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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坦白

重生之将军不和离 未若云溪 6233 2021-04-06 07:39

  萧定回军营后先是“热情”问候了李季,然后将他丢进新兵营和新来的兵蛋子们魔鬼训练了一整天,晚上的时候李季几乎是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来求饶的。他只是隐隐约约知道是他多嘴造成的,只是不懂为什么外面都开始传将军有龙阳之好呢?

  萧定这几天心情不错,也就不再折腾他了。结束了一天的操练就回了府,接着便收到了长公主府送来的信。萧定看后有些疑惑,长公主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约他到思齐楼商谈?

  用晚饭时萧老夫人脸色不太好,她犹豫了好久才开口道:“乐居,这些日子外面的百姓都传你……唉,难以启齿!你这些日子常常往端敏长公主府跑,该抓紧提和离的事了。不然娘就亲自去说,你看你都被人编排成什么样子了!”

  萧定放下碗筷,叹气道:“娘,我不是说了这事我心里有数。您就在家养花种草,别搭理外面的谣言。长公主与咱们家亲近了不少,这是好事。”

  “她一个金枝玉叶的皇女和咱们家有什么好亲近的?说话都不算数,你离她越远越好!”萧老夫人气得也放下了碗筷,一顿饭不欢而散。

  玉兰跟着萧定去给他收拾床铺,劝道:“老夫人都是为将军好,这才唠叨了些。长公主自从没了傅公子后难免会有些寂寞,所以近些时日和将军亲近了许多。啊,听说她还和今年的新科状元左公子走的很近,左公子也是温文尔雅少年意气,和傅公子颇为相似呢。没准长公主不愿意和离,是想让将军也做她的入幕之宾吧。”

  看似无意的话在萧定心中掀起了波澜,他想起那日在军营左鸣贺一口一个“阿舟姑娘”叫的亲切,那时他才知道原来“阿舟”真的是端敏长公主的乳名。难道长公主真把他萧定当做面首小倌之流,想要坐享齐人之福?

  “你今日的话可真多!出去!”萧定捏紧了拳头,低喝道。玉兰做委屈状拂了拂身退出去,可到门口时嘴角却抿起笑意。

  左鸣贺虽然为阿舟的事情烦恼,却暂时也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只好通过忙碌的职务暂时忘却这些事。只是左夫人的作风利索,很快就定下了人选,并告知了左大人。自然又是一番争吵,可是这次左夫人心意已定,没有半分退让。

  实在没有办法的左鸣贺却在下朝回府的路上被一个陌生人塞了张纸条,上面写着邀请相见的时间和地点,落款是阿舟的名字。

  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时间,阿舟早早地就吩咐思齐楼的掌柜将二楼的天字号包间重新整理装饰一番,并且当天闭门谢客。当初和萧定说的时间就是他平常从军营回府的时间,大概是戌时。

  戌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天将黑未黑。萧定如约而至,被掌柜领到了包间。门口的丫头向里面通报了一声,迎他进去后就都退出去将门掩好。

  雅间里燃着好几只金丝缠绕的蜡烛,入眼就可见一排亮晶晶的玛瑙珠帘隔成一道屏障,让里面的景象和人如同隔雾看花般朦胧。小几上燃着袅袅檀香,屋内的气氛暧昧得让萧定无所适从。

  “不知长公主找末将有何要事?”萧定隔着珠帘向那团模糊的人影行礼,语气又回到了当初的客套。阿舟也没在意,笑着道:“几日不见萧将军又生疏了许多,本宫今日是给萧将军最后一次安排姻缘,这位姑娘应该会让你满意。”

  萧定左右看了看,这个不大的雅间只有两人,便皱着眉头问道:“那姑娘在何处?”

  随着一阵环佩叮当声,阿舟几步走过去撩开珠帘站在萧定面前浅笑。她今日是精心打扮过了,脸上的妆容精致又不失少女感。一头黑丝软软地披在肩头,只是用玉簪子和几缕发带挽了个简单的发髻。衣裙也是轻纱银线堆叠成花一般,素色为主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身形。

  如花笑靥一下子穿过屏障站在面前,扑面而来的清香萧定心神一晃后退了半步,双眸中也翻涌着惊涛骇浪。而眼前花瓣一般的薄唇吐出几个字:“就在你眼前。”

  听清楚这句话后萧定的神色反而冷了下来,后退一大步行礼道:“长公主莫要打趣末将。”

  这和阿舟想象中的回应不太一样,她都说的这么明显了,萧定的反应却出奇地冷淡。她歪着头想了想,又凑近抓住他的手说:“你这是做什么,你不喜欢我吗?你再装本宫可要生气了!”

