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公主想挣扎,但却挣不脱贾米尔有力的臂弯。直到走出很远,贾米尔才将长沙公主放下。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长沙公主恨恨地说。
“公主一定要记住,这里不是长安,公主千万不能任性。”贾米尔柔声地说。
“不是长安又怎样,他还能吃了我?”长沙公主跺脚,说:“这不是我认识的林家泰,在长安的时候,他温文尔雅,爱妻如命,别的有钱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他却只有一个正妻,这是他与别的男人不一样的地方,也是我看上他的地方,可现在,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贾米尔说:“听说他的正妻很凶悍,是一个母老虎一样的女人,他是赘婿,所以惧内。”
“难道是我看错人了吗?”长沙公主说:“当初在聚福楼,很多的时候,只有他和我两人同处一室,也没见他有过非分之举呀?”
“你是大唐公主,就算他有心也没胆呀。”贾米尔说:“不过,这外界传言,也不可全信。绸缎庄的事情,也许另有隐情。公主先回去吧,以后再慢慢留心他的言行就是。”
长沙公主却不肯走:“我要看着他出来。”
林家泰出来了,左抱右搂,拥着两个女人出了绸缎庄的门。
长沙公主两眼冒火,就要冲上去,却被贾米尔死死的拉住:“公主,不能在这大街上闹呀,实在放不下,偷偷跟着他就是。”
林家泰搂着两个女人边走,边上下其手,两个女人不时发出浪浪的笑声。
终于走到一个僻静的巷子,在一户略显破败的人家门口,一个女人开了门,林家泰迫不急待地把两个女人拉进门去。
长沙公主就要打进门去,却又被贾米尔劝住:“公主,这是姑墨国,不是大唐,你不能私自闯进别人家里去,一旦打起来,这里不会有一个人帮你,而且正好给了姑墨国王一个借口,为他女儿除去你这个对手。”
长沙公主虽然刁蛮,却是极聪明,自然知道贾米尔说得在理。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跟别的女人风流快活,自己却只能守在门外,长沙公主还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长沙公主正气得不行,那斑剥的木门忽然打开了,两个女人左搀右扶着林家泰走了出来。
“爷,明天还来吗?”一个女人浪声浪气的问。
林家泰用手在那个女人的脸上摸了一把,说:“喜欢爷来吗?”
“喜欢,当然喜欢啦。”两个女人同时说。
林家泰涎着脸说:“为什么喜欢爷来呢?”
“啊呀,爷,这话说出来,可是羞死人了。”一个女人,满脸浪死人不赔命的样子,说:“还不是爷的货大活好嘛。”
林家泰说:“哈哈哈,你这是羞吗?我看你是喜欢得不行啊。爷就喜欢你这样浪的。哈哈哈,歇过今晚,明儿一大早爷就来,乖乖在家等着爷。”
林家泰依依不舍的看着两个女人,移着两条无力发软的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隐在暗处的长沙公主,忽然无力地倚到墙上。
“公主,你怎么了?”贾米尔急忙问。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长沙公主说。
长沙公主就象一朵狂风暴雨横扫过后的花儿,瞬间失去了鲜艳的颜色。
回到客栈,长沙公主一言不发,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
贾米尔在她的房间外面转了好长时间,终于忍住没有进去。
第二天早饭过后,林家泰离开客栈好久,贾米尔都没有看到长沙公主露面。贾米尔心想,也许长沙公主的心里,真的就将林家泰放下了。
贾米尔刚这么一想,长沙公主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长沙公主来到贾米尔面前,还没开口,从她的神色上,贾米尔就知道,她还没有放下。
“公主还想去那里看一看?”贾米尔问。
长沙公主默默的点了点头。
“好,我陪你去。”贾米尔说。
来到昨天那个巷子,两个人刚隐藏好,就见一个汉子来到昨天那户人家门口,轻轻地推开油漆剥落的大门,走了进去。
长沙公主心里不由疑惑,做这种苟且之事,应该防范很严,看那汉子推门而进,门应该是没有拴上的,难道林家泰今天没有来?
长沙公主正想问贾米尔,林家泰是不是去了别处,却听得那院子里传出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叫声,混合着男人愤怒的吼叫,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
“坏了,坏了,林家泰被这家的男人堵屋里了,这次不被打死,也会被打残了。”贾米尔一下子急白了脸。
“那还站着干吗,快去帮他呀。”长沙公主忙说。
“这怎么帮啊?”贾米尔问。
“打呀,你和林家泰两个人,还打不过那一个人吗?实在打不过,就拿钱摆平啊。”长沙公主说。
“对,对,我都急糊涂了,还是公主聪明。”贾米尔说着,拉起长沙公主,就往往门里跑。
“这种场合,我怎么能去呢?”长沙公主一路挣扎,贾米尔却只管拉着直往里闯。
院子里,可真是一场好戏。
两个女人,都是头发凌乱,前襟半掩,那汉子飞起一脚,其中一个女人就被他踢跪在地。
“你这贱妇烂蹄子,我才三日不在家,你就守不住了,招了野男人来家里,还玩起了三人同床共枕的花招。”
汉子狠狠的骂着,又转身来到林家泰面前,衣衫不整的林家泰已被打出了鼻血,胸前的衣服,被鼻血染红了一大块。
汉子冷笑着从身上掏出一把尖刀,在手里拈了拈,说:“出来勾引良家妇女,是不是仗着自己的锤子大?我今天就把你那肉锤子割了喂狗,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林家泰又是打恭,又是作揖,一副可怜相:“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给你钱。”
悄悄走到汉子后边的贾米尔,却是飞起一脚踢在汉子的屁股上,汉子突然被袭,措手不及,跌了个狗吃屎,手里的刀,也一下子脱手飞出很远。
“我让你狠,我让你割人家的大锤子。”贾米尔一脚踩在男人的背上。
被踩在地下的男人大叫:“你没看到吗?他是个采花贼。”
贾米尔说:“这大白天的,你女人若不是心甘情愿,他能得逞吗?有力气,还是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女人吧。锤子是男人的命根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割了呢?你也太狠了吧?”
汉子被贾米尔这么一说,更加觉得脸上无光,转过脸去骂女人:“你个浪不够的贱人,看我一会不填了你的井,看你还怎么兴风作浪。”
长沙公主受不了这样的画面,远远的避到一边。
贾米尔从身上掏出几锭银子,扔到地上,说:“这事就此了结。”
说完,便领着林家泰出了门。 大唐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