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月长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神态激动异常。“不是已经服下解药了吗?”
月君临抬起头面色凝重,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朕怀疑是那个老东西做了手脚,如果重来一次,朕必然不会让他死的那么轻快!”
说着,月君临扬手狠狠地砸在了石桌上,大理石的桌面顿时延绵开数条裂纹。
“太医已经在想办法,现在她不能受刺激,你……”月君临眸光晦涩,千丝万缕难以言说的心情掺杂在其中。
月长生低眸捏着眉心,心中似刀割一般。“陛下,我今日前来是想请命……镇守边关的。”
“我终究还是过惯了沙场上的日子,在这京中待不习惯,还望陛下恩准。”
许是看穿了月君临的为难,也许是他知道自己没有希望。
与其闹得她痛苦,倒不如他主动退出,成全这一对璧人。
这段时间下来,他已经很清楚自己终究是取代不了月君临在她心中的地位。
而且,现在月君临能给她的,他给不了。
月君临沉默了片刻,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旋下手中的扳指递了过去。“现下战事已平,你已经为国土征战数余载,大不必去边关受苦。”
“即日起,朕封你为永安亲王,赐夷南为领地。至于王妃,你可有心仪之人?”
月长生心头一颤,目光中尽是不可置信。他都已经准备自请离开了,月君临还是对他不放心?还是……怕他手握兵权?
他唇角带着苦笑,远望了一眼沈疏离离开的方向,咬牙低头沉声道。“……无心仪之人,一切但凭陛下决断。”
“好。”月君临爽快应下,能够这样再好不过,他不允许还有一丝一毫的威胁存在。
……
沈疏离的情况一日差过一日,甚至偶尔还会头痛呕吐,全凭太医院给的方子吊着气。
“来,喝药了。”月君临随手把正舞着帕子乱跑的沈疏离抱进怀里,用哄孩童般的语气把她抱到了桌边。
“我不想喝,苦的舌头都尝不出别的味道了。”沈疏离把眉头皱得紧紧地,樱桃小口微微嘟起,脸上尽是不情愿。
说着,她就试图撬开月君临的手想要溜走,奈何月君临直接将她圈了住。“不行,若是不喝的话,你还会头疼。你想想,每次头疼的时候有多痛苦?”
沈疏离顿时就怕了,睫毛忽闪忽闪的,毫无预兆的就红了眼圈。“头疼痛苦,药也苦,为什么只有阿离会这样,阿离想像其他人一样。”
她的话说的月君临心头一酸,若非是为了救他,她现在一定还逍遥自在着。
都怪他。
在沈疏离看不到的背后,月君临紧紧地攥起拳头。“阿离放心,我很快就会为你寻一个药方,到时候你就再也不用喝别的药了。”
“真的?”泪水氤氲在她的眼里迟迟没有落下,沈疏离显然还是十分相信他的话的。
“真的,我用性命发誓。”月君临说着,一手拿着药碗,一手捏了蜜饯递到沈疏离面前。“来,快些喝完吃点蜜饯就好了。”
沈疏离点了点头又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端过药碗,而后皱紧眉头紧闭双眼,一鼓作气咕咚咕咚把碗中的苦药汤子喝了个干净。
在她的小脸更扭曲前,月君临眼疾手快把蜜饯塞了进去。“喝完了,没事了,今天都不用再喝了。”
“嗯。”沈疏离口中还有苦涩未退,忙点了点头,而后依偎进了月君临的怀里撒着娇。“不如下次和太医商量商量,放些蜜饯一起煮吧?” 愿你三冬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