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取走卢媛媛的‘性’命,我只需取一滴她的眉心血,凭血气间的感应,鬼子母夜叉便可以借这枚大牙,化掉自身灵体里的无穷怨念恨意,然后瞬间超度,往生他方,转尔再投生为人,正常的生老病死。
大牙做为法器,在完成这一经过的同时,它本身亦积累了无穷功德。功德是什么?一个成就者,本身如何看待功德?
老头子给出我这样的答案,功德非利已之‘私’。功行,德满之际,则要布播功德,即将自身功德散布亿万虚空的任何一个有生之灵身上。
这个道理听上去跟佛家差不多,的确,本来佛道两家的核心思想都源于一点,即是,忘我,放下,因果。
这一点,从高大上的角度讲,就是积满功德后,你还要把功德还施于人,还施于让你修足功德的因果,这样,才会无限高大上,而这是佛家理论。
道家呢,不喜欢这样一个劲儿地粉饰自个儿,道家讲的很直白。功德圆满,没有漏缺了。你还要把功德散尽,还施于民,这样,你才能成就无上道者,才是合天道的行为。
不然,你守着功德,你想干什么?
搁俗世讲,就是有了钱,还要把钱拿出来投资置业,做大工厂,做正业。这么干了,你的钱,才不会坐吃山空!
大牙的命运便是如此。
可惜,它是一个有法无灵的器物,不然,这货一准能修成个什么神仙。
我抬手,闪电般的一点,轻破开皮肤,当大牙尖挑出一滴晶莹鲜血后,我见到了一个满脸感‘激’之情,身着古衣的中年‘女’人在眼前,朝我和大牙,一拜,再拜,又拜!
法眼里,大牙上金光四‘射’,分外夺目。
中年‘女’子拜了三拜,末了通体化为一道白光,破开虚空,冲天而遁。
一切就是这么快。
道,即是方法,还有物‘性’间的生克制化关系。
找对了方法,了解了关系,运用好了,再困难的事,不过瞬间便可解决!
而法器大牙在度了这个鬼子母夜叉后,它身上金光四‘射’,在法眼里闪出一道又一道真言‘玉’章的文字。
小‘女’巫见此,记对我说“快,抓紧这个时机,还有,你们这些不死之人,还不快快跪下,然后将你们的身心,投注到这个年轻人的身上?”
超度一个人,我单方面动用行。但批量超度这种事,却是需要众人地我有一个信仰之力。
信仰,崇拜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
宗教类别的我不就说了,咱说那些个明星。这些明星们,正是有了人崇拜,信仰,他们才会如鱼得水,过的光鲜靓丽。
有一天,要是没人信他们,‘迷’他们了。他们就跟路人一样,有的甚至比路人还惨。
道理很简单,只是很多人没有往信仰那方面去研究。
一个简简单单的信字力量无穷。
若是让别人都信了你!你也就成了!、
我呢,眼么前信我的人不多,也就几百号,并且,一个个还都不是正常人。我是不指望他们在现世帮我多少了,眼下,重要的是,碎了大牙,超度他们。
现在,我接受不死人的信仰之力,多少有那么一点飘的感觉。
这很正常,不过不能沉‘迷’于此,否则一会儿的正事儿就没法儿干了。
当下,拢住心念,我伸手握了大牙,先是感慨万千地轻轻叹过一口气,末了,我开始以非想非非想的法子,去感悟在大牙里边的东西。
老头子讲过,道家,真正得了道的人,在他眼中,感知里。这个世界全是动的。即便我们常人眼里死一样的石头,它亦在动。
而这种动不是一种相对于我们这个大大的物理世界而言的相对运动。它是一种绝对意义上的动。即发生在物质内部,分子,乃至电子,质子层面的‘波’动。
道家人静坐,求的就是能够通过一个静,来体悟到物体的动。
而这种修行,到了最高的升天境界,他一打眼就能知道,物体内部的运动频率,然后他根本不用手,也不用蓄力,仅凭一个念头,就能让物质聚合破灭。
当然到了那一境界,人类的身体也无法容纳如此强的力量了,然后整个生命系统就直接升天。只留下一堆的四大细微散落在这颗蓝‘色’星球上。
我很快进入到状态,转眼当我心中泛起一丝微妙,要与这大牙产生共振的时候,我果断提起了法雷炁。
我让法雷炁先与大牙共舞。
稍许,当我感觉两者频率达到一致的时候,我睁眼,学了小‘女’巫的样子,轻轻探出食指,屈起,对准大牙,轻轻一弹!
