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泰连忙说:“大王息怒。我说现在不能成婚,是因为我有使命在身,不能在此多耽搁。”
“使命?你有什么使命?”姑墨国王和王后,同时问道。
“回大王,我现在身为大唐国使,受大唐皇上之命,出访诸国,以结友好。”林家泰说。
“大唐国使?”姑墨国王脸色一凝,旋即笑道:“如此更好啊,大唐国使与我姑墨公主成亲,两国不就成了关系最为友好的邻国。”
“大王说得不错。”林家泰说着,把脸侧向王后:“可为公主着想,我不能此时就成亲。”
“为什么?”王后不解地问。
林家泰说:“我此次出访的目的地不是姑墨国,而是拂菻国。越往西走,越是险山恶水阻隔,凶禽猛兽横行,强盗歹人出没。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就对不住公主了。”
王后听了,不由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姑墨国王却说:“这有何难。我多派些人马护送你就是。”
林家泰连忙摇头:“大王,我若是带了太多的人马,人家会误以为我是示威去了,哪里还能结成友好关系?”
姑墨国王说:“那也好办,你那大唐国使的使命,到此结束,你就留在我姑墨国做驸马,陪着公主过消遥的日子。”
林家泰一副惊恐状,站起身来说:“万万不可如此,这是抗旨不遵之罪。家泰自身在姑墨国可保平安,可家中父母以及九族之人,就会被大唐皇上诛杀。”
“听其言,观其行,看你说话做事,如此忠厚老实,公主嫁给你应该是上上之选。”姑墨国王大笑:“大唐皇上那里,我可以派人告诉他,说你在路上被强盗杀了,或者说被猛兽吃了,这都不难。”
林家泰却连连大叫:“晚了,晚了,大王,就在今天早上,刚一在南城落脚,我便派人给我们皇上送去一封书信,告诉他,我们已经进入南城,马上便进王宫拜见国王。你若派人去说我们遇害,大唐皇上一定会想,使团的人,一定是在南城给害了。估计现在,长沙公主暗中跟着使团一出走的事,皇上一定是知道了,使团被害,是面子上的事,长沙公主被害,是皇上心里的痛,两事并在一起,皇上一定会大怒,这一怒之下,两国之间便会有冲突。”
“那以你说如何是好?”姑墨国王说,他心里也不愿意和强大的大唐为敌。
“等我远行回来,再和公主成亲不晚。”林家泰说。林家泰心想,回来的时候,我绕过南城,溜之大吉就是了。
姑墨国王不知道林家泰的心思,说:“看来只能如此了,那你西行之路上,一定要万般小心。”
林家泰说:“大王放心,我吉人自有天相。”
“好。”姑墨国王说:“今晚我设宴款待你和使团人员。”
林家泰却说:“多谢大王美意,设宴就不必了,一来那长沙公主哭闹得厉害,会搅了大家的兴致,二来,使团中有很多僧人,他们不食荤腥。我这就赶回客栈,安顿一下,明天一大早就出发西行,早去早回,也好早日和麦合丽娅公主成亲。”
姑墨国王和王后非常高兴,让林家泰去和麦合丽娅公主辞行。
“你当真会回来娶我?”看到前来告别的林家泰,麦合丽娅公主喜极而泣。
如果说擂台赛上,林家泰只当麦合丽娅公主是一个谜友,大殿里,姑墨王夫妇相逼时,林家泰心里反感他们以势凌人,那么,现在,望着麦合丽娅公主梨花带露的娇好面容,楚楚可怜的柔弱模样,林家泰心里不禁涌上种异样的感觉,脱口说道:“刚才在大殿,你都能对我以身相护,我为什么不能娶你?”
话一出口,林家泰都被自己吓了一跳,逢场作戏而已,怎么说得这么动情?
麦合丽娅公主的脸上,象有胭脂洇开似的,绯红如霞,一颗臻首,低垂下去。
稍倾,她又仰起头来,轻轻地说:“大唐长沙公主,也是以身护你的,而且,而且她还陪你走了一路,你只娶我,你不娶她吗?”
看她那娇憨的模样,林家泰不禁一笑:“你和她不一样。”
麦合丽娅公主的嘴角好看起向上翘起,:“我和她,哪里不一样?”
“很多地方都不一样。”林家泰看着她红润的樱唇说。
麦合丽娅嘴角的弧线翘得更高。
“这是我的护身符,从我出身到现在,一直戴在身上,他会保佑你一路平安。”麦合丽娅公主从项上取一个佩饰,放到林家泰的掌心
林家泰接过来一看,是一个用红丝线串起的羊脂玉吊坠。
林家泰细心戴好,对麦合丽娅说一声:“谢谢你。我要走了。”。
“一路平安。”麦合丽娅公主眼里是依依不舍。
林家泰轻轻一握麦合丽娅的手,转身离去。
“等一等。”身后的麦合丽娅一声轻呼。
林家泰闻声转过身来:“公主还有何事?”
“猜谜。”麦合丽娅说:“竹林上下一寒寺,他儒我僧少一仙,风中一人丘上立,矢口否认想成仙,尔等一人身旁站,百驹过隙空长叹,低头不语连疾走,遍山找寻头顶冠。”
这是一个猜字连句谜,真是巧了,林家泰曾经在网上看到过这个谜语,谜底是“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当时,对着谜面想了好长时间,才想清楚,所以印象深刻,此时听麦合丽娅说出这个谜语,已知她的心思,便走到她身边,轻轻说道:“我会回来的。”
“你猜出来了?我以为你要半路上才能想出来呢。”麦合丽娅羞羞说一声,转身跑了。
望着麦合丽娅的身影,林家泰忽然觉得姑墨王宫很美好。
姑墨王和王后还在大殿里等着,临别前,林家泰念念不忘自己的使命,又让姑墨国王向大唐派出一个国使去长安,向大唐皇帝递交一份友好协议。
林家泰远远就望见,贾米尔在客栈门口不安的走来走去。
林家泰心头不由火起,他快步走了过去。
“你总算回来了。”
贾米尔的话音未落,林家泰一个老拳已经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
“好,我也正要找你算帐。”
贾米尔也不客气,挥拳也向林家泰砸了过来。
两个人就这样,在客栈的门口,拿出全身的力气和本事,你一拳我一拳对揍着。直打得双方都是鼻青脸肿,口鼻流血,浑身无力,瘫倒在客栈前大口大口的喘气。
“说,是不是你告诉她我要和你同行的?”林家泰指着贾米尔,恶狠狠地问。
“对,是我。”贾米尔毫不隐瞒。
“除了她,你还告诉了谁?”林家泰问。
“除了她,我没有告诉别的任何人。”贾米尔说。
“你为什么要告诉她?”林家泰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朝贾米尔的脸上扔过去。
“啐!”侧头让过石子贾米尔朝林家泰啐了一口,骂道:“你就不是个男人!”
林家泰大怒:“我怎么就不是个男人了?你才不是个男人呢,你答应我不告诉任何人的。” 大唐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