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沫嗯了半天,才有些懊恼的说道"其实你中的这个毒是有过先例的,解毒剂在医院也有记载,可是,解毒剂中有一种药近几年被列为禁药,缺了它就不能配置解毒剂了……"
"禁药?"唐浅脸色一白。也就是说,禁药交易是犯法的,市场上和医院都无法买到禁药,那么,她死定了是吗?
看着唐浅骤然苍白的脸色,苏沫不禁红了眼眶。
这个毒不会顷刻就要了人的命,但是会慢慢蚕食人的身体,这才是最让人揪心的……
浅浅她在昏迷的时候就咳出了几次血,每每咳血。脸色就会更苍白几分,大夫说这个毒对五脏的损伤很大,所以她胃部才会出血。
自己平时有个小伤小痛的,都会难受很久,更别说浅浅现在五脏六腑都在疼痛,她一定很难受吧!
而且,医生说这个毒素蔓延的很快,就和病毒似的,如果一个月之内不能服用解毒剂,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咳咳!"唐浅猛地咳嗽起来,肺部和胃部火烧火燎的,一阵阵抽痛,喉咙里腥甜涌出。
她又咳血了!
"浅浅,你忍一下,我去叫医生!"苏沫急忙扔下热水杯,奔出门外。
唐浅仍然咳嗽不止,眼角扫过门口,猛地看到她的门口竟然站着两个穿着西装戴着对讲机的男人。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她的病房门口?
肺部越来越疼,她根本没时间去想那么多,咳嗽太过频繁,呼吸已经跟不上节奏,窒息的感觉渐渐袭来,耳边是纷繁的脚步声,她的胳膊上传来一阵刺痛,应该是护士在给她注射什么……咳嗽渐渐止住,唐浅意识恢复了一些。
"唐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眼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按例询问。
"好多了!"
"我们化验出,唐小姐是今晚才中的毒,不知道唐小姐晚上的时候有没有碰到过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或是被什么弄伤过?"
握紧拳头,她勾起唇角,勉强地摇了摇头。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再度沉沉睡了过去。
此间,她醒来好几次,却都是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朦胧中,好像有什么人走了进来,然后支走了其他人,站在病床上看着她。
是谁呢?好熟悉的感觉,她渐渐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微弱的曙光透过传来,头顶上的白炽灯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唐浅用手背遮了遮视线,才环顾房间,却在看到房间里那个人的时候,怔住了。
"方检?"唐浅嘶哑着嗓子,试探着开口。
是不是她病糊涂了,所以眼花了?
"醒了吗,喝点水吧!"方慕琛从暖壶里倒了一杯热水,然后走了过来将她扶起来,将水杯抵到她唇边。
直到暖热的液体顺着食道流入胃中,唐浅才彻底清醒了过来。
这不是梦,是真的,是他,他来了!
"慕琛……"唐浅鼻子发酸,眼眶灼的有些疼。
"对不起,你受苦了,可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浅浅,你要认真听我接下来说的话!"方慕琛双手扶着唐浅的肩膀,几乎鼻尖对着鼻尖,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你中的毒素,需要一种禁药才能配置解毒剂,而这种叫做sav的禁药,顾靖南有!"
"顾靖南?"唐浅惊愕。
"没错,现在警察在抓一一名犯罪嫌疑人,这个人叫杨彦彬,警方怀疑这个人贩卖禁药,而这个人现在却在a城人间蒸发了,我怀疑是这个人现在被顾靖南藏了起来,而这个人手中应该有大量禁药,如果顾靖南拿禁药救你,这样我就能抓他个人赃并获,就算不能告他买卖禁药,也可以告他藏匿犯人!"
"所以……那天你给我那个戒指,我的手划破了,都是你故意的?为了抓顾靖南?"唐浅眼角涩痛,猛地咳嗽了起来。胃里,甚至于五脏六腑,火辣辣的痛从胸口直冲出来,她哇的吐了一大口猩红的鲜血。
是他方慕琛给她下的毒!
原来早就从一开始他就算计好了,让她中毒,她还满心欢喜的接受了那枚戒指,她以为,那是他对她的承诺,却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
方慕琛怔了怔,轻柔地将唐浅拥入怀里,"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恨死我了,我也知道,我应该提前告诉你的,但是……"
"但是如果我提前知道了,这出戏就演的不像了是吗?如果我提前知道了,我有可能贪生怕死不接受这个计划是吗?"唐浅沙哑着嗓子,平静地将他后面要说的胡说了出来。
对,平静,很平静,平静的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她以为她知道了真相会发疯,会癫狂,会声嘶力竭,可她并没有!
"浅浅……"方慕琛蹙眉,唐浅再一次将他的话打断。
"慕琛,我没有生气,也不恨你,只是,你赌注押错了,他顾靖南绝对不会因为我而冒着坐牢的危险拿出那种药的!"唐浅艰难地扯了扯唇角。
虽然他今天在水里救了她,但那次也可以说是毫无危险举手之劳,而这次不同,她并不是他的谁?说到底,不过是个契约妻子而已,就算是配偶栏丧偶,也总比坐牢强几百倍不是吗?
她记得顾靖南在民政局的时候说,他是个商人!没错,商人绝对会权衡利弊,用最小的投资取得最大的回报,同时,商人也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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