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玉碎的声音,萧衍清醒了一半,他慌忙转身。
彼时,门也被突然被打开,临安公主冲了进来。
“公主,您不能进去!”几位公公正在门口为难地劝道,忽然打开门看到屋内的景象,均是吓得不敢抬头。临安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进来。
萧衍目光扫过临安,冷冷地道“临安?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你也想学她忤逆朕?!”
临安看见浑身是血的玉瑶,心里大惊,跪倒在萧衍面前道“父皇!求您饶过皇姊吧!”她听到消息立刻就赶来宫里,没想到还是迟了,竟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萧衍眯起眼睛讥道“你是来给她求情的?朕竟不知,何时还有人来为她萧玉姚求情了。”
“儿臣只是不想让此事伤害您和皇姊的父女之情。”
“父女之情?朕真的怀疑她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血浓于水,皇姊自小就长在父皇身边,怎会眼里没有父皇。眼下皇姐已昏迷不醒,再耽搁下去,后悔就来不及了!”
萧衍看地上的玉姚已经毫无反应,手在背后捏紧了拳头,但面上仍旧冷漠道“此逆女,死不足惜!”
“皇姊有错,您罚过了,她醒来后也会明白父皇的一片苦心的,但若是醒不过来,就算她想要求得父皇的原谅,皇姊也没有机会开口了。父皇,皇姊性命攸关,耽误不得!”
萧衍没有说话。
临安见有转机,继续道“皇姊忤逆父皇,留在宫中只会碍父皇的眼。恳请父皇准许,让儿臣将皇姊接出宫。”
片刻,萧衍道“朕累了。萧玉姚你愿意照顾你就赶紧带走,免得脏了朕的御书房。”
临安破涕为笑,一边磕头一边道“谢父皇开恩!”再抬头,萧衍已经离开房间了。
等在外面的夏巧早就要急疯了,见陛下离开,此刻冲了进来哭着跪倒在玉瑶身边。
临安厉声道“哭有什么用,还不快去传太医,我先带她回府,你将太医直接带到公主府。”
“是是!奴婢这就去!”夏巧一把抹掉眼泪,跑了出去。
春彩在宫门外已经等得心急如焚,她心里不安,一直朝宫门口看去。忽然间,见到一行宫人抬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临安走在最前面。
春彩心里大骇,冲了过去,见公主一身血污,顿时吓得小脸惨白“公主,公主……”
临安让自己的马车和下人先回去,朝春彩道“本宫随你们一同回府。赶紧出发吧!”
马车立刻出发,行驶得比来的时候要更急促些。
春彩伺候在玉瑶身边,一边擦拭血污一边哭得不成样子“奴婢谢过临安公主,如果不是您将公主带出来,怕是……怕是……”说着又哭了起来。
临安看着昏过去的玉瑶,半晌,叹了口气“先别谢得太早,我还是去晚了一步,等她醒了再说吧。”
一时间气氛凝重,颠簸的马车上只有春彩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行驶了一会,临安忽然皱眉,她掀起锦帘,朝外看了一会,压低声音慌道“不对,这不是回公主府的路。”春彩闻声也朝外看去,紧张地瞪大了双眼。
临安示意春彩先不要出声,她隔着帘子朝外面车夫问道“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
无人回应。
她们的心顿时揪了起来,春彩心里已经做好了要舍命保护公主的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