我用的力量很轻,就好像弹掉衣服上的浮灰般轻。
但弹落瞬间,四周空气地砰的一震,转瞬,一张极强的金光裹了无数真言‘玉’章就在我眼前爆开了。
这一刹那的辉光,足以媲美祝老道引来的天雷。
但它却没有天雷那种霸道,刚烈毁灭一切的力量。它在威严中,透着一股浩瀚博大的温和之力。
唰!
宛如水‘波’状的力量朝四周散去。
接着我看到一个又一个的不死人,砰的一声化为一缕轻烟,原地消失。释放的灵魂则破空而出,挣扎着冲向穹顶,转尔消失在虚空。
一道,又一道!
尘归尘,土归土。一秒前的不死之身,眨眼就化成一缕又一缕的尘埃在地面上弥漫,‘激’‘荡’。
数百号人,也就是一下子的功夫。
尽数解脱了。
而我的大牙也在这一刻释放尽它全部的力量,直接在空中化为了虚无。
目睹这一系列的变化,我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
好像从没有过大牙,亦从没有过这几百个不死之人。一切,仅仅都是幻象。
不对,我好像收获了什么东西,但那个东西太微妙了,它依附于因果之中,以致于我以当下修为,根本就没办法看清。
那是什么,是属于我的功德吗?
我不知道!
我呆立了许久,以致小暄叫我,我都恍然未觉。
“大炮,大炮!你怎么了,没事吧?”暄暄声音关切。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了“没事,没事!”又一招头,忽然就看到卢媛媛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盯着我。
我面朝她微笑。
她伸手抹了下眉心,念叨了一句,又转了身对黑黑小魔‘女’说“小黑,你看我额头怎么了。还有,咱们不是探险来了吗?怎么又到这儿,这儿是哪儿呀?”
卢媛媛后面的这些话,让我肯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又重新做回之前的那个她了。至于和合符的力量,我估计早就消失了。不然,方才她绝不会暗自念叨那一句“我怎么好像喜欢过这个!”
我听到这样一句,心里没有任何的情绪。
或者,这就是修为吧!
没错,当别人骂你的时候,你要表现的更一些!
但恰恰相反的是,我们在做事,工作,对待生活的态度上,要比聪明人,有智慧的人,还要智明,还要有智慧。
小‘女’巫见我已经把不死人给批量超度了,当下她微微笑过,又走近两步对我说“这一次的因果,我已经完成,如果我再继续往前走,因果又会横生许多不可测的变化。”
我凝视小‘女’巫,我说“明白!”
‘女’巫讲过,她又一指黑黑小魔‘女’和卢媛媛说“走时,我要带她们一起。”
我想了下问“小魔‘女’?她?”
‘女’巫微笑“若无她,鬼子母又怎肯找人说些‘女’孩儿子家的话呢?”
我恍然。
小魔‘女’的此行的任务其实就是陪着卢媛媛,防止她在进入东值村的路上,产生别的什么变数。同时,这件事,小‘女’巫不可以‘插’手太多,因为一旦她‘插’手,因果又要变了。
这个,可以理解为,级别不同,自然出手就不同。
大人物,都是参与布局的,而不是摧动局面发展。
接下来,小‘女’巫同我道别,就拉上黑黑小魔‘女’,还有一脸不解的卢媛媛,外加上她的两个天神般的护法,按原路遁走了。
我望着一行人的背影儿,感慨万千地长长呼出一口气,接着我发现老三居然一脸‘花’痴地盯着小‘女’巫的背影不动弹,并且,他那哈拉子都从嘴角流出来了。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晃说“三儿,三儿!“
老三没转头,而是原地喃喃说“雷子,我发现,我好像爱上她了!“
“谁呀?“
“那个小‘女’巫!“
在接下来前进的路上,我反复告诉老三,他这样做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但老三不听劝,他说,一旦这事儿结束,他一定要亲自跑一趟藏地,然后跟小‘女’巫表白!
强大的三爷!到时,我给你出路费!
继续前行,路上基本上遇不到什么邪魔歪道的东西,偶尔能遇到一两个落单的动物灵,不过见了我们,都没敢往近前凑合,而是转身撒丫子就远远遁走了。
就这么,一路走了半个多小时!
就在我们感慨,这处空间多么,多么的庞大时。
突然,暄暄把手一伸,指着前方说“大炮,你快看,前面地势好像拱起来了,还有那上顶怎么有个东西闪闪发光啊。“
小暄指的这个方向是两点钟方向,而我负责盯的是九点钟方向,是以当我转过头,按她手指方位,仔细看过去时。
我知道,我们到了!
这里,就是五层妖塔的核心位置。
但奇怪的是,附近怎么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