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丝担心的目光中,亚瑟施施然走下楼去,面带微心里的想法。珍妮丝也只好耐着性子,等到园游会结束,马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珍妮丝才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公爵夫人对这桩婚事怎么看?”
亚瑟微笑着拉拉自己的衣领“你说呢?我猜她已经迷上我了,恨不得自己嫁给我才好呢!”
“就会胡说。”珍妮丝恼怒道。看亚瑟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用手在他腰间拧了一把。亚瑟立刻呼痛反击,和珍妮丝狠狠打闹了一番,才放过她。
亚瑟虽然说的夸张,但也不是一点根据都没有,当公爵夫人看着自己翻译的诗集,脸上的淡定一点点崩溃,透出不可置信的喜悦。亚瑟就知道这次算是成功了。
果然,公爵夫人的问话再无任何刁难。变成寻常的家常,而且特别是在诗歌创作技巧上,想要和亚瑟探讨一下的时候。也被亚瑟用“诗是灵感的迸发,是本身就存在的,我只是偶然发现了而已。
公爵夫人立刻赞许道:“诗歌是艺术而非技术,我明白了,亚瑟先生,倒是我唐突了。”这倒不是公爵夫人好骗,而是就像一个绝世高手将九阴真经、九阳神功甩在你面前,而你却想和他讨论铁砂掌的练法一样,不但毫无意义,而且简直是种冒犯。
而后的谈话就愉快的多了,第一印象的重要性在于,如果在最初建立了美好的模板,那么无论言行,都会使人相好的方面联想,人会不自觉的美化充实心中的角色,并且信任自己的判断,人是不乐意反对自己的。
亚瑟本身得到知识积累就不算太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阅读也是习惯之一。虽然大概不如面前这个大家闺秀般地秀丽女子了解的深入。但在广博上,却足以拉她十万八千里。简单来说,就是彼此的信息量不再一个层次上。应对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亚瑟,你真的,要和妮娜结婚吗?”珍妮丝的话打断亚瑟的回忆。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亚瑟理所当然的说道。有利无弊地事情,为什么不做呢?
“你会伤害妮娜吗?”珍妮丝的话语中充满犹,显然对她这个好朋友放心不下。
“也许吧!”亚瑟的回答很是随意,只是一个想杀自己的女人而已,虽然没有小心眼到念念不忘,但也没大放在心上,再考虑到珍妮丝地感受,亚瑟并不打算抓着不放。他绝不会因为妮娜的美丽而想要用爱去感化她。
珍妮丝双手抓住亚瑟地手臂,恳求道:“请你别伤害她好吗?”
“你倒是不怕她伤害我。”亚瑟面无表情的说。但心里却是存了戏弄的含义。
珍妮丝低下头,想到当初因为自己的缘故,亚瑟差点死在珍妮丝的手里。以为亚瑟还在责怪她这件事,想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再加上面前这个最特别的朋友。心里一阵委屈,眼圈却已经红了。
亚瑟看着沉默下来的珍妮丝,肩膀开始颤动。不由无奈道:“我只是开玩笑啊!别那么容易流泪啊!”
“都是你啦!”
“放心吧,我不会动妮娜小姐一根毫毛,就算她脱光光躺在床上,我都不会去看一眼。我会为你守住我的贞操地。”
“你哪有是什么贞操啊!”珍妮丝破涕为笑。
“告诉你个秘密。”亚瑟露出谨慎的表情。
“什么?”珍妮丝好奇道。
“其实我还是处男。”
“你给我去死。”
……
婚礼来的很快,但并不如何盛大。不过这也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情,凯撒五世的子女很多,光女儿就有十七个,不可能搞什么全国性大婚。但也毕竟是公主,现在要嫁给亚瑟这么个无名小卒,也不怎么值得炫耀。
但唯有句中之人才能明白其中的含义。一项代表着中立的德鲁伊(至少在人类的眼中),终于开始向一方倾斜。要知道,即便是血棘这样的德鲁伊激进组织,在人类中也一直保持着绝对的中立。但在利益面前,立场毫无价值,或者说是,人会有立场,但组织不会有立场,越大地组织越是如此。
帮助人类帝国中的军事强国,其中地利益显而易见。但是亚瑟总有种感觉,这其中所蕴含的利益绝不仅仅是那么简单。
安东尼不说,亚瑟也无从知晓,甚至安东尼也可能不知晓。安德鲁老爹大概知道事情地真相,但他绝不会说就是了。
不过不知道也无所谓,见识了神魔之争的宏伟壮丽,人间地阴谋诡计都显得小家子气了。而亚瑟最终还是要走到属于他的舞台,这个舞台或许是以德格拉斯大陆为基础,但却绝不仅仅限制于德格拉斯大陆。包括他穿越而来的地球,或许都会成为以后的斗场。
而这一切的基础,是力量。而亚瑟现在得到了一部分他想要的力量。
虽然规模不大,但同样热闹,很多代表着德意志和血棘的高层出场,但如同有了
般,彼此的家人都没有出现。安东尼身兼会长之职,能随意参加什么聚会。凯撒五世大概也有相似的理由吧!
