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姚七娘被他含着唇,从口中挤出含糊不清的字眼来。
“七娘……”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还唤得是她的名字,脸也好,身子也好,被他这么一唤,都发烫了起来。
不要这般唤她呀……
见他这般隐忍的模样,姚七娘的心不由得也软了几分,咬着红唇扭捏出声道:“至少,不要在这里……”假山后面,又是这般青天白日的,白日宣淫会不会过于刺激了?
“我让蓝田在外守着了不会有人知道的。”柳十一低低道,又将身子贴的离姚七娘更近了些,情动的位置隔着衣料也异常的明显,姚七娘被他那处顶着,甚至不敢动弹一下。
“更何况,我真的忍不住了……”柳十一握住了姚七娘的手腕,将她牢牢地抵在假山之下。
姚七娘臊得厉害,脸已经红得和苹果似得,挣扎的从柳十一手里抽出手腕来,嗔责道:“刚回来便想着这些荒唐事……”
柳十一低笑一声,不肯令她挣脱开,只续道:“陛下在那杯酒里下了点东西,那酒我若是不喝,陛下那般性子,不知道还会玩些什么花样、使出什么手段,不如顺了他意。”
“借口。”姚七娘不悦的轻哼出声,侧过脸去不去看他那张丰神俊朗的脸。
“是……都是我借口……七娘,我是真的很想你……”柳十一顺着姚七娘说道,又将唇覆了上来,堵住了姚七娘那一张一合的嘴。
姚七娘原是想推开他,但实在架不住他这般柔情蜜意,一声七娘便让她酥软了骨头,以前尚能有几分抵抗,但是意识到自己喜欢上这个男人之后,便是他的声音都是最致命的毒药,令她不能抵抗半分。
他的舌头又探了进来,勾着姚七娘的丁香小舌,不断戏逐着,姚七娘抓着他的肩膀,不时的从嗓中溢出几声娇美的哼声。
……
像是乍过的雷雨,闷热潮湿,却剧烈响彻,姚七娘眼前好似有诸多过光点,频频闪过,也不知是意识清晰还是混沌。
“七娘……七娘……”他哑声低唤,进出的动作却更加剧烈起来,男女之间的情事,他早已熟稔,但却没有人令她这般令他失控,越是要她,便越恨不得将她狠狠拆穿入腹,令她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哪怕是发丝指尖……都全然属于他。
长了她十二度年岁又如何,没有人比她更契合他了……
汗水混着香气,男女的喘息声交叠。
他逐渐抽离,姚七娘早已软了身子,一切都交由柳十一处置。柳十一将姚七娘的身子包裹好,拾倒一番,将她打横抱在怀中,方才那番荒唐姚七娘早已倦极,在柳十一怀里寻了个好位置,眯了眼舒适的靠在他怀里。
“累了?”柳十一吻了吻她的额头哑声道。
姚七娘点了点头,没有应声,她连回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柳十一抱着姚七娘出了院子,守在院外的蓝田立即便跟上,虽是面上严肃,但耳根子却已红透。
郎君啊郎君……你委实荒唐……
出了宫,马车早已在门口候着。柳十一抱着姚七娘上了马车,回了宅中,便吩咐红蕉备了热水来,红蕉见着靠在柳十一怀里头的姚七娘,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倒是没有想到自家郎君这般孟浪,刚一回来便折腾这个小姑子。
红蕉忍俊不禁,立刻唤下人备了热水。
泡在浴桶里,姚七娘舒服的轻呼一口气,脖颈上诸多青紫,令她微微皱了眉头。
柳十一还是这般混账。
姚七娘沐浴之后,双腿仍是发软,还是唤的春杏进来将她扶出门去。换了身衣裳,前往大堂时,却见亦是早已沐浴完毕的柳十一正气定神闲的坐在太师椅上敲打着黑白棋子朝她看来。
他神色从容,全然不像在院子里和她做了那些荒唐事的模样。
姚七娘挑了挑眉毛,走到柳十一对面的太师椅前坐下。
柳十一将手中棋子在棋盘上一敲,出声询问道:“药喝了么?”
柳十一口中的这个药,指的自然是那避子汤之类的药物。先前几次同柳十一完事,柳十一也会派人将药送来。不过方才同他那般亲密,如今他却不合时宜的提出这事来,令姚七娘很是不悦,她微微皱了眉,回声道:“自是喝了。”
而柳十一自也看出了她的不悦,搁置了手中的棋子,伸出手去摸了摸姚七娘的头道:“你年纪太小不宜受孕,那药的方子我是让姚浔开得,对你身子没有半点损伤。”
虽是知道便是柳十一说得这个理,姚七娘心中也仍是不悦,索性不再去想这件事,而是同柳十一道:“先前那事还没完,你什么时候才能将那些事情告诉我。”
本以为那般折腾一番姚七娘会将这桩事情抛到脑后,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姑子。柳十一揉了揉眉心,随后缓缓出声道:“旁的事情都好商量,但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姚七娘不忿道。
“没有为什么。”柳十一淡淡回答,没有抬头看姚七娘。
姚七娘心中满是窝火,将她吃干抹净之后便是这般态度。顷刻蹙了眉,嘟了嘴,娇嗔出声道:“柳十一你混蛋!”
