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在日记中写的有些语无伦次,从她的文笔和当时的心情来猜想,有一部分应该是在事发之前写的,还有一部分应该是在医院里完成的。
沈沐子心中怀疑,说的就跟她日记里写的那样,她去找那个会巫术的人,为的也是仇禄奇。
既然是跟沈沐子一样,不外乎也就是养小鬼了。
沈沐子接着往下看。
跟着日记,沈沐子咋脑海中,渐渐的有了这样一幕,张丽所写下来的一幕。
张丽把那个黑色的袋子提回家以后。心里很彷徨,她应该是知道自己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的,她很犹豫,一旦她真的按照那个人所说的去做了,她就要付出代价。
这是毋庸置疑的。
她很纠结,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所以她决定写日记。
在写日记的时候,来告诉自己,到底想不想做这件事情,看明白自己的心。
纠结了一会儿,写了满满两页,张丽好像说服了自己,决定放弃一些东西,来得到更大的机遇。
张丽照做了,不知道那个黑色袋子里装的是什么,那个人要她做的又是什么。
接下来就没有记录了,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你按照那个人说的做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
张丽拿着笔,沙沙沙的开始写。
“完全是意外,我完全是按照那个人的说法去做的,我也不清楚……”
这意思就是说,张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可能吗?
沈沐子不太相信。
“那个人就在那条街的什么地方?给我们一个详细的地址,可以找到那个人的地址。”沈沐子一针见血指出问题的关键。
既然是那个人给的张丽这个方法,张丽毕竟是个门外汉,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假设她说的是对的,她的说法是成立的,那么一切的责任就在那个人的身上了,只要知道那个人是谁就好办了,说不好,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人呢。
可是,张丽在这个时候却不肯配合了,怎么都不肯说那个人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两人素未谋面的,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有什么江湖道义可言?
需要这样吗?
这么护着他干什么?
越是耐心的解释下去,沈沐子心就越烦,也就越是怀疑,张丽在日记本上写的,和她现在说的,没几句是真话。
不然的话,她没有必要为另一个人瞒着。不告诉大家,他的地址。
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张丽应该是不敢说,因为她怕那个人被抓了,都出点什么秘密来。
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
只有这样解释,才说得通。
沈沐子眼神尖利,像一把利剑,剑剑射向张丽,张丽额头直冒冷汗,沈沐子的目光威胁,给她造成的压力。
警察局的人不会管那么多事儿,他们只需要录了口供,确认张丽当天晚上是有人想要害她,还是怎么个情况就可以了。
如今张丽亲口承认,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所为,如果不是她要轻信了那个人的话,真的按照那个人说的去做了,也许那天的惊心动魄,就不会发生。
警察例行给张丽说了两句道理,介绍了一下法律知识,也就走了。
病房内安安静静。
“你知道,不管你怎么说,他们都会信你,他们只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我不一样,我要听真话。”沈沐子的表情很严肃,可是这对张丽一点用也没有。
张丽闭上眼睛躺了下去,开始休息,一点都不在意沈沐子的话,不知道是闭上眼睛,不让沈沐子看出她的心思,故意在逃避的一种手段,还是真的累了。
沈沐子更加倾向于第一种。
小包子也是眼睛搓眼不眨的看着沈沐子,不管他们在说什么,小包子都老老实实的不吭声,沈沐子太严肃了,小包子止不住握紧了张丽的手。
沈沐子知道,就算她说的口干舌燥也没有用,张丽是不会买账的,而且如果她越想知道,张丽就越是不会告诉她,张丽想看她吃瘪都很久了。
能够使出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她的人,怎么可能会把真话告诉她。
不害她就不错了。
不对,已经害了。
沈沐子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你留下来,等一会儿跟她说,公司不会再出钱养着她,她这不属于工伤,全然是她自己作的,刚才警察局的人也都来了,录了口供,那个就是证据,我们暂时垫付的钱,从她的工资里面扣。”张丽还以为沈沐子会供着她呢!
沈沐子也是出门就翻脸不认人的主,吃软不吃硬,还真就这么跟张丽杠上了。
她还真就不信了,张丽不肯开口确认她的猜想,她就拿这些事没办法。
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真相将会大白于天下,沈沐子有的是耐心。
那个司机竟然会死,这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如果肖安然能够撬开那个司机的嘴,想来可以从那个司机嘴里,听到有用的线索。
沈沐子脑子转的飞快,努力思考着,还有没有哪个细节是被她给遗忘了的。
沈沐子觉得心好累,冥冥之中,她好像多了很多看不见的敌人,她在公司要应酬,有一堆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光是应付有些人已经是很累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越是小的公司作为领导,作为总经理,就越累。
因为他们的制度摆在那里,是无法规范健全的。
不止如此,沈沐子还要每天看着那本书,尽量去领悟,去意会,还有想着幕后的那个主使人到底是谁,还要时时刻刻去躲明枪暗箭。
忙的不亦乐乎。
就没有一刻闲下来的了,在家里跟沈妈妈斗法,在公司跟客户斗法,生活上还要跟那个从没见过面的朋友斗法。
真是一刻都不得闲。
想要撬开那个司机的嘴应该不算困难,如果肖安然找不到他,橇不开的话,沈沐子就打算找火炎了。
怎么说,火炎也是一个鬼差不是,在地府应该还是有点面子的,只是找一个魂魄问几句话,应该不难。
而且余叔不是说了吗,他在地府。地位可不低,谁见了他都得给他三分薄面,说她是余叔的徒弟,人家不得看着余叔的面子,睁只眼闭只眼、 我的相公是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