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却是过犹不及啊!
三皇子那叫一个郁闷,这输得多冤枉啊!
苦笑着一仰脖子灌了一杯酒,心里莫名有点不痛快起来。
自己是当局者迷光顾着看太子的笑话痛快解恨一时想不周全,可是老四他明明想到了,却为什么不来提醒自己一声?
三皇子没法用这话直截了当当面质问四皇子,他有他的骄傲。
老四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他却看不出来,他又有什么脸面责备他呢?
只是,心里生出隔阂到底是免不了了……
太子很快就知道了,关于妙菱的是,是萧家的二少爷萧铭给捅出去的,一时不由大怒,叫了卢锦和来,商量着要狠狠收拾萧铭一回。
如今三皇子已经招了父皇厌弃,萧家又元气大伤夹起尾巴做人,区区一个萧铭竟然也敢在背地里算计他,不出这口气他心里如何过得去?
卢锦和却不以为然。
劝太子不必再管此事,即便想要收拾萧铭,现在也不是时候。
妙菱的事才刚刚平息,还不能说完全过去,此时如若又生事端,难保不会叫人疑心再起。
况且萧家现在就是一条落水狗,既然知道了他们贼心不死、跃跃欲试,以后多防备着点便是了,想要收拾落水狗,何必急于一时?
将来有的是机会!
且萧家如今虽然元气大伤,但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万一把他们给逼急了,临死之前反咬一口,未必不会把人咬下一块肉来,到时候岂不白白便宜了第三人?
倒不如先把他们放一旁,记着便是。
太子想想这话倒也有理,心中总算消了几分气,暂且忍下了。
卢湛却万万没有想到,妙菱竟然会偷偷摸摸的找到了忠信郡王府!
当日他正在九城兵马司衙门,郡王府中匆匆来人,说是郡王妃说,若是无事的话,让他回去一趟。
媳妇儿叫他,就算是有事那也是必须立刻就回啊,更何况本来也没什么要紧事。
不等问那跑腿的侍卫府中发生了什么事,卢湛已经忙不迭的牵马往回赶了。
对此九城兵马司众人见怪不怪,早已懒得当一回事了。
早听闻忠信郡王妃拿捏得郡王说一不敢说二,加上醉春楼那事儿,郡王妃可算是大大的扫了郡王的颜面,可郡王愣是被这个“泼妇”给拿捏得服服帖帖,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怪罪,反而连连赔不是,心惊胆颤的担心郡王妃的肚子。
听说,长公主得知此事后大怒,欲要责问郡王妃,却叫郡王给挡回去了,母子闹得有点不欢而散。
所以,满京城人都知道,郡王爷就是不折不扣的妻奴!
是的,郡王妃大闹醉春楼的事儿已经迅速取代了太子爷的八卦,成为茶楼酒馆、街头巷尾众人津津乐道的八卦。
关于太子爷那件事,早已没有一个人提了。
卢湛回到府中,见乔小如的目光有点古怪,不由一头雾水,赶忙紧张兮兮上前询问何事?
目光不自觉的便在媳妇儿的肚子上溜了一圈,眼看着媳妇儿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他又是喜欢又是担心,遇到点儿风吹草动便吓一大跳,比她怀头胎的时候还要紧张。
原因无他,因为这里是京城,盯着的人太多,琢磨着使坏心眼儿的人也太多。
乔小如见他如此反倒“嗤”的一下笑了,揉了揉太阳穴道“倒是有一桩麻烦事儿,不过跟我没有关系,而是——”
她叫人将妙菱叫了来,妙菱已经换过衣裳,中规中矩的打扮,上前向卢湛行礼,卢湛愣了一下,疑惑的看向乔小如,根本不知道这是谁。
乔小如叹了口气,命人将妙菱带下去安置,道“她是妙菱啊!据她说之前从那些人的手里逃了出来,东躲西藏过了一阵子,可却发现无处可去,更怕被那些人抓回去,便冒险跑到了咱们这儿……”
卢湛那叫一个郁闷,不甘心的问道“那人真是那个妙菱?”
乔小如道“在郑城我见过她两回,不会错的。小雪也见过她。”
卢湛更郁闷了,叹了口气。
这妙菱倒是会躲,知道他与太子关系匪浅,一躲便躲到了他家里来。
她好歹是太子的女人,既然进了他家的门,想要推出去那是不可能了。
万一真的被那些人抓回去,将来抖出来,太子心里未必没有想法。
可是,这么个人要如何安置?根本就是个烫手的山芋!
并且这个烫手山芋只怕眼下连抛都抛不出去!
“媳妇儿,你说这人咱们要如何安置?”
乔小如也头疼,太子的女人,偏偏又是这么一个身份,轻不得重不得,更要提防保持警惕,不可露出半点风声。
“要不,你先问问太子?”乔小如道。
卢湛一听就板起脸哼了一声,问太子?问太子难道太子还能在这当口把人接到东宫去?说不定反倒名正言顺的让他先把人留在府中了。
这人一留在府中,不主不仆的,算怎么回事?
且还不能受委屈了,否则难保将来不在太子跟前进谗。
自己的媳妇怀着身孕,又哪里可能照顾得到她?
且这么个人放在府中,卢湛怎么想怎么别扭。
“人都来了,还能扔出去不成?”乔小如笑道“先问问太子吧,这是他的人,可不是咱们的人!”
卢湛被乔小如一句“不是咱们的人”给逗乐了,抱着媳妇儿亲了两口,笑道“媳妇儿说的不错,这又不是咱们的人,看太子怎么说吧!他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只是又要叫媳妇儿操心了!”
太子的女人,卢湛自然是要避嫌的,以后他不会过问关于妙菱的任何事。
乔小如笑道“这也无妨,不是有荀嬷嬷在吗?况且见过妙菱的人少,到时候换个名字,只说是——”
说是什么?
亲戚?这不像,哪有没头没脑一个没出阁的亲戚家的姑娘孤身一人跑到别人家里住的,这要说是亲戚,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买来的奴婢?这也不太妥,该分配什么活儿给她干可是大问题!万一她犯了府中的规矩要不要罚又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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