最终的结果就是,婚礼的气氛变得奇奇怪怪。亚瑟跟妮娜充其量就是大蛋糕顶端那两个小人,象征意义大与实际意义。不过两个人大概同时松了一口气吧!
新婚之夜,亚瑟如约没有去碰妮娜一根毫毛,虽然他现在就是她大概也没人会管。一是跟珍妮丝的约定,再一个就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他再拆礼物,但只拆开了一件,公爵夫人代表大将军送的新婚礼物——水晶战甲。
只是打开箱子,还没见到里面的物件。亚瑟就明确的判断出,这就是他要找的东西。其中所蕴含的土元素的气息,丝毫不外散,却凝聚的如同实质。同亚瑟地大地之心激烈的共鸣着,可以肯定,这就是昆西套装的一部分。
但当亚瑟完全打开盒子,才发现,其中竟然是空的,亚瑟一惊,难道被人偷了吗?但里面的元素气死丝毫做不得假,试探着将手伸向盒子,很快触摸到一层无形的壁障。原来这个水晶战甲是无色透明的。施展出一个闪光术,光影交错勾勒出水晶战甲地模样。造型简约而古朴,虽然是透明的,却透着一股充满力量的气息。
将它拿起来,才发现这个战甲竟然非常的轻盈。甚至比寻常地轻甲还要轻的多。
亚瑟立刻将上身地衣服脱下来,试着将水晶战甲穿在身上,但新的问题出现了,也是水晶战甲的历代主人都没法解决的问题——这是一副无法穿戴的战甲。
战甲本身自成一体。没有锁扣,也难以套在身上。身材非常瘦小的人或者孩子倒是可以钻进去,但战甲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这也是为什么大将军会将它束之高阁,凯撒五世轻易接受血棘的条件的理由吧!无法使用的东西,本身就没有价值。
而水晶战甲地历史价值或者艺术价值,当然不在这些人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亚瑟毫不气馁,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共鸣土元素界。
“啊!”一声尖叫打断了亚瑟的思路。亚瑟皱着眉头回过头去,妮娜正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而手中竟然拿着一把短剑。
“你疯了吗?”亚瑟毫不客气的质问道。顺手将水晶战甲收入空间指环中,一时之间也暗笑自己的心急,既然已经到手,那使用的机会以后有的是,倒是不用急于一时。如果新婚之夜,房间里光亮大作,那才叫奇怪呢!
妮呐呐的不知道如何言语,她藏着把剑坐在床上,准备等亚瑟来的时候同他分个高下。上次地失败被她归结于中了亚瑟的圈套,如果再有一次没有失败地理由。虽然并不敢真正杀了亚瑟,但教训一下他还是没问题的。
珍妮丝虽然跟她说过亚瑟不会碰她地话,但她心里自然是不信的,就凭那天晚上亚瑟地表现。这也是第一印象的重要性吧!
就在妮娜自信满满,静待亚瑟来临的时候。亚瑟却根本没有过来,而是不知道在外面捣鼓些什么。妮娜左等右等,躁动的心却难以平静下来,反而越来越不安起来。
这样的夜晚将一个女人的不安全感和警惕性一起提到最高,极度没有耐性的妮娜终于忍不住出去看了看,就看到亚瑟着身体一个人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出于女性本能的尖叫了一下。
“今晚你别想碰我。”妮娜的声音冷的像冰,但却有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本来应该拿着剑冲上去狠狠教训亚瑟的,但看到亚瑟不耐的眼神,突然就气虚了。那晚的恐怖经历终归是留下了阴影。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向前走一步是不是就是陷阱?是不是原地不动比较好?种种被害幻想让妮娜的想法从进攻变成防守。从想要教训亚瑟到不想被亚瑟碰。
“说实话,我不想碰你。”亚瑟的话很是坦然,而且没有什么情绪的包含。“但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妮有些不知所措了,剧情似乎超出了她的设计。
亚瑟摘下婚戒,随手抛在墙角的大花瓶里,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今天的事情你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你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样。只有两点你必须遵守。一,不玩什么蒙面游戏。二,不去找别的男人发春。其他的随你怎么样。”
妮娜冷笑道:“我本来就没打算当作发生过什么。而且就算我去找别的男人又怎么样?”说完妮娜也将手上的戒指摘下来随手抛在花瓶里。
“我会杀了你,真的,妮娜小姐,别在这种事情上赌气。或许有一天,我们会解除这种关系,但在这之前,这是我对你唯一一点要求。”亚瑟的表情平静而认真。
妮想要反驳,但看着亚瑟毫无杀气的眼神,心里一冷,竟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