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氏气的白了脸,求救的看向卢孝全。
卢孝全全然料不到杨氏会疯了一样火力全开、气势汹汹,一时头疼不已,见状也不由生气,皱眉道“你还闹?还嫌闹不够吗!独孤公子看重怀银?谁跟你说他看重怀银的?昨天你拉着他干的那事儿,我都嫌丢人没跟你说,你还以为自个没错、还得意上了是吧!”
乔小如摇摇头,转身离开。
院子里,卢怀银冷冷盯了她一眼,冷笑了笑。
乔小如顿时一股怒意直冲脑门,丫的,背地里做了那么多坏事还敢用这种看她?
当她好欺负呢,还是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乔小如当即朝卢怀银走了过去,淡淡唤道“四堂弟!”
卢怀银转身,瞟了她一眼冷嗤一声。
乔小如见状反倒笑起来了,压低声音笑吟吟道“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又道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四堂弟不知道听过没有?”
“你什么意思?”卢怀银猛地眸光一闪,警惕的瞪着她。
“没什么意思,”乔小如笑道“就是提醒提醒四堂弟,这人啊,坏事做多了,迟早有一天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那关我什么事?你对我说算什么意思?”
乔小如没再理他,脚步轻快的离开。
“莫名其妙的疯子!”卢怀银恨恨跺脚,心里却没来由的有点慌了神。
晚上乔小如才跟田氏说了自己和傻夫君要出一趟远门的事儿。
田氏一听脸色就变了,下意识的便要阻拦。
乔小如忙解释原由。
田氏听她说是为了儿子的病,心里纠结着,又听她说怀金、怀财以及里正家两个儿子,还有张小泉都去,倒也宽慰安定几分,终于点了头叹道“既是这样你放心带着阿湛去吧!唉,若能遇上个名医把他的病给治好了,咱们娘俩也不用愁了!你往后也不用这么辛苦了!便是不能完全治好,出去走走换换环境,散散心,没准他便能想起什么来也不一定!”
乔小如眼睛一亮,笑道“原来娘也是这么认为的,咱们算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田氏见儿媳妇满满都是为了儿子着想的神情,做不得假,不禁微微一笑,点点头道“既如此你便放心带他去吧,娘和怀宣在家能照顾好自己!”
“娘若是有什么事儿便请沈六婶或者里正婶帮帮忙,悄悄的找大堂嫂也行。娘放心,没几天小姑姑应该就回来了!有她作伴,那就什么都不怕了。这几日倘若大伯娘二伯娘她们又过来闹事,能不开门您别开,开了也别理她们就完了!她们胆子再大,也未必敢乱来,毕竟,这村子里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大伯父也容不得她们乱来。”
田氏笑道“看你说的,跟洪水猛兽似的。放心吧,我心里都明白的!”
乔小如笑笑说好,心道我也相信您心里是明白的,只是您是个讲理的人,她们一撒泼您就没辙了,哪一次不是从这上头来的?
然而乔小如也觉得,自己总不能一天到晚的看着田氏,或许这次便是个开始吧。
三天转瞬即过,乔小如事先叮嘱了张小泉等不要往外声张,因此除了他们自己村里也没什么人知道。
一大清早刘三喜赶着牛车来接人,几个便带了包袱,上了牛车往城里行去。
临出门前田氏眼泪汪汪,拉着傻夫君叮嘱又叮嘱,傻夫君半懂不懂,只管嘿嘿憨笑着答应。田氏又拉着乔小如的手翻来覆去的交代着,最后红着眼眶看他们去了。
除了乔牧都是头一回出远门,众人都有些按捺不住的兴奋,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加上乔牧又见识过几分,说起在外边各种事情,更引得他们几个来了兴趣,直说了一路的话。
牛车进城时,乔小如便道“等会儿见了独孤公子,一切都听独孤公子的安排,几位大哥都记住了!”
张小泉等都点头称是,卢怀财少不了又表示了一番决心。
来到得意楼,独孤豫章众人已经准备妥当,正等他们来了好吃早饭,吃了早饭好出发的。
张小泉、乔怀德等见独孤豫章还特特等候他们吃早饭,都有几分感动,纷纷赔笑道谢,随着得意楼的伙计去了。
独孤豫章又请了乔小如和傻夫君另一处单独用。
蓝掌柜暗暗的摇头叹气,心道那些家伙是沾了乔娘子的光了,少东家真正要等的是乔娘子啊。
少东家说道乔娘子是个极其聪慧的人,将来没准许多事还得请乔娘子帮忙,故而须得礼遇厚待,可蓝掌柜却总觉得,似乎,不太是这么回事儿。
至少,不全是……
用过早饭,众人一共二十人,分了四辆车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乔小如和傻夫君两人占了一辆车。
乔小如见状有些不好意思,独孤豫章只笑道“乔娘子和卢兄安心坐着便是,不过多一辆车,当不得什么!三天之后便弃车登船了!”
乔小如也知与众人挤在一起不妥当,笑着道谢声受了。
独孤豫章带来的伙计和小管事都是做惯了行商在外头跑路跑惯了的,一路上事事安排得妥当,每日在何处住宿事先都计划好了,十分省事。
有的时候入住的早,乔小如便会拉着傻夫君去街上逛逛,带他四处看看,上茶楼酒肆打听神医。然而也不过聊胜于无权当消遣罢了,哪里有那么多神医好打听得到呢?
这日弃车乘船,顺流直下,晚间也只靠着码头,所有人上岸吃饭,仍旧回船上住。
船不小,加之这时节河水平缓,风平浪静,倒也没有人晕船。
沿途风光渐渐与随云县所见不同,众人兴致勃勃,时常在甲板眺望。
乔小如也时常拉着傻夫君站在甲板上眺望两岸风景,含笑问他可见过这一处处、可有没有什么印象?
傻夫君只顾抱着媳妇儿,偶尔偷偷亲她一下,呵呵的憨笑,对她的问话多半是迷茫的,迷茫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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