  萧定将她的手拂开,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萧某实在没有福气承受长公主的垂爱。”阿舟的笑意一寸寸凝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三番五次撩拨我。后面的话身为女子她难以启齿。

  “既然没有别的事萧某告辞。”萧定抱拳后转身离开,他也不忍心再看见阿舟氤氲着水光的眸子。

  阿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瘫坐在椅子上,明明前段时间还好好的,今日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她想不明白,到底怎么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臆想吗?

  珍珠和翡翠见萧定这么快就走了,连忙进来查看情况。看见阿舟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吓坏了,赶紧询问。阿舟稳定一下情绪,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策划了这些,没想到对方说了不到五句话就离开了。

  “也许是萧将军大喜过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呢。”“对啊,萧将军常年行军打仗,没见过这场面所以就落荒而逃了。最多明天就会来找长公主道歉了。”两个丫头你一嘴我一句的安慰阿舟。

  如今天已经黑透,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阿舟便失魂落魄地准备回府,谁知还没出雅间的门,一个熟悉的身影便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左公子?”翡翠先惊讶地叫了一声。阿舟本以为是萧定回来了,看清楚后心里一阵失落,但看对方焦急的神色还是让珍珠翡翠出去。

  房间里只剩两人,左鸣贺看着阿舟精心打扮又有些失落的样子不禁心动。他一步步走近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阿舟有些疑惑,问道:“左公子有什么事吗?”现在是入夜了,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是不妥当的。

  左鸣贺只当是阿舟生气他来晚了,便柔声说:“我爹娘今日告诉我他们已经定了东阁大学士司徒大人家嫡出三小姐,准备择日上门提亲。只是我心中已经认定阿舟姑娘,绝不可能娶别人。”

  “什么?你对我……?”这次轮到阿舟一头雾水了,今天是什么情况,她刚向别人表明心意被拒绝,扭头就被人表白了。

  眼前的少年唇红齿白,说完后耳根都红透了。他见阿舟的表情,以为她是羞涩。左鸣贺便走近抓住阿舟的手道:“自从状元游街那日初次见面,我就再也不能忘记你的样子。我心悦你已久,可否嫁与我为妻?”

  少年的脸已经是全红了,眼睛却还闪烁着光芒。阿舟愣了半晌,慌忙推开他道:“左公子的话太突然了,我真的没法答应你。”

  左鸣贺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如今也是身不由己。但只要我们两心相通……”

  “你别说了!”阿舟赶紧打断他,“左公子是误会了吧,阿舟从未对左公子有男女之情,一直以来都和诗雯一样视你为兄长啊。”

  全乱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阿舟现在满脑子浆糊,只想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说完她便不管不顾地冲下楼,准备坐马车离开。左鸣贺紧跟着其后,在思齐楼的大门口拉住了她。

  “阿舟姑娘,我知道这很唐突,你难处我也理解。但如今我不得不坦白我的心意,等你想清楚再给我一个答复好吗?”左鸣贺真挚的眼神在夜色下也看的真切。

  阿舟点点头,道:“我现在心里很乱,过段时间我再给你回复。”左鸣贺松了口气,两人便就此道别。

  如今的时辰已经天黑透了,思齐楼门口的灯笼却将两人拉拉扯扯说话的样子照得很清楚。折返的萧定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眼底一片冰凉。

  当晚校尉钱齐家的门差点被敲碎,他骂骂咧咧边穿衣服边开门,却见自家将军阴着张阎王脸站在门外。钱齐吓得一哆嗦,不敢多问只是将萧定迎了进来。

  上司心情不爽钱齐只好拿来几坛好酒陪着他喝,只见萧定一碗又一碗地豪饮,喝完就看着窗外的月亮发愣。

  “将军,少喝点吧,伤身啊。”眼见着一坛子酒见了底,萧定正要倒第二坛被钱齐拦住了。萧定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夫人,她对你可好?”

