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初晴的决心
两人亲密地接触着,乍一看,一个像母亲,一个像小孩子,说不出的和谐温馨。
但很快杨林就不老实了,他脸贴着初晴的大腿,一时兴起垂下左手,掀起她睡衣的裤角,然后细细抚摸着她修长的小腿——初晴的小腿的光滑皮肤,柔软如海绵,没有王滟那么弹性,但细嫩雪白,肌肉柔若无骨,摸起来像婴儿,非常舒服。
初晴任由杨林作怪,表情相当平和,目光闪着淡淡的神采,嘴角噙笑,虽然腿部一阵阵酥麻麻的,内心却说不出的愉悦。
忽然间,往事如烟,在她的脑海中飘浮了起来——
因为亲眼看见父母相残的家庭惨状,初晴从六岁就开始自闭了,几乎不与任何人交流,直到遇到同村的小杨林,一个爱读书的小男孩。
其实她见过杨林很多次了,最长的一次是在九岁的时候,她的哥哥在沙阳镇林场负责一个项目,杨爸当时给林场做短工,杨林的暑假就帮忙父亲看木头。那时杨爸在铲树皮拿回家当柴火,杨林就坐在一堆木头垛子上看小人书和儿童杂志。
初晴虽然喜静,但人的社会属性总会让她想找一个伙伴,当她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跟她一样安静的熟人时,就本能地爬上另一片木堆,坐在不远处,静静地晒着太阳,脑袋则想像着和杨林在一起的样子。
杨林背对着阳光,安逸地看着一本本小人书,根本没注意五六米外还有一个小女孩。
初晴就这样陪伴着,期待着,过着自己的内心生活。
她有时坐在旁边的木头堆上,有时则坐在杨林所坐木堆的底下。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杨林回家上学,初晴也回去上学,他们经常走一条小巷里,初晴每次都会跟在他的后面,背着小书包,风雨无阻。
10月份是秋收割稻谷的日子,大人在田地里忙碌,小孩子要在生产小队的晒粮坪上晒谷子,杨林和别人不一样,总是独单安静地坐在亭子边读书,旁边放着一把木耙,别人推谷子他也去推,别人玩乐时他在看书。
初晴有时也要晒谷子,她也没有伙伴,就大胆地坐他的旁边,杨林有时会注意到这么一个从没打扰他的文静小女孩,出于善意,他分她一两本小人书或儿童杂志,然后两人静静地坐在亭子里一起看。
要去推谷子时,小杨林道:“我去推谷,你那片我也给你推了。你帮我看着这些书,不要让人给拿走了。”
“嗯。”小初晴点头,小拳头抱紧,像在看守阵地一样。
一来二往,两人就非常熟悉了,虽然一直没怎么说话。
大约五年级的时候,初晴数学成绩不好,上课经常走神,有一次老师刚好心情不好,看到初晴侧头望着窗外,叫她起立也没反应,于是怒从心头起,将粉笔擦扔了过去,“啪”的一声结果砸了她一脸灰白的粉末。
全班哄堂大笑。
初晴愣住了,站了起来,惊惶失措,不明所以。
杨林愤而起立抗议道:“老师,她也是有尊严的,你不能这么对待学生!”
其实他并不是为了初晴这个“朋友”出头,而是作为班干部,他觉得要为同学主持公道,他曾为了保护班上同学不被高年级的混子欺负,曾与那些混子约架,打了好多场——这是舒爷爷从小给他灌输的责任意识。
因为杨林是学习委员,学校的尖子生,老师的宠儿,杨林一发火,居然让数学老师退缩了,没再为难初晴,还让一个女生带她去洗脸。
从那时起,初晴封闭的内心打开了一个口子,每次看到杨林,一股暖流就会涌向全身,生活充满了希望。
从那时起,初晴开始主动接近杨林,她了解到杨林虽然成绩优异,但家境状况非常不好,于是,她的书包总带着一块馒头、包子,在上学的路上,如果没有别人在场,就偷偷地把吃的塞到他的书包里。
一来二往,杨林在吃食的诱惑下,对初晴越发有好感了,随着上了初中青春期到来,情窦初开的杨林立即喜欢上了这个经常给他“美食”的女孩。
杨林每天上学都会绕远路,从初晴的家门口经过,而初晴总会站在小楼阳台的茉莉花边守候,等杨林经过时,她立即也跟着上学,一前一后,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但两人都是比较内向的人,八十年代又特别保守,加上暗恋的不安和羞怯,两人反而渐行渐远。
男生总是喜新厌旧,缺乏耐性,到了初中下学期后,杨林送明信片、托人递话没得到初晴回音后,他就渐渐淡了这份初恋。
接着杨林考上一中,大部分时间住在城里,又喜欢上了同班的王滟,就再也没去关注初晴。
初晴又重新走向自闭,沉浸在她的个人世界里,现实一片灰暗……直到杨林发表文章《五百年廊桥》,初晴从“石桥禅”中感受到了宿命和勇气,向杨林的发出祝贺的BP机信息,然后由命运的牵引,在雷家的送别派对宴会上相遇……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是两人明明相爱,却互相不知情。我愿化成一座做石桥,经受五百年的风吹,五百年的日晒,五百年的雨打,只求她从桥上走过。 ”初晴抚摸着渐渐入睡的杨林,轻声呢喃着:
“杨林——
杨林——
杨林——”
经过杨林两个月来的交流,她逐渐走出了内心世界,开始睁眼看现实了,却发现,杨林并不属于她一人的了,但又怎么样,只要在他的身边,她的生命才有意义,他是她的太阳,她的亮光,她的一切。
至于杨林渐渐成名的事,她一点也不在意。
她只想过得简单一点,只要杨林不冷落她、离开她,一切都好。
回想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初晴烂然一笑,在杨林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抬起杨林的头部,向后移开双腿,将杨林平躺在沙发上,再垫上一个软枕。
然后,她站起来伸个懒腰,回卧室换上白裤衬衫的常服,披上围裙,去厨房做饭——虽然杨林说要给亲自她做午饭答谢她,但男孩只要有那份心意就足够了…… 重生之我是大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