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正在打沙袋的彭雨耳朵动了动,停下来了拳头,回头看了看自己桌子上的手机。
他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边擦,一边过去,把手机拿了起来,按下了接听键:“怎么了,毛毛?”
电话那头,毛天天几乎就是“哇”地一声哭出来了:“彭雨哥,我在北城之夜,快来救我……啊——”
伴随着毛天天的一声尖叫,似乎有什么门被踹开,电话那头发出来“哐”地一声闷响。随即,就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呵呵,还打什么电话,走,跟我们回去喝酒去!”一个男子嘿嘿直笑,可能是跟毛天天发生了什么肢体冲突,毛天天拼命挣扎着,然后手机似乎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而彭雨这边儿的电话里,就再也没有来动静,只剩下忙音。
毛天天出事儿了!
彭雨脸色一下子铁青,他连衣服都没换,就这么穿着短裤和背心儿,一身汗地跑了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火速赶往毛天天所说的北城之夜。
在北城之夜这边儿,毛天天待的小隔间的门已经被撞开了。因为知道毛天天看出来了异样,所以张琛和他朋友也彻底撕破了脸皮,一伸手,就抓住了毛天天的手腕,把毛天天往外面扯。而在这拉扯的过程中,毛天天的手机也掉进了马桶里,被水给泡废了。
“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毛天天挣扎着,不愿意从洗手间的隔间里出来,但是她一个女生,哪里能争得过两个男人?更何况,毛天天这会儿迷药药劲儿已经上来了,头昏沉无比,身上软绵绵地一点劲儿都没有。
张琛和他朋友不费劲儿,就给毛天天拽了出去。
毛天天想打这两个人,但是手上没有什么力气,打在张琛身上不痛不痒,自然他们也不在意。
“行了,别挣扎了,应能喜欢你,想跟你交个朋友,你咋还就不愿意呢?人家家里多有钱,傍上他,平时给你点儿钱,也够你买点儿好衣服,好化妆品了,你装什么清高?”张琛扯着毛天天,就往卫生间外面拽,“你家里不就是一个开理发店的吗?也没啥钱,跟应能搞搞对象,你吃不着亏,懂吗!”
“应能让你们这么干的?!”毛天天又气又急,但是她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没力气,被张琛和他朋友两个人一左一右,拖着就往包间那边儿去了。
“呵呵。”张琛笑了笑,“你别管了,反正,你不吃亏就对了。”
“你们放开我!”毛天天继续挣扎着,但是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尽管如此,三个人争执的动静还是挺大的,不可能没人知道。在张琛和他朋友拽着毛天天往包间走的时候,走廊上闻声赶过来两个内保。
两个内保见这架势,皱眉问了一句什么情况。张琛的朋友挺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张琛就淡定多了,笑着说道:“没啥事儿,我们闹着玩呢,哥。”
“动静小点儿!”一个内保看了看张琛等人,又看了看毛天天,眼神里面有点羡慕。
“行,行。呵呵。”张琛点点头,想要继续拽着毛天天回去。
毛天天见状立马就要求救:“救命!我不认识他们……唔……”张琛直接捂住了毛天天的嘴,然后乐呵呵地跟两个内保打了声招呼:“那我们走了昂,哥。”
说完,就把毛天天给拖过去了。
那两个内保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肯定是知道的。但是,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来北城之夜玩的年轻人太多,下药这事儿,其实真的挺常见。敢下药,那就说明人家摆得平这事儿,没准背景就杠杠硬。他们一个内保,管这么多事儿能有什么好处?
一个小丫头而已,让人那什么就那什么了,现在社会,漂亮姑娘稀里糊涂被人上的还少吗?那都是人家自己的事儿,只要不再北城之夜闹事儿,他们内保才不会多管你情愿不情愿的事儿呢。
女人,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要是胡乱搞,让自己陷入到危险之中,指着谁帮自己一把都是不靠谱的。最好的做法,就是让自己远离这些乱八七糟的事情。
当然了,这次毛天天的事儿,是个例外。毛天天也不想进这么乱的地方,她也是被张琛骗了,才过来的。
两个内保都对自己袖手旁观,毛天天也知道,自己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刚刚跟彭雨打电话,到底对方听清楚地方了没有。要是连彭雨都不知道自己的境遇,那自己可真就完了。
药效愈发厉害,毛天天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到张琛和他朋友把毛天天弄回包房的时候,毛天天几乎是失去了意识。张琛把毛天天一推,毛天天就躺在了沙发上,跟早就已经昏睡过去的罗小蝶躺在了一起。
毛天天看了看罗小蝶,嘴唇动了动,但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整个人也彻底昏迷了过去。
应能在一旁看着,都愣住了,立马站起来,把包房的音乐给停了,皱眉问张琛道:“张琛,毛天天这是怎么了?刚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哦,怎么一回来就倒了?”
