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笑看着脸色苍白的安蓉儿,转身就奔赴安宁宫,进去就看到慕容云倾闭目养神,他冷着脸说:“皇后,朕记得你武艺高超,”
“王上倒是好记性,不知今日罪臣的表现可否符合王上的心?”
君莫笑脸上一僵,他没接这句话,直入主题说:“蓉儿早有心病,今日寻来了药方,可需要药引。”
慕容云倾听着,心里顿时知道,这是有什么冲着自己来了。
想到这里,她轻启唇:“不知这药引为何物?”
“凤血……”
慕容云倾身子一震,她不可思议的看着
君莫笑,半晌沙哑着嗓子:“凤血,王上,不如直言其意,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君莫笑看着不知何时消瘦到只有骨头的慕容云倾在一次哽住。
可是一想到太医的话语,他压下了心里的异样,淡漠的说:“用你鲜血,做药引子,放心,不会多。”
最后一句不会多,他竟然说的很没有底气。
“要多少血?”
慕容云倾无表情的说了这句话,君莫笑看她这样,就说:“一小盏便好。”
“琴鸢,拿刀,小盏。”
琴鸢一直听着,她本就急切,如今听了这要求就说:“娘娘,您身体……”
“琴鸢,少言,照做便好。”
琴鸢听了就赌气的走了,君莫笑看着说了一句:“其实,你若拒绝……”
“拒绝了,王上不会又要以罪臣身边人的性命要挟?”
“在你心里,朕就是这种人吗?”
慕容云倾没说话,也没有抬眼看自己爱的人。
君莫笑见此也没有说话,少卿,琴鸢拿着东西出来,赌气的递给了慕容云倾。
慕容云倾拿起托盘上的匕首,没有犹豫的在胳膊上划了一刀。
血如珍珠一般进入金盏内,等金盏盛满,慕容云倾以是面如金箔纸。
她虚弱的开口说:“王上,这永宁宫,以后王上莫再踏入了,今日这血,这一刀,算是最后的决断,从此,两不相欠。”
说完便昏死过去,君莫笑脸色铁青,咬牙说了两个字:“做梦……”
琴鸢惊慌的喊着御医,听着君莫笑的话,她有几分怒不可遏的问:“王上,容婢子僭越,不知我家娘娘哪里对不起王上。
从娘娘嫁给王上,从未犯过错误,无论是七出或是忤逆。
可王上却以一个父辈错误,迁延深爱您入骨的女人。
王上,今日婢子说话,不想活命,只是替我家娘娘鸣不平。
不说两年内的恩恩怨怨,只说今日,娘娘这腿,刚刚见了好,您明知却依旧难为,不,是恶意刁难于她。
如今这双可纵马,可跳舞的腿,已然要作废。
而娘娘过钉板,又使其双足溃烂,娘娘因为营养缺乏,过度贫血,如今,您又如此。
如果想逼死娘娘,您大可以直说,没必要如此折磨。
您位高权重,纵览天下,何必如此为难一个女人?
婢子,话说完了,婢子深知僭越的代价,因此也不劳烦王上动手。”
说完,磕了一个头,没等君莫笑反应过来就一头撞向旁边的明柱。
御医一直留意着明显情绪激动的琴鸢,因此在她撞过去的时候,他伸手拉了一下。
也是这一下缓冲了琴鸢的力道,让她只是昏迷,而性命没有任何危险。
君莫笑脸色本就不好,如今更是不好,他阴晴不定的看着三人,冷漠的走了。
御医一直提心吊胆,怕他迁怒于慕容云倾,如今见他走了,才松口气。
凤鸾殿内的安蓉儿,此时哪里有病态,就见她,一脸绯红的嗯嗯啊啊,而刚刚的那个御医正不老实的行着不轨之事。 云笑两相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