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七娘倒是没有想过柳十一会在看着她,她到底是个孀妇,外男在场便是自家夫人的弟弟也不好久待,忙忙寻了个由头便告退了。
姚七娘告退后,柳十一收了手中折扇,便对王柳氏道:“那个丫头叫什么名字?”
王柳氏皱了皱眉头道:“问那丫头叫什么名字做什么?”莫不是十一弟看上了那丫头?这么一想,王柳氏又觉不妥,十一弟这般人物,什么样的人儿没见过,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上心。
那是另有原因?
“听说那王郡丞的第九房小妾乃姚姓,故有此一问。”柳十一续道。
见十一弟这么一说,王柳氏便已明了道:“我们虽是同宁家不对付,但也犯不着事事这般讲究。”
柳十一却是一笑道:“我便也只是一时好奇,姐姐不愿说,我自也不再问。”
王柳氏舒了眉头,也笑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那丫头是泼皮破落户姚家的幺女,他父亲姚崇叫不上佃租,欠了王家一大笔债,她那后母也是个阴损的,趁他父亲不在家中,便自作主张将她卖给了人贩子,这人贩子又将她买到了王府为婢,我家那色中恶鬼你也知晓,见她有几分姿色,便将她纳了第九房小妾。”
柳十一抿唇而笑,虽是脸上含着笑意,可眸子却未曾有几分情绪及眼底。
“倒是个可怜兮兮的丫头。”柳十一道。
王柳氏却是不屑一顾。
“被那老东西骗进府里头的哪个不是可怜丫头,这姚七娘也是命好,入门没三天,那老东西便断了气。我倒是没这么好命,巴巴守了那老东西这么多年,这才噎气。”
“阿姐这也算是否极泰来了。”柳十一回道。
王柳氏却是叹息了声,道:“别说我的事了,你便是为处理公务才来的丹阳?”
“想念阿姐,故而来这丹阳城一游,顺道处理公务。”柳十一有些俏皮的回答。
王柳氏却是笑出声来。
“这处理公务才是要事,看我反而是次要的吧。”
柳十一手中折扇一合,又道:“非也非也,自是阿姐重要一些。”
“别贫嘴了,你大概在这丹阳城待多少时日,我也好帮你收拾间房间出来。”王柳氏询问道。
“我原是打算待几日便走的,却不想遇上姐夫这般意外,于情于理,我这个小舅子总得滞留几天不是?至于住处,我在这丹阳城有个别院,阿姐不必担心我无处下榻。”
见柳十一那般淡泊的神情,王柳氏又忍不住道:“十一弟,我知你对荷衣情深,但她终究去了那么多年,你如今身边没个人,族中安排的通房也不曾收用,你到底是柳家的子弟,父亲母亲虽不说,但终究为你挂心。族中同你这般年纪的自己早已有儿有女,而你.........”
柳十一见王柳氏这般说,只得点了点头道:“阿姐为我挂心我自是清楚,只是如今尚且为寻到个合意的人,缘分这种东西急不得,感情一事若是将就,大家都不会快活,这个道理想来阿姐比我清楚。”
虽是这般道理,王柳氏心里头仍是挂忧,柳十一不想再同王柳氏提及这个问题,便道尚有些公务处理便离开了。 妾闻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