柳十一却是微微勾唇,转过身来看姚七娘,伸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姚七娘的脸道:“我就是混蛋,你当如何?”
姚七娘虽是恼极,却没有半分半分,但即便是恼,在那般亲昵之后,她的‘恼’也不由自主的带上撒娇的意味。既然柳十一不告诉她,她也有办法知道,那日她与程九疑约定过,若是柳十一回来之后仍不将此事告诉她,那他便会亲口告知。
姚七娘一张脸俏生生的,眼中神采灵动又娇美,似乎还带着未曾消退的春情。柳十一原本捏着姚七娘脸的二指也不由自主的松开,改为在她脸上轻抚着,他的娇娇,他的小丫头,无论如何他都会将她护在羽翼之下,不受半分伤害。
“七娘,不是我不愿告诉你,只是此事委实是一趟浑水,亦牵连诸多,我不希望你涉险。”柳十一看着她的眼缓缓出声。
姚七娘知道他是在为她着想,也许就如他所说,此事涉及甚多亦牵连甚广,又或许她亦可做一个在他千娇百宠懵懂无知的小妾。可是,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她也早已不再是姚七娘,而是彻彻底底沦为同旁的女子一样,他的附庸。
“我知道了。”她回声道,她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将此事告诉他,而她也没再问他的必要。
她会去找程九疑。
不过有一事,她觉得应该同柳十一交代一下。
“先前春杏被宁家的人掳走,宁家人以春杏来要挟我……此事似乎和那行烟有关。”她不懂世家间的弯弯道道,若是那行烟同宁家有所联系,此事还是交由柳十一处理恰当些。
柳十一却是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道:“我已经处置了。”
“怎么处置的……”姚七娘好奇追问,却见柳十一眸色一冷,随后道,“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姚七娘知道还是不要继续问下去的好。
“对了,此行我带了些礼物回来。”柳十一忽然出声,随后站起身来,自然而然的牵了姚七娘的手道,“要不要随我去看一看?”
姚七娘自然点了点头。心中却是诧异得不行,去做削藩这般危险的事情,竟还想着给她带礼物,是此事他过于有把握,还是在他的心里她真的很重要?
和柳十一进了储物的阁子里头,姚七娘看到好几个大箱子置在地上。若是她没记错,柳十一此行只带了蓝田还有些许侍卫前去,这么些个东西,都是柳十一买回来的?
似是看出了姚七娘的疑惑,柳十一出声解释道:“这些东西可不是我买的,是那些个王爷自己交到我手里头的?”
“他们给你送的礼?”姚七娘疑惑询问出声,“好端端的给你送什么礼……”话刚出口,姚七娘顷刻便想通了,有些惊讶道:“你抓住了他们的把柄?”所以那些个王爷才会乖乖将封地呈上来,所以才会巴巴的给柳十一送礼。
柳十一却轻描淡写回道:“是人便有弱点,即便没有弱点也可以制造弱点,我也不过是用了一些小手段罢了。虽是用武力亦可解决此事,但对陛下来说,兵不血刃才是最好的。”
柳十一的话止到这里,似乎是不想对姚七娘提及此事,转身将跟前的一个箱子打开,从箱子中取出一个紫檀木盒子来递给姚七娘。
“里面是什么?”姚七娘问。
柳十一柔柔一笑道:“你打开便知道了。”
姚七娘打开盖子,便看到一套衣裳正置在里头,紫棠色褶裙和一件白色的上襦,与平日里头穿的衣服有些不同。
“衣裳?”姚七娘疑惑的看向柳十一。
柳十一点了点头:“大商时巫女的衣服,几百年依旧焕然如新,我初初看到时,便想着你若是穿上会是什么模样。”
让她换衣服?姚七娘皱了眉,抬手便想将盒子扔进箱子,柳十一连忙伸手止住她的动作道:“这一套衣裳,可是价值连城。”
“你心疼银子?”姚七娘皱眉。
“非也非也,这衣裳是旁人赠礼,我自然不心疼,只是想我的七娘若是穿上它,该是何等的倾国倾城。”柳十一从容以对。
姚七娘噗嗤笑出声来,难为他这般褒美,让她一试穿一番,倒也无妨。 妾闻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