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0她心中软肋
宣和亲王在前院遛鸟,言景慕做贼似的遛出门去,生怕被宣和亲王捉了去说什么遛鸟经。
言则景带着宫浅渊一出门,言景慕窜了出来,一手搂在言则景肩膀上:“则景,我要是女儿家,定然嫁给则景这样的男子!”
言则景一个趔趄,差点没被他压趴下,声一寒:“公子,这是不想出去了,既然如此,我送公子回府如何?”
一听回宫,言景慕立马求饶,双手合十:“则景,则景,我错了,错了,我不是女儿家,也想嫁你,成了吧!”
“胡闹!”言则景眼一瞪,“言行举止如此轻浮,公子莫不是要重新跟先生再学上一学?”
言景慕自带委屈的双眼,瞅着言则景:“则景,你真残忍,今天不要公子,公子的叫了,景慕多好听,你应多叫叫!”
言则景见他没脸没皮,无奈摇了摇头,一出宫,就像撒了欢的野马,有绳子也绑不住。
言景慕一见言则景率先走了,跟着后面叫唤着追赶。
过了午时,街上没有早上热闹,言景慕东摸西看,言则景跟在他身侧眸光深思,思忧心间。
娘亲说,景慕是君,她是臣,她就该护住他的一切,包括他这性子,娘亲明知道身为君,他这个性子镇不住朝中大臣,可依然不愿意让他去改变,名副其实的他镇不住,还有她…
“则景……张嘴…”
言则景思量之际,嘴边被言景慕递了一个冒着热气的红薯,这个季节还有烤红薯,倒也少见!
她晶莹明澈的双目盯着言景慕半响,扯动嘴,缓缓摇头,“不了,你吃吧!”
言景慕哪会就这样算了,今日则景答应带他出来遛遛,会像小时候一样纵容他,执意举手,大好你不吃,我便不走。
言则景伸手揉了揉眉间,皱着眉:“别闹……”
“没有闹!”言景慕在人群中,站着异常执着,“我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吃红薯,是则景烤给我的,所以我对红薯这么多年来,都有着异常的好感!”
回忆杀,言则景嘴角微勾,他知一说小时候她就没有任何抵抗力,俯身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很糯很甜,伸手拂过他的额头,掠过他的身边:“下次若为难我,就不带你出宫了!”
凉凉地手拂过额头,让言景慕愣了愣,若有若无的冷香从他额上飘向他的鼻息。
行自几步,言则景止住脚步,离她三步之远,裴行俭一手拿着红薯,灼灼生光的双眸,盯着她,尤如盯着一只猎物一样。
宫浅渊警惕立在言则景身侧,言则景摆了摆手,幽幽地与裴行俭对望,她的眸光中闪烁着你死我活的情绪,他的眸中,却是忿然,他瞧见她对他人不同,那人还是皇上…
他心中不悦,不服气,他与别人不同,她避他如蛇蝎……这局面不是他无数画面中的一个!
风起……扬起衣角,裴行俭败北,迷了眼,上前把红薯往言则景手中一塞:“本将军请小王爷吃,小王爷别人的口水都不嫌弃,应该不会嫌弃本将军吧!”
热热软软的红薯,隔着纸袋,热气还没到手心,言则景手一扬:“本王不但嫌弃平虏将军的东西,更嫌弃平虏将军本人!”
裴行俭嘴角微扬,视线随着红薯落地,低沉着声道:“能让宣和小王爷嫌弃,也是我的本事!不知小王爷可否好些?”她昏迷了三日,他的心便在火上烤了三日,无论他武功多么高强,宣和亲王府的近兵护卫就有三千,这三千近兵护卫更是里三层外三层把她的院落,围得如铁桶一般。
言则景冷笑一声:“死不了!让平虏将军失望了!”
她唇色比常人白了几分,让裴行俭心绞着痛,她傲骨,她是冷漠之人,用强,犟起来,她只会比别人更犟,狠起来,对别人冷酷无情的她,对自己狠起来,也没有手软过。
“平虏将军!”言景慕跟上言则景叫了一声。
裴行俭眸光挣扎了一下,就要跪地,言景慕忙做了个虚扶,“平虏将军,不必多礼,我只是一个寻常人!”
裴行俭抱抱拳恭敬道:“是!公子说得是!”
言则景晶莹明澈的双目闪了闪,嘴角噙着笑,“公子,相逢就是缘,京城这么大,我们能与平虏将军相逢也是缘分,不如……今日和平虏将军一道游览京城,好让平虏将军找寻一点儿时的记忆!”
裴行俭瞳孔一紧,盯着言则景,声带惊喜:“你记起来了?”
言则景眉峰微微皱起,他可不止一次说过,她们认识,可是任凭她想破脑袋,她记忆中没这号人,完全没这号人。
声如寒昔,言则景反问裴行俭:“我该记起什么?平虏将军把本王当成了谁?”
还是不记得!裴行俭犀利的眼睛,微眯一下,心中微叹,追妻之路遥遥。
言景慕揽住言则景肩头,“平虏将军,身体可好些,府邸住的可习惯?”
听到言景慕的话,言则景眉峰皱得更紧了,裴行俭要留着京城,为何她一点消息都没有?
裴行俭行礼,“多谢公子关心,一切都好…”
言景慕没心没肺,招呼着:“既然有缘,不如今日公子我做主,请平虏将军喝茶!”说完言景慕小心望了一下言则景,见言则景色如常,安心不少。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公子请!”裴行俭躬身做辑,摊手做请的动作!
言则景眸色闪着冷冷地光,嘴角微勾,自动送上门,岂有不利用之理?
莫失摸了摸鼻子,冲着宫浅渊招手致意,宫浅渊瞅了他一眼,跟在言则景身后走了。
莫失莫名其妙,自己是在讨好他,他哪是什么态度?
“将军……”莫失指了指宫浅渊又指了指自己:“主子冷冰冰,就连下属也跟着冷冰冰的,都是些什么人?”
裴行俭看了一会言则景的背影,微叹:“偌大的京城,皇宫中枢,都是她一个人在撑着,不冷冰冰狠决,凭她的容颜,该怎么管理众多事宜!”
莫失没听清楚,俯身询问:“将军,您说什么?”
裴行俭勾了勾指头,莫失凑近一分,灼灼生光的眸光,嘴角溢出一丝邪气来:“宣和小王爷,在算计我,我们还是赶紧跟上,莫让她的算计落了空才是!”言罢快步去追言则景!
莫失愣住了…… 本王在此:谁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