  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钱齐愣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将军这是为情所伤啊。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她呀刚成亲那会迷迷糊糊的,做什么事都笨手笨脚。那时我还是个穷小子,她就一边学着做针换钱一边操持家务,再累再苦也不抱怨半句。后来我参军了,她怕我吃不好穿不暖,总是托人送东西。有了胜良后她更是倾尽心血照料,绝不让我在外担心。将军,我在外面打仗无论怎么凶险清苦,只要想到我的妻儿还在等着我回家,不管什么我都能咬牙扛下来。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到现在的贤妻良母,我很感激夫人。”

  一向粗糙的汉子说起夫人时嗓音都温柔了许多,萧定听着就苦笑了出来。他的妻子身份尊贵,别说针线和家务,连眼神都没有施舍半分给她的丈夫。

  那年他二十四岁,刚刚立下战功班师回朝。这次的奖赏,是赐婚。萧定接到圣旨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圣上竟然将他嫡亲的妹妹赐婚给他。听说那小姑娘才十四岁,从小就受尽宠爱,娇蛮任性。而他已经是一个成年男子,比她整整大了十岁。

  萧定不是没有设想过成亲,而这件事太过突然,他没有拒绝的可能便满怀期待的接受了。即将面对这么一个幼妻,萧定那段时间可谓是满心的疼惜。他发誓一定要好好对待这个小姑娘,至少要先把她养成年再碰她,也想着决不能让她从皇室下嫁后感到半分落差。

  所有的计划和期待都在新婚之夜破碎了,萧定还记得那时他穿着喜服,整个府邸都是喜庆的大红色。他怕吓着小姑娘便一滴酒都没有沾,顶着同僚的嘲笑去了新房。推开门后明显感觉气氛不对,没有丫头和喜婆的贺喜声,甚至连打招呼的都没有。

  萧定整理了一下衣裳,大步走进去,他的妻子并没有盖红盖头,只是愣愣地坐在新床上。那个小姑娘脸颊是那么稚嫩,宽大的衣裳衬得她娇小得像个幼猫。

  还没等萧定开口说一句话,他的妻便转过头以路人般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漠然开口道:“你我只是逢场作戏,萧将军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本宫面前。”

  一句话比冬夜的冰还要寒冷,萧定尴尬地站在原地,他的妻子再没有看他一眼。萧定踉踉跄跄出了新房,那一夜他坐在庭院听宫里的嬷嬷讲清楚了前因后果。原来他只是这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原来他名义上的妻已经有了意中人。

  第二天一早萧定便请辞赴边关,远离了这个伤心地。

  再次见面已经是两年后,萧定怎么也没想到会在教坊司见到他的妻子。那小姑娘已经长成了少女的模样,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稚气。如他所料,长公主并没有认出他,还一本正经地表演了一场苦情戏。

  后来随着接触越来越多,萧定总是忍不住把目光聚集在他名义上的妻子身上。原来她这两年过得并不好,她养在府里的小白脸书生企图背叛她。在知道这件事时萧定甚至有些高兴,他以为没了傅羽长公主就会回心转意,发现她的丈夫其实一直在等待她。

  这个姑娘果然和两年前完全不一样了,她很坚强,独自一人将这场祸事摆平。听魏统领说那时长公主浑身是伤,被傅羽的人围堵在深山老林一整夜。她出来后没有哭,而是利索的刺死了几个背叛她的亲信,却还是因为旧情放了傅羽一条生路。

  这些故事让萧定心里翻涌着异样的情绪,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去照顾她,想要让妻子回归正常的家庭生活。可是当这姑娘终于表明对他的好感时,萧定却犹豫了。他是想要阿舟把他当做唯一的丈夫,可是阿舟却还在和左鸣贺纠缠不清,甚至在同一时间地点约见两个男人。

  难道他萧定的所有付出和努力,在长公主眼里只不过是能做面首男宠而已吗?这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和侮辱。

  多年来的苦涩回忆涌上心头,看着萧定一直不说话,钱齐试探着问道:“将军,是有关长公主的事吗?”

  萧定点点头,钱齐长叹一声,开启第二坛酒道:“来,属下今天陪将军喝个通宵!”

  月光在漆黑的夜朦胧地发着光亮,看着这京城的悲欢交加,年复一年。 重生之将军不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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