许多奇怪的布料,边缘处贴心的缝了一圈蕾丝,目测无法蔽体。除了这些布料,还有更奇怪的东西:比如那条纯白色的猫尾巴,一对猫耳朵,一条丝带,还有个带着铃铛的皮项圈。
看着这些东西,司徒睿表示自己有点懵,他没心思去看套房里的其他东西,在心中苦苦思索,这些玩意儿的用处。
老混蛋开始喜欢猫了?这不,扮演猫的东西,都准备全了。
可要喜欢,也不是这个喜欢法啊……正在怔愣间,周文翰笑眯眯地问他要不要洗澡,大概是对方笑得太过人畜无害,司徒睿脑子一抽,跟着他一起走进浴室,等到两人衣衫尽褪,对彼此坦诚相待时,不算大的浴室里,顿时充满了莫名的压迫感,司徒睿眼皮狠狠一跳。
他有那么一丢丢的怂,直觉也告诉他,周文翰今晚这么反常,一定是在暗地里计划着什么。司徒睿眨眨眼,抢先一步打开淋浴,抓起肥皂往身上抹,再迅速地冲洗干净,就算是洗完澡了。
裹上旅馆准备的浴袍,司徒睿赶紧在周文翰出声之前溜了,红着脸咣当一声把门关上。哎呦,某人似乎害羞了呢。周文翰舒舒服服地泡在浴缸里,眯着眼笑。
回到卧房,司徒睿仔细端详着房间的布置,意外地发现,旅馆大厅装修得那样差劲,可这套房里,还算是干净整洁。当然,除了床上的这堆东西,其他都还好。
司徒睿盯着墙上贴着的一个巨大的红心,默默地在心里说:好丑……弄个这玩意儿在房间里的人,审美得多堪忧啊。
他把床上的东西一股脑全扔在床头柜上,自己连着网看动漫,暖气是中央空调,开得很足,他裹着个浴袍也不觉得冷,就没盖被子。
两三集动漫看完,周文翰终于从浴室里出来,听到门响,司徒睿无意识地抬头看一眼……他受到了惊吓。
“……你为什么连个浴袍都不穿?”老混蛋一定是在耍流氓!
周文翰微笑不语,伸手拿过他的手机,看一眼被他弄得乱糟糟的东西,轻声哄道:“睿儿,你穿上这些给我看好不好?”
穿、穿什么?司徒睿咽了口口水,目光落在最显眼的猫耳朵和猫尾巴上,沉默了。
他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怎么办?
周文翰轻笑一声,帮他戴上耳朵和项圈。纯白色的猫耳朵,轻巧地固定在头顶的两边,耳朵软趴趴的,上面有细细的绒毛。项圈是黑色的,以一个黄灿灿的铃铛为装饰,司徒睿不自在的晃晃头,牵动着铃铛清脆地响。
再配着司徒睿圆溜溜的眼睛,懵懂又无辜,像极了一只被可恶的道士抓住的猫妖。
“喂,你这是搞什么啊?”猫妖不安地缩着白嫩的脖子,耳朵一颤一颤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更是增添了几分可爱。
“你猜呢?”周文翰拿出尾巴,笑得和煦极了,“乖,我给你把尾巴戴上。”
司徒睿连忙拒绝:“不不不还是留给你吧!”耳朵和项圈戴好,他瞬间明白尾巴应该塞哪,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周文翰哪儿能让他就这么逃了呢?他强硬地按住司徒睿,帮他戴好尾巴,整个过程相当“和谐”。
司徒睿悲愤地捂脸,简直无法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太、太羞耻了啊喂!
“咱爸妈知道你这么变、态吗??”他咬牙切齿地问。
周文翰笑了笑,一本正经地回答:“哪儿能呢,这明明是情趣。” 美味小萌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