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本王在此:谁敢放肆

0074醉酒谁心疼

  蚀心毒,名是其毒,中毒者,心若吞噬蚀啃一样疼痛,裴行俭灼灼生光的双目,如野兽般一样盯着她:“当然有解药,蚀心毒并不是天下至毒,我不会死!”

  眸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芒,言则景没由来的心思一沉,这个霸道强劲的男人,是从战场上死人堆中爬出来,蓦然间,她怕了,他若不死……她可能……

  言则景脸色一下变白,手中折扇脱手而下,踉跄后退,手臂一重,言景深倜傥的脸入了眼帘,“则景!你怎么了?”

  言则景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张了张嘴,反手掰开言景深的手,大声叫道:“素兮!”

  言景深眼光一凛,摄向裴行俭,这个人留不得,这个人竟然窥视自己没有轻易决定要的人,坚决留不得。

  江素兮听到声音奔来,言则景一把抓住江素兮的手,“我们走!”逃走的姿势甚是狼狈!

  裴行俭眼皮有些重,摸了一把嘴角鲜血,起身对上言景深:“三爷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府上?”

  言景深眯起狭长的双眸,打量这个边关号称战神的男人:“来寻则景,将军身体不适,本王自当禀告皇上,宣过御医来看!”

  裴行俭自行拿药吃下,平复了一下气血:“多谢三爷好意,我略懂医术!”

  言景深弯腰捡起言则景落下的折扇,轻轻拍着不存在的灰尘:“将军好手段,何纵现下禁足在家,将军这个伤倒是受值,一个有实权的兵部尚书,被区区一个剑伤禁足在家,怎么着都是将军占了大便宜!”

  “三爷缪赞了!”裴行俭压下蚀心毒,行礼道:“若不是清晨三爷运筹帷幄,我怎么能平白无故走在大街上被人刺伤,而且恰恰刺杀的人穿着上尚书府衣服,而且又恰巧何纵路过,刺客身死叫了一声大人呢!”

  言景深嘻笑似讥似讽:“将军此言差矣,少说一点,恰巧除了何纵路过,京兆府的沈德怡巡街路见不平,救了将军!不知将军可备了厚礼去感谢沈德怡?”

  “还未来得及!”裴行礼一笑:“待我收拾妥当,自然会备下厚礼上府感谢!”

  “如此甚好!”言景深轻摇纸扇,如同风流倜傥公子:“本王不打扰将军休养,告辞!”

  “三爷慢走!”

  言景深走了几步又返回了回来,笑吟吟的说道:“对了,将军多日未回到京城,有些事情过去了,将军就不要再惦记,这人呢,要学会不是自己的东西,连看都不要看一眼,不然的话,京城这么大,死那么一两个人,总是会无声无息的!”

  裴行俭跟着笑了起来:“三爷放心,言之只会惦记着属于自己的东西,别人的东西,言之看都不会看一眼,更不会丢了性命!”

  言景深望了裴行俭一眼,转身离开,少年时的约定,则景早已忘记,现在则景不会再是你的,裴行俭你得死!

  半梦半醒,半醉半眯,红袖阁歌舞欢快,戚妈妈拿着手帕擦着额头,那比任何女子都要美的人,闷声灌着酒,苍白的脸,悲凉地眼,娇弱无力瘫在软榻上。

  咯咯地笑着,江素兮心惊肉跳低声规劝道:“主子,你身体不能喝酒!”

  言则景闭目摇头,笑了起来:“没有什么能不能,这个身体无所谓好与不好了!”心都不好,身体好不好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见裴行俭中毒……心生不忍,产生了退缩,她怎么可能把他当成特别对待?

  江素兮被笑得头皮发麻:“主子,有什么事不能解决的?”

  “有什么事不能解决?”言则景跟着重复着,双目猛然睁开,掷去酒杯:“死不能自主,生不能做主,你说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跳舞的歌伎纷纷退自一旁,戚妈妈是怕了,上回宣和小王爷差点没让她死,扑通一下,跪地嗑头,“小王爷,老奴有什么做得不对之处,还请小王爷开恩恕罪!”

  言则景笑着欲起身,江素兮来扶,她一推,不理会江素兮,“起来啊,继续跳,继续唱,继续欢乐啊!”她疯癫她知道,裴行俭变成了一个特别,她害怕了,她怕了……怕什么?怕她会爱上他!

  歌伎们对望一眼,戚妈妈哪里敢得罪眼前的祖宗,使着眼色,言则景见她们不动,醉眼朦胧地左顾右盼,问道,“你们是不想活了吗?嗯?是不是不想活了?”

  乌鸦鸦的人跪了一地,“小王爷饶命!”

  “饶命?”言则景自嘲的笑着:“给本王跳,给本王跳,不要停,不然就杀了你们!”

  言落下,歌伎们赶紧站起身来,吹拉弹唱,响彻在红袖阁,言则景笑声越来越大,笑意越来越空,抄起酒坛拎着径过歌伎们,江素兮跟一在侧紧张不己!

  言则景脚下虚浮,跌跌撞撞踏出了红袖阁,江素兮几次上前搀扶都被拦了回去:“没事…没事,素兮,你看我能走能蹦能跳能喝,嗯,有点快意江湖的畅快之感?”

  江素兮眼都红了,喃喃叫着:“主子……当心…”

  “没事!”言则景手一挥:“大晚上回去睡吧,我去皇宫找景慕喝酒去!”

  “主子不能去!”江素兮这下真真的慌了,主子的身份万一不小心让皇上知晓该如何是好?

  言则景哪听她的话,她需要找个地方醒醒脑,皇宫!

  景慕,看到景慕处境她才会头脑清醒为他谋划,一路闷一口酒往皇宫走,无人敢阻拦。

  言景慕手持笔在宣纸上画着一个侧颜,他到死也没见到思慕真正的模样,只有五年前那惊鸿一瞥!

  空白的脸,就是不知那如何下笔画了一双眼,深叹一气,放下手中的笔,就听见几声叫声!

  “景慕!景慕!”言则景笑喊着,白公公弓着身子在一旁:“小王爷,老奴去禀告皇上,您别喊了,扰着皇上该如何是好?”

  “怕什么?”言则景就是酒醉,格开白公公:“大胆,敢拦本王的路?”

  “小王爷……不可……”

  “白公公!不可!”

  “皇上!”

  言则景一见言景慕挥手:“景慕,陪我大醉三千场!”

  言景慕站在高阶之上,望着宫灯下,倾城容颜泛着醉酒的酡红,美得惊心,美得动魄! 本王在此:谁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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