“呵呵!”张琛咧嘴笑了笑,掐着腰,指着毛天天说道,“我弄了点儿药,能不倒吗?应能哥,你朝思暮想的毛天天昂,我给你弄过来了!”
应能问道:“弄来了?什么意思?张琛,今天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跟毛天天不是朋友吗?弄了点药是什么意思,你给人家两个姑娘下药了?!”
“对!”张琛也没隐瞒,实话实说,“我认识毛天天,毛天天不认识我。呵呵,我知道应能哥喜欢毛天天,所以就弄了今天这个场,把毛天天给骗过来了。目的,不就是让能哥你能跟毛天天干点儿一直想干的事儿嘛!”
“药我买的是最好的,我以前试过,人昏倒了,但是有感觉,不会跟死鱼一样,玩着没意思。更重要的是,完事儿第二天一早还头不疼,跟啥事儿没有一样……”
“草!”应能打断了张琛的话,挺不乐意地说道,“你这么玩,有点儿过分了吧?哪儿有把人骗过来拍药拍倒的,这事儿违法你知道不知道?!”
张琛呵呵笑道:“能哥,这话说的,我不都是为了你吗?你一直想追毛天天,毛天天不给你机会,你不来点儿手段,能成吗?至于违法不违法的,我觉得凭你的本事,砸点儿钱进去,她一个小理发店里出来的丫头片子,也不至于非跟你不死不休吧?多半,让你对她负责,跟你搞个对象得了。这不也是你希望的吗?放心吧,能哥,我都想清楚了,你天天追的姑娘就在这儿,旁边如家宾馆我给你定了个大床房,你要说干,我直接给你把人弄过去,你玩一晚上。”
顿了顿,张琛又补充道:“能哥,你可想清楚了,这个机会,我给你争取过来,可费了劲儿了,要是错过了,你还得磨到啥时候?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就得了,有些女人,就他妈是装清高,你往床上一拽,下床就变婊子,踢都踢不走。是继续跟以前一样天天去人家门口等着,还是现在男人一把,把人带宾馆想怎么玩怎么玩,你心里应该有数吧?”
应能咬着牙,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怒道:“你懂什么?女生是用来追的,不是用来玩的!你这一手,太他妈脏!我他妈今晚要真办事儿了,以后是蹲号子,还是他妈进少管所啊?就算这事儿能平了,毛天天怎么看我?”
张琛说道:“嘿,要我说,能哥,你就是想的太多。我说了,这一手,我玩过两次了,不还是在这里好好的吗?我还能坑了你咋滴,既然这么干了,那肯定是为你好。你就听我的,能进入女人内心的通道就在她们腿中间呢,你不捅进去,慢慢磨,啥时候能分开她们的腿?”
应能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他觉得自己跟张琛交流,真的是有点儿费劲儿。于是,他也就让自己语气平静一些,干脆地说道:“算了,我不跟你掰扯这些有的没的。人你别动,等她们醒过来吧,这事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不说你啥,就这么滴吧,行吧?!”
张琛只以为是应能还是放不开,不敢玩,所以过去搂住了应能的脖子,正儿八经地说道:“咋了,能哥,你真不玩啊?”
应能点点头,说道:“对,这事儿,不能玩!”
“放不开是不?!”张琛有点上火的呲了呲牙,要是别人,他一早就骂这人废物了,送上门的都不上,但是对于应能,他肯定得客客气气的,循循善诱,“这样的吧,能哥,我也不让你一个人玩,旁边不还有一个吗,那姑娘挺对我胃口的,正好我也给她弄倒了。一会儿,你跟我一块儿去宾馆,咱们开两个房,一块儿玩。这样的,有啥事,咱们一块儿担着,总行了吧!”
“要是有啥事儿,我也跑不了,你想想看,我还能给自己坑了吗?这事儿,真没啥,人醒了之后你扔点钱,拍点儿照片和视频吓唬吓唬就拉倒了,都十几岁的小姑娘,她们还能咋的?连家里人都不敢说你信不信!” 猛龙过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