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同学以上,恋人未满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席慕蓉
杨林用纸巾擦拭着王滟光滑圆润的两颊、额头上的汗水,当要伸到玉颈时,被她瞪了一眼只好收手,之后,紧挨着坐在她身边,感受着她身上夹着汗水味、体香的热气一阵阵迎面扑来,感到特别的温馨,别样的心动。
朝阳从后面的樟树林缝隙投射过来,留下一对美丽斑驳的身影,仿佛成为永恒。
滚滚闽江向北流去,在朝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静静地看,安静地听,吹着晨风,王滟不禁长叹道:“好美啊,就好像回到了高中,我们一起跑上东枫山观日出一样。”
“有你在我身边,无论何时都是良辰美景,无论何地都是天上人间!”杨林紧挨着坐在她的左边,手臂下垂,手肘时不时碰她的小臂一下,见她没有避开,手掌立即移过去,紧紧握住她的玉手。
王滟手臂一震,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带着一股女警官的威严,却左手翻转过来,反握杨林的手掌……两人的手适应了一会儿后,就变成手指交缠互握的状态。
杨林感受她温暖小巧的手掌,似乎柔若无骨,因此练武的缘故,皮肤有些粗糙,抬头望着玉颊和樱唇,很想吻过去,但忍住了。
作为过来人,他明白适合而止的道理,王滟明显是文青癌晚期患者,又是十八岁的少女,喜欢心灵相依,对柏拉图式精神恋爱远远大于身体上的亲密接触。
王滟望着闽江,诗与远方,目光迷离。
两人就这么并肩坐在清凉的石凳上,右手握着左手,江水漫过岸边的青草,感觉有无数的话要说,又觉得已经没说的必要,只是享受着这份复杂、默契和温馨。
过了十分钟,王滟口袋的呼机响了,她看了一下道:“哇,快七点半了,爸妈催我回家吃早饭。”
杨林这才想起,他还要上班呢,这次要迟到了。
但有什么关系呢?
杨林牵着她的手不愿松开,期待地问道:“你早上过来,就是想带我一起晨跑?”
“你说呢?”王滟抽了几下没抽出来,警官兼社长的王霸之气溢出,狠狠瞪着杨林道,“别得寸进尺。”
好女怕缠男,杨林咬定青山不放松,直视着她问道:“我们算是‘同学以上,恋人未满’,前进了一大步,对吗?”
王滟螓首微垂沉思片刻,觉得‘同学以上,恋人未满’这句话用得非常好,果然是才子,含嗔带赞道:“嗯,你今天及格了,我非常满意。为表扬你,明天游玩九峰山后,就去你的家乡,看一看那座陈郎桥。”
“谢谢,我梦寐以求。”杨林这才松开手,眼角湿润了,内心畅快无比。
来到附近的公交车站点,公交车缓缓而至,停了下来,王滟挥了下手,飞快地跑上车。
目送公交车载着王滟远去,杨林欢畅地怪叫一声,飞快地跑回宿舍,饭都没吃,便坐自行车上班。
结果还是迟到了二十分钟,不过,今天是杨林在化验室工作的最后一天,是交接日,明天休息,后天去厂办开始新生活,因此张主任睁一眼闭一眼了。
一个早上,杨林把积压的几个煤矿、硫酸渣、石灰石的样品化验完,整理好数据本与姜组长交接。
下午,杨林收拾东西,没想到进厂不到一年,就积累了满满两个抽屉,有水泥化验书籍、文学读物、公文写作书籍、防尘披肩帽、胶皮手套、劳保手套、格子簿、工作手册等一大堆。
贾蓉和他搬着两个纸箱到了办公楼。
厂办是双休制,星期六星期天休息,今天只有小陈在值班。
小陈名叫陈珏英,二十五岁,文秘,身材娇小,相貌中等,她毫不客气地将贾蓉手上的箱子抢过来,搬到杨林的新桌子上,对杨林道:“你是主任助理,坐在贾主任的对面,有什么不懂就问我。”
“谢谢陈姐。”杨林点头笑道,把箱子放在办公桌上,面对百叶窗外灰蒙蒙的景色,从小陈手上接过办公室大门钥匙和办公桌钥匙,然后把物品书籍放进抽屉内。
办公室面积很大,前后两间,后面是电脑打印室,进去要脱鞋,据说里面的电脑和打印机价值上万。前厅由八张桌子拼成一条长排,副主任贾桂芳单独一桌在里面靠窗处,现在对面多拼了杨林的一张新桌子。
小陈介绍道:“厂办加上你共有十一人,八女三男,江副兼主任,副主任贾桂芳负责日常工作,负责重要会议的纪录和重要文件的起草,负责协调日常业务等;文秘是我和谢芸,档案员田招男和古莉,打字员赖京玉和徐冬瑾,勤杂陈向阳和范秀眉。”
杨林点头道:“难怪别人讲厂办阴盛阳衰,只有江副、陈向阳和我三个男人。”
“你嘴上没毛,还不算男人。”小陈鄙视道,摸着杨林的肩膀哀叹道,“江副有自己办公室,老陈快五十岁经常请病假,偌大厂办只有你半个男人,日子难过啊!”
杨林觉得掉进了女儿国,有开后宫的趋势。
贾蓉横眉竖眼,拍掉陈珏英的手道:“杨林是我们化验室的人,你可别打坏主意啊!”
小陈嘿嘿奸笑着,像女流氓一般摸了杨林下巴一把道:“到了厂办,就由不得他了!”
杨林眼见两女要吵起来,连忙打断道:“我主要做什么?”
小陈道:“你的工作就是协助贾主任,她现在怀孕,很多活干不了,比如接待、协调,比如文件起草,收集简报,特别是去开会,什么行业会、科技会之类的,后天贾主任会跟你讲,这几天你要好好看公文写作,为了让你尽快适应新工作,贾主任决定先放你一马,下个星期去沙阳镇看廊桥。”
“明白了。”杨林松了口,明天他要带王滟回家乡,王滟不希望有人知道他们关系亲密——她并不承认与杨林是情侣。
小陈接着介绍办公室的注意事项。
贾蓉像好奇宝宝在办公室转来转去,特别对打字员那台486电脑非常感兴趣。办公室有两台电脑,一台在里面的打印室,一台在外面,她小心地摸着键盘,激动地对杨林道:“你写作已经不错了,现在就要学会电脑,这可是高科技。”
杨林见贾蓉小心成那样,似乎怕摸坏了,不禁好笑道:“电脑还没开启呢,而且也不容易坏,我在高中微机课就学过电脑应用,这门课我学得非常好。”
贾蓉也不信,撇撇嘴道:“高中教的都没用,杨林,你可不要大意了,这一台电脑要七八千块,玩坏了你赔不起的。”
杨林挑着眉头,咳嗽一声道:“IBM486电脑而已,按摩尔定律,过两年就淘汰了,到时两千块都没人要。” 重生之我是大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