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早上,林家泰,黄英武还有徐志各三个人心情都很愉快,高高兴兴的打开了铺子门之后,第一批客人就进来了。
客人们还没有选好自己喜欢的东西,“哗啦啦!”,十几个捕快便凶神恶煞般的闯了进来。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所有的人,都是一惊。
没等林家泰开口,为首的捕头厉声问道:“谁是店主?”
“我是。”林家泰心头一跳。
黄英武立即站到了他的身边。
“带走!”捕头一声令下,几个捕快一涌而上,将林家泰绑了起来。
林家泰懵了:“我犯什么事了?”
“是啊,我们犯什么事了?”黄英武虽然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却也是抖抖索索的向那捕头问道。
铺子里的客人,非富即贵,自然是不怕捕快们的,他们也纷纷责问林家泰到底犯了何时,怎么随随便便就拿人。
捕头一抱拳说:“各位,此乃妖人也,你们看他店里卖的东西,别的铺子里可有?这些都是他以妖法所至。”
“确实是别的铺子里没有的,可我们吃了用了,也没啥害处啊?”
“他说是铺子里的东西,都是波斯商人从别的国度运来的。”
一时间,客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林家泰心里塞得慌,这个理由找得真好啊,真要仔细盘查起来,铺子里的东西,还真算是来路不明。
捕头提高了声音又说:“此妖人还是反贼窦建德的同伙,你看他的铺子,就开在三年前投奔窦贼的恶徒家里,他所得的钱财,都偷偷送到窦贼的山寨,资助反贼。”
这些客人,都是隋炀帝的拥护都,听捕头这么一说,便齐齐的痛恨起林家泰来:“果然是个妖人,是个贼人。”
还真是和一个窦字有关。
林家泰忽然后悔租了这间铺子。
可是,如果因为这个将自己抓了起来,那这宅子原主的堂兄也应该抓起来才对。并没有听说有姓窦的被抓起来呀?难道说是怕走漏了风声,今天早上一起抓人?
林家泰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来到这乱世隋末,会莫名的摊上一个无头官司。
“我们和窦的根本不认识,我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黄英武尖叫着。
捕头根本不理会黄英武,他喝一声:“带走!”三五个捕快便推搡着林家泰向衙门走去。
剩下的十来个捕快在捕头的指挥下,将两间铺子里,并后边库房里的所有物品,都装在袋子里带走了。黄英武和徐志和根本不在他们的眼里。
没有过堂,没有审问,林家泰直接被投入了大牢。
狱卒将林家泰推进牢房,哐当一声,关上牢门,落下大锁,加上铁链,转身就走了。
林家泰适应不了牢房的黑暗,一下子撞在墙角,头上起了一个大包。
卧槽,这个黑暗的世道,隋炀帝早就该被人杀一万次了。
杨家泰揉着头上的大包骂道。
等适应了牢房的黑暗后,林家泰发现牢房一角的乱草上,还有一个人。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骨骼清奇,目光深邃。
林家泰心中大惊,自己刚才大骂隋炀帝的话,可是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也不够啊。
当林家泰的目光碰上男人的视线后,那人轻轻一笑说:“我叫木士明。相见于落难之时,也是一种缘分。”
林家泰知道,木士明这是在向自己释放一种善意的信号。于是便也努力一笑道:“我叫林家泰。”
“这牢里很冷。”木士明从身下匀出一些乱草给林家泰。
林家泰在地上铺好后,贴着墙坐下,想着自己这无头官司,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就在林家泰想不明白自己为何吃了官司的时候,牢头王胡子来到了牢房。
王胡子曾经到林家泰的铺子里买过东西,林家泰知道他的身份,对他是相当的优惠。
“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下大牢?”王胡子说。
“我不知道,我没有犯王法。”林家泰说。
“你铺子里的哪些东西,真是不错,只可惜以后再也吃不到了。”王胡子说。
林家泰心里立即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感觉:“你是说我要永远被关在这牢里?”
“比这还要糟糕。”王胡子说。
“那是什么?”林家泰脑子一下子乱了。
“杀头!”王胡子压低声音说。
“杀头?为什么?”林家泰大叫道。
“因为你坏了宇文家二小姐的婚事。”王胡子冷笑一声。
“我跟宇文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会去坏他家二小姐的婚事?难道说是那面镜子?”林家泰忽然想起了李三小姐,想起了自己卖给她的镜子。
“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吧?在这城里,得罪谁都可以,千万别得罪宇文家。宇文家族与皇家联姻,权倾朝野。”王胡子摇头叹息。
林家泰终于明白,都是那面镜子若的祸。
原来这城里的宇文家,就是宇文化及这一宗的。
林家泰心想,这宇文家族,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受隋炀帝杨广重用,最后却杀了杨广。当然,这些话他不能说出来。
“王家二少爷和李家三小姐成亲之日,便是你赴死之日。你会被以妖人和贼人的罪名公开枭首示众。时日不多,你好好珍惜吧。”王胡子说完便走了。
林家泰一屁股坐在乱草堆上:白衣神仙不是说带我来一个可以活下的地方吗,怎么又活不下去了? 大唐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