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4多半是废了
宣和亲王府外,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马车旁立着一男一女小心地张望宣和王府,见言则景出了府门,对着马车轻语几声,车帘轻扬,露出一张巴掌大文静的脸。
言则景径自走过,李若雪轻唤:“宣和小王爷!”
言则景脚下一停,李若雪被宫女扶下马车,望近在咫尺的脸,如远在天边的云。
“何事?”言则景冷淡地问道。后宫妃嫔私自出宫乃宫中大忌,李贵妃是仗着言景慕太过宠她,便置后宫制度皇家威严于不顾了吗?
李若雪着一身鹅黄曳地长裙,手中拿着巾帕掩了一下嘴角,正色道:“昨夜皇上不在宫中,本宫思前想后,只有皇上与宣和小王爷交情深厚,小王爷定然知道皇上的下落!”
言则景嘴角一勾,冷冷的望着李若雪:“娘娘,你现在用什么身份来质本王?您职责是伺候皇上,皇上不在你的宫中,就不兴皇上在她人宫中吗?身为宫中三品贵妃娘娘您,擅自出宫,后宫可登记名贴!”
李若雪一愣,她是着急,昨夜皇上宣她,在她盛装打扮进见时,被告知皇上已歇息,她自然不信,便寻了宫女守着,从未灭灯的正阳宫,昨夜竟然出乎意料地灭了灯,她清晨便早早的去请安,才惊觉皇上根本不在宫中。
言则景话落,步步逼紧又道:“后宫妃嫔,除皇上恩德出宫审亲,一律不得外出,请问娘娘你有皇上的手谕吗?通知内务府承办处了吗?”
李若雪闻言,吓得脸都白了,趔趄后退一步,一时冲动,她却犯了大忌,擅自出宫若让他人知晓,禀告了皇上,不但位份不保,还能牵连家人。
全身透体泛着冰冷地李若雪,望着言则景:“小王爷,本宫也是着急皇上的安危,还请小王爷高抬贵手,本宫现下立马回宫!”
言则景容不得李若雪就这样离开,上前一步,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娘娘有所不知,前朝中,有人正在弹劾李尚书,娘娘您真的看见皇上不在宫中?您就没想过,到底是皇上不在宫中,还是有人引导您皇上不在宫中?”
李若雪也是心思通透之人,经言则景这样一点拨,颤声道:“若雪谢过小王爷提醒,我现在就回宫去,若真是让有心之人抓了把柄去,只怪我心思不够缜密,给小王爷添麻烦了,告退!”
言则景见目的达成一半,嘴角冷意更是深了些许:“娘娘,掌銮仪卫事大臣女儿萧拂儿的位份似乎比娘娘低上一分,娘娘…宫中不比宫外当女儿家时无忧无虑,行差一步,不但粉身碎骨的是您……您的家人……家族都不复存在……”
说罢,言则景转身离开,迎上一辆马车,江素兮跳下马车,搬了脚凳,言则景一脚踏在脚凳上了马车。
李若雪怔怔地瞧着他的背影,心中生了五味杂全夹杂着窃喜,若问她这是什么感觉,她也说不上来。
“查到了吗?”言则景坐在马车内揉着眉间问道。
江素兮跪立在一旁,奉上一盅茶水:“平虏将军昨夜回行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也没见行馆有人进出,倒是后半夜时候。京城有几家失窃,敲锣打鼓的满大街捉贼!”
言则景接过茶盅,撇过茶沫,轻抿一口:“合欢毒药算是媚药中极历害的一种,若无解药,若无人帮忙解毒,后果会如何?”
江素兮思量片刻,“后果严重者将会不举,寻一医术高超者倒也会无事,内力深厚者,凭雄厚的内力也能躲过此劫!”
江素兮的回答中肯,言则景慢慢用茶盖若有若无的拂在茶水上,好似撇着茶末,心中却是暗自懊恼,为何昨日不让素兮给他送两个女子过去,这样便有好戏可以看。
“瞧瞧去!”言则景玩味地说道:“你是不是好奇想知晓他用的什么法子解了合欢的毒?”
江素兮心中当然好奇,那么强的春药,竟然有人躲过去了,到底怎么躲过去,她也想知道,“是,小王爷,属下也是好奇的很!”
裴行俭事隔多年回京,因战功赫赫,猖獗邪魅,只带了两个随从进京,莫失莫忘!
京城中言景慕未赏下府宅,便落脚于行馆驿站,左右睡觉的地方,裴行俭并没有觉得不妥。
倒把行馆中的小吏们吓了一跳,平虏将军,正一品边关大将,手握边关30万大军,手上沾染无数血腥的修罗,光是那身毫不收敛的嗜血气息,都让他们冷上三天。
就算冷上三天,也得硬着头皮去禀报,瞧见门口一冷一热的守卫,禀报的小吏选择性对挂着笑容娃娃脸的莫失道:“大人。宣和小王爷递了拜贴,不知平虏将军可否起身?”
莫忘望了一下莫失,宣和小王爷就是昨日莫失口中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的京城一霸,宣和小王爷言则景?
莫失刚要开呛,“吱!”一声门响,房门之拉开,裴行俭刚毅的脸上有些倦容,双眼更是赤红的吓人。
莫忘躬身一本正经道:“将军,京城水土与边关不同,将军还是早些处理好政务,回边关自在逍遥!”
裴行俭顶着一双红眼没说话,莫失抢了话:“莫忘,你懂什么啊,普天之下,京城之最,做官就要做京城的官,不但油水多,还有各色的美女,天下最富裕的地方,为什么要着急离开?”
莫忘瞅了一眼莫失,轻飘飘的说道:“这才一天的光景,咱们的将军已经双眼血红,气息不稳,若待上十天半月,指不定血气全无!”
裴行俭自是听得出莫忘口中调侃,不过他的心却被来人牵扯,率先边走边道:“宣和小王爷几时来的?”
小吏胆战心惊回道:“来了半盏茶功夫,现在正端了茶杯巡视行馆的布局!”都不是好惹的主,个个都不是善茬,得罪谁丢官是小,丢命是大!
裴行俭心中微诧,这倒像他家则景的做风,不会把自己置身被动局面,从来都是主动出击!
莫失指着自己将军匆促离去的背影,问着莫忘:“这才一夜不见将军,将军整个人怎么像被人操练了八天八夜似的?”
莫忘神情悠悠道:“你个新兵蛋子懂什么?那是你不懂的情趣,学着点,咱也去会会这只在传闻中听过的宣和小王爷!” 本王在此:谁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