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中年男人是从鉴定科科长办公室出来的!
该不会是夏庭薇想的那样吧……那乔若梅母女两人非但丧尽天良,还恬不知耻!
寄予厚望的报告没有给出满意答复,夏庭薇也没心情做其他的,失落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太阳渐渐落山了。
余晖洒在落地窗前,被窗格分割成一个个多边形。
“咔嚓”
大门被人打开。
沈奕泽看到沙发上静默的人影,突然呼吸停滞了。
走到她身边缓缓坐下。
“不是拿报告去了吗?”沈奕泽低声问道。
只需要瞧她的模样就知道结果不理想。
“什么都鉴定不出来,”夏庭薇茫然地抬起头,“今天我在鉴定科看到夏雨诗了,你说会不会是她去掘坟的?”
打心底夏庭薇不愿意相信。
也许是父亲从前的仇人呢?或者其他盗墓醉鬼之类的,反正就不能是夏雨诗。
再怎么说夏守业都是夏雨诗的父亲啊!
从始至终夏守业对乔若梅母女都没得挑剔的,乔若梅出轨也就算了,夏雨诗怎么能……
总之越想越觉得是夏雨诗做的。
但她不愿意相信。
难道真有人没良心到了这个地步?
沈奕泽听到这个消息,竟然没有任何惊讶的意思,他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想告诉夏庭薇而已。
也许是从小得到的不多,所以她特别重感情。
别人对她一份好她恨不得把所有都奉上。
就连夏守业都能原谅并且为之伤心,可预见夏庭薇得知掘坟的人是夏雨诗时,该是多么难过。
夏庭薇扭头看着沈奕泽的脸色,“你早就知道啦?”
犹豫再三,沈奕泽点头。
“你打算怎么办?”沈奕泽询问道,“监控我有办法恢复,鉴定科我也可以施压。”
可就算有了证据又怎么样?
夏庭薇迷茫地摇头,“让我先想想。”
就算有了证据,也只能争一争遗产吧,而夏雨诗的良心都已经坏掉了啊。
见状沈奕泽也不再催促。
这是她的家事,沈奕泽不方便插手,只能最大限度地保全夏庭薇的利益。
再次开庭的通知很快就来了。
夏庭薇开庭当天由沈奕泽陪着一块去。
郑律师早早等在法院门口。
还是笑眯眯的模样,但浑身的气势却足了很多。
“公墓的监控已经恢复好了,你真不用?”沈奕泽再三确认。
这可是最好的证据了。
只需要证明夏雨诗母女对夏守业没有感情,甚至死后都要掘坟的地步,那遗产她们肯定就没份了。
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夏庭薇声音轻而细小,“算了吧。”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沈奕泽没有继续劝。
三人进入法庭,开始了新一轮的唇枪舌儒,而这次有沈奕泽在旁听席坐着,夏庭薇心态好了许多。
谁主张谁举证。
乔若梅刚开始拿出来的证据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当看到她脸上微笑时,夏庭薇突然心底咯噔了一下。
果然,乔若梅抛出了重磅炸弹,一份鉴定报告,一份监控录像。
监控录像里有个人顶着夏庭薇的脸去掘坟!
可笑的是,连鉴定报告也纷纷指向夏庭薇。
一时间,夏庭薇既慌乱又愤怒,才明白她们母女两人掘坟的真正目的。
什么爱不爱恨不恨的,在乔若梅眼里估计一分不值。
她只想不择手段地得到财富!
迎着乔若梅挑衅的目光,夏庭薇气得浑身颤抖。
恶人先告状,总算是见识到了!
法官看到这些证据,原本快被郑律师说服的心也开始偏移。
无论是文书也好,监控也好,全都是铁证如山!
郑律师没想到有这么一茬,当即就急了,甚至怀疑自己当事人夏庭薇是否掘过坟。
实在没办法了。
郑律师奉行食君之禄为君解忧,他再艰难也会硬着头皮辩证下去。
随着夏庭薇脸色越来越难看,沈奕泽急了,他手上就有原版监控,只需要对照就能分辨谁真谁假。
然而……
夏庭薇愿意出示监控吗?
担忧地看着被告席上的人儿。
她双腿已经失去力气,有些摇摇欲坠。
“综上所述,我的当事人与夏先生有婚姻事实,在法律上是法定继承人。夏先生临终前突然改遗言是因为已经失去自主意识。”
乔若梅请来的律师侃侃而谈,“夏庭薇女士在死者已入土情况下还要去掘坟,没有资格继承夏先生遗产。”
可笑,真是可笑。
夏庭薇定定地看着乔若梅。
企图从那张脸上看到任何悔过的情绪。
可惜了,没有。
她看向沈奕泽,遥遥相望之下,朱唇轻启,“我不服。”
报告和监控都有,法官没想到夏庭薇还要继续申辩。
本着人人平等的原则,夏庭薇得到说话的机会。
“我父亲的死是受到乔女士出轨的影响,这个监控视频和所谓的报告是伪造的证据。”夏庭薇颔首。
又一次到了谁主张谁举证的环节。
沈奕泽看着夏庭薇大放异彩的模样,不由得勾起唇角,小猫咪终于亮出爪子了。
片刻,沈奕泽让人呈上真正的监控录像和报告,以及乔若梅出轨的证据。
因为双方都有差不多的证物,法院还需要辨别双方证物的真假,当即选择休庭,改日审判。
脚步浮虚出了法院大门。
“别以为你这样就赢了,”乔若梅神色扭曲,“实在不行我还可以上诉,一审二审三审,反正我不会放弃的!”
夏庭薇回头看了乔若梅一眼,眼神平平淡淡地。
就是这样的眼神刺激到了乔若梅。
她健步冲到夏庭薇面前,伸出手推了一把。
夏庭薇稍稍往后一躲,冷冷道,“人至贱则无敌,看来你已经到了无敌的境界。”
“你说什么!”乔若梅咬牙。
“原来你听不懂人话,”夏庭薇定定看着她,“钱对你真的那么重要?父亲生前待你如何,待夏雨诗如何,为了钱你可以做出掘坟这种缺德事!”
不等乔若梅反驳,夏庭薇继续似笑非笑道,“也对,你可是和小白脸幽会,把丈夫活生生气死的人,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
换成寻常人,无论做了上述哪一件事都得愧疚一辈子。
乔若梅非但不觉得愧疚,反而鄙夷道,“那也是他活该,早不来晚不来的。”
叹息着摇摇头,夏庭薇不欲多言,错身想要离开。
但乔若梅不知脑子里想些什么,伸手拉住了夏庭薇的胳膊。 沈总,请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