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泰说:“我还不能联系上师傅。我是想去秦王军中,给将士医治伤寒。”
林家泰心想,要是神仙袋还在,说不定还真能吓退王世充和窦建德呢。
“林兄会治病?”杜如晦问。
“不会。但我在仙界的时候,听神仙们说起,大蒜、生姜、红糖还有醋,是可以预防和医治轻度伤寒的,初发轻微的伤寒,也能治癒。若再以艾叶泡脚,效果更好。正好我地里种了很多的大蒜,再去集市上买了其它四样东西,我就去秦王军中。”林家泰说。
“如能这样,真是太好了。只是现在去军中是有些冒险的,林兄……?”杜如晦颇有些为难地说。
“杜兄不用担心。”林家泰笑道。
林家泰心想,史书记载,这一仗,李世民最后是一举消灭窦军,俘窦建德本人,困守洛阳的王世充,久围之下,被迫于五月率残部投降。李世民眼下的危局一定会被破解,自己这一去,是立功而不是冒险。
于是,林家泰问“杜兄自然是要留在长安等待援兵的,谁可以带我去秦王军中?”
杜如晦说:“李执护送我回来,我可让他们再护送你去军中。林兄此去,真是军中数万将士的大幸了。”
“军情紧急,耽误不得,我这就去准备东西。”林家泰说。
“备齐这些东西,得花不少钱,林兄且等我去拿钱。”杜如晦说。
“啊呀,杜兄且先不要说钱,救人要紧。军中数万人,这几样东西,需要很多,我先带些去,杜兄后面买了,再着人送去就是。蒜头别处没有,只有我林家铺子里才有,杜兄只管去取就是。”林家泰说。
林家泰正要去采购所需的东西,却猛然想起一件事来,便问杜如晦:“秦王手下的人马,都带去洛阳了吗?”
“还剩下程咬金一部人马未去。当时也估计到王民充可能向窦建德求救,皇上便令齐王率一队人马在秦王的身后,时刻监视着窦建德的动向。那知秦王在谷水大败王世充后,齐王便以军中感染伤寒的借口,率所部人马,返回京城。这才令秦王陷入险境。”杜如晦皱眉说。
林家泰知道李元吉和太子是一党,这是怕李世民立了大功,详作生病。
“杜兄,我有一计,不是可不可行。若是皇上迟迟不发兵救秦王,你就让程将军带领所部人马,去救秦王。”林家泰说。
“我心中早有此想法,只是,程将军虽为秦王的部属,可没有皇上准许,也是不能擅自出兵的。”杜如晦说。
“你让程将军的人马,分成小股,夜间悄悄出城,只要打了胜仗,活捉了窦建德,招降了王世充,就是首功一件,谁还会计较程将军偷偷出兵的事。”林家泰说。
“现在秦王处境这么困难,他还能活捉窦建德,大败王世充?莫非林兄有什么奇招?”杜如晦问。
历史上号称房谋杜断的杜如晦,这回也无法判断战局了,他不知道林家泰凭什么说秦王还能打胜仗。
看着杜如晦一脸的困惑,林家泰也自知说漏了嘴。奇招?我有什么奇招!历史书上是这么写的,事实就是如此。
“我师傅一向不问人世间的事,那一日在雀鼠谷以电母之电相助秦王时,曾对我说,秦王未来不可限量,尊贵无人能比,福泽天下苍生,丰功伟业流传千秋万代。师傅这话的意思,杜兄不明白吗?”说漏了嘴的林家泰只能拿本不存在的师傅搪塞了。
杜如晦是见过“神剑”威力的,见林家泰这样说,不由大喜:“好,我就按林兄所说的办。”
当下二人匆匆别过。
林家泰回家去跟黄月英辞行,他怕黄月英担心,不敢说是去军中救人,只说和李执去江都,想要在江都开一家聚福楼。便取了银两,从家里带了几十坛酱油,领着李执等去置办了一批所需物资,便连夜往洛阳去了。
杜如晦留在长安,一边等待朝廷发兵,一边继续购买醋、姜、糖、艾草等物品,和林家铺子的蒜头一起,不断的发往洛阳城下,李世民的军中。另外,他还和程咬金暗中商量出兵的事。
窦建德接到王世充的求救信后,担心是计,便也不敢贸然大举进军,只是走走停停,不断打探消息。这样也就迟迟没能对李世民形成包围之势,林家泰一路人马,才得以顺利进入李世民的军中。
自从杜如晦回京之后,李世民便日日等待朝廷的救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林家泰和十几马车的生姜和大蒜头。
李世民的目光扫过林家泰和马车,一脸焦急地问李执:“救兵呢?药物呢?”
李执摇头:“出兵的圣旨还没有下。”
“哼!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李世民一拳砸在案几上。
一旁的林家泰看到,李世民的眼里,罩上了森森的寒意。
“秦王殿下手下有数万人马,何须别人来救。”林家泰忙说。
“他们多半已经感染伤寒,只是轻重不等,哪里还能作战?”李世民烦燥地说。
“我就是来救治他们的。”林家泰说。
和杜如晦一样,听林家泰这样说,李世民也是大喜:“你师傅出关了?”
“没有,但有了这些东西,就可以救治你的大军了,殿下如果信得过我,就让我赶紧动手。”林家泰说。
略一思考后,李世民果断地说:“好,我信你。”
“多谢秦王的信任。”于是,林家泰一边让人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一边将整个营区巡视了一下。
巡视下来,林家泰发现虽然有一半将士轻重不等地感染了伤寒,可营区里依然军纪严明,不见丝毫混乱。
林家泰心时不由佩服李世民治军有方。
“殿下,伤寒是会传染的,这些将士必须按没有伤寒,轻度伤寒和重伤寒分居不同的营帐。”林家泰说。
李世民立即将林家泰的要求传令下去,并厉声说道:“移动过程中,任何人不得发出大的响动,若是让城中的王世充发现营中有变故,立斩无赦。”
“城中的王世充一直不知殿下的将士已感染伤寒吗?”林家泰问。
林家泰知道,这个时候王世充如果主动出击,李世民可能全军覆灭。
李世民冷笑着说:“岂能让他知道?”
“殿下一直围而不攻,他就不怀疑吗?”林家泰不解。
李世民说:“洛阳城坚兵利,围城之后,我并没有攻城,而采取围而不攻之策,坐等他城内粮草尽绝,同时,每日以飞箭,将一封劝降信射入城中,以不杀之诺,劝说王世充献城而降。因而王世充并不知军中已传染伤寒。”
林家泰心想,也许一切都是定数,如果包围了洛阳城后,李世民立即率军强攻,忽然一日停止了进攻,王世充疑惑之下,一定能查悉李世民军中的变故,反攻之下,李世民怕是难逃一劫了。 大唐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