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沈沐子感觉精神不太好。
每天晚上总会做噩梦,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以前她可不会这样经常性的做噩梦的,尤其又是在事情全都已经完美解决了之后。
沈沐子不知道的是,她不只是做梦,她还梦游。
这也只是沈妈妈有一次无意中撞见的。
肖安然根本就不知道沈沐子梦游意味着什么,在他那个时候,就算有人梦游,那也只是极少数的,根本不会往外到处乱传。
肖安然只觉得,反正他就呆在玉佩里,沈沐子不会有危险的。
梦游的时候,人与往常无异,除了沈沐子不理他,这段时间沈沐子经常不理他。他也没觉得奇怪。
沈沐子总是喜欢把灯打开,坐在床上,坐上那么几分钟之后,慢慢的走出来,每天晚上她都要从家里到郊区走一个来回。
沈妈妈有一次晚上突然想上厕所,去的时候正好发现沈沐子房间的灯开着,还说了句:“沐子,怎么还没睡呀,晚上早点睡觉。”
沈沐子没有说话,沈妈妈也没有在意,还以为她是在加班,结果,等沈妈妈上完厕所回来,沈沐子房门大开,人却不见了,再一看,房门开着,沈妈妈吓了一跳,知道沈沐子是大晚上的跑出去了。
当即就把沈爸爸和肖安然都给叫上, 沈沐子的行动速度很快,可是肖安然更快,肖安然带着沈爸爸和沈妈妈找到沈沐子后,慢慢地跟在沈沐子后面,从沈爸爸沈妈妈的嘴里,知道了梦游这件事,这一下,沈爸爸沈妈妈才知道,原来沈沐子已经不是第一天这样。
可偏偏梦游的人又不能把她叫醒,不然的话,有可能会受到惊吓,再也醒不过来。
沈爸爸沈妈妈只能忐忑地跟在沈沐子后面,看着她走到了郊区,就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呆呆的坐上十分钟,然后起身回家。
难怪沈沐子每天早上都嚷嚷着腿肚子疼,每天晚上走这么远的路,一个来回哪里会不疼。
也亏得梦游的时候不知道疼,沈沐子就算是梦游,也还记得穿鞋子。
这事儿,沈爸爸和沈妈妈偏偏又不敢跟沈沐子说,就怕是沈沐子因为那件事情,所以心里一直没放下。
沈爸爸和沈妈妈晚上都不敢睡觉了,每天晚上沈爸爸都要在客厅看上一晚上的电视。就算沈妈妈不小心睡着了,只要沈沐子走了出来,沈爸爸就会赶紧喊上沈妈妈和肖安然。一起陪着沈沐子走一遍,如果不是有肖安然,带她们走路根本不费力气,就这两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就算有时候,沈爸爸和沈妈妈不小心都睡踏实了,没有听到沈沐子外出的动静,只要沈沐子一动,肖安然就会很快醒过来。
经过这件事情,更是让沈爸爸沈妈妈更加深刻的觉得,家里有个男人是多么重要。
尤其是像肖安然这么能干的男人。
沈爸爸和沈妈妈甚至觉得,有一个鬼女婿,比有一个女婿还要好,毕竟很多事情有肖安然去做,比他们做要快的多。
沈爸爸沈妈妈不知不觉中,更加依赖肖安然了。
其实肖安然不止一次提议,让沈爸爸和沈妈妈安心休息,他会一直跟在沈沐子的身边,不会让沈沐子遇到危险的。
可是做父母的,不管肖安然有多厉害,总觉得只有他们自己在沈沐子的身边,才能够更好的保护沈沐子,他们只有亲眼看着沈沐子安全了,心里才会踏实。
明知道沈沐子每天晚上都会梦游,他们哪里还会睡得着觉。
看着沈爸爸沈妈妈日益疲惫,沈沐子什么都不知道,终于有一天,沈沐子又一次梦游的时候,做了一个让肖安然沈爸爸和沈妈妈都担惊受怕的动作。
她把一只脚伸了出去。
肖安然下一秒就到了沈沐子的旁边,就算她掉下去,肖安然也能把她给救回来。
可是就是这么一吓,沈妈妈又晕了过去。
等沈沐子醒来的时候,肖安然就把晚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全都告诉了沈沐子,沈沐子才知道原来,她每天晚上都会梦游到那边郊区去。
沈妈妈就算是拖着病体,在病房,都小心翼翼的安慰沈沐子,想要开导她,生怕她因为那件事情,心里有什么怨气。
可是沈沐子觉得自己好冤枉,她一点怨都没有,当时那件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她也从心底里都放下了。
就算要有怨,那也应该是肖安然,她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她自己都没有把梦游跟这件事情联系到一起。
可这件事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她每天晚上都会梦游到那里去?
想了想,沈沐子想到了许久不见的钟天祥。
沈沐子带着一定要一起去的沈爸爸和沈妈妈,一起去找了钟天祥。
钟天祥正在给一个人,应该说是施法吧。
三个人等了半个小时,才见到钟天祥。
“沈小姐,怎么也不打个电话,等多久了?”钟天祥的长相很有欺骗性。
“你在忙吗?我们等一会儿也是应该的,我们也算是不请自来了,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妈妈。”沈沐子笑着说。
“叔叔阿姨好。”
“许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沈沐子寒暄。
“沐子倒是变了许多。”钟天祥含笑道。
钟天祥是沈沐子可以信任的人,钟天祥是实实在在的帮过沈沐子不少的忙。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情请教你。”沈沐子笑着说。
沈沐子把梦游的事情跟钟天祥详细的说了一遍,加上沈爸爸沈妈妈在旁补充,又略微的把在郊区做的事情带过,眼巴巴的看着钟天祥。
钟天祥行云流水的给沈爸爸和沈妈妈泡茶,又给沈沐子倒上一杯,说:“沐子这是惹上诅咒了,只是个小诅咒,别担心。”
“什么诅咒啊?我可没得罪谁。”沈沐子违心的说。
“你只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按你所说,那块石头,应该是封印的介质,你亲手搬开封印救人,自然就受到反扑。”
敢情,搞了半天,这事还没完。
“那这诅咒好不好解啊。”沈妈妈焦急发问。
“说好解,也不难,说难吧,也挺麻烦的。”钟天祥眉头微微皱起,苦恼的说。
“ 我说钟大师,这事放别人身上是难,放你身上,不至于让你这么苦恼把,我就给我指条明路把。”沈沐子就差撒泼打诨了。 我的相公是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