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7生与死谁管
言则景慢慢退了出来,景慕没有碰后宫妃嫔,那说明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萧拂儿怀孕是假,而萧拂儿那么高兴,说明景慕没碰她,有人破了她的身,而那个人是在景慕授意下碰的!
御书房外,白公公拿着拂尘见到言则景躬身行礼,言则景一个虚扶:“白公公免礼!”
“谢小王爷!”
言则景询问道:“不知白公公可是得空,带本王去趟后宫!寻本王一个丫头!”
白公公招呼过来一个太监,对言则景道:“请!”两人错开半步一后,白公公不经意的问道:“小王爷的丫头才进宫一日,怎么就不用出宫了呢?”
言则景望着蜿蜒曲折的宫墙,红砖琉璃瓦,牢笼一样:“事情办妥,多待无意!”景慕会让谁代替他碰宫中的嫔妃,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怎么就做了?就不怕祸乱后宫血统不纯!
白公公轻笑:“昨日小王爷的丫头拿着皇上的金牌进宫,老奴着实吓了一跳,好在叫得是萧贵妃,这要是变了其他娘娘,礼部和都察院估计会闹翻天了!”
言则景瞥了一眼白公公,“宫中一切逃不过公公,不知公公可知皇上身边最近有没有什么高手出入?”景慕身边的人大多是她和她爹挑选,睡后宫的嫔妃,会是谁?
白公公呵呵地低笑,打起了太极:“小王爷这是哪里话,宫中是皇上的宫中,老奴不过皇上跟前的一条狗,狗怎么能知道主子心思?”
“本王唐突!”
径过御花园,一阵琴声,传来,言则景制止步子,侧耳倾听,宫中倒有这样女子,琴声不俗。
白公公躬着身子,察言观色道:“小王爷路上辛苦,在这休息片刻,老奴去叫小王爷的丫鬟过来!”
言则景淡淡地报了微笑。白公公识趣地退了出去,往萧贵妃宫中走去!
言则景稍微走近些,便听到一声喝斥:“什么人?胆敢在后宫撒野?”
言则景伸手拨开垂柳,走了出来,李若雪抬头一望忙制止道:“宁儿,不得无礼!这位是宣和小王爷!”
名叫宁儿的宫女连忙跪在地请罪,言则景摆了摆手:“无碍的,是本王打断娘娘雅兴,本王这就走!”
“小王爷!”李若雪起身叫道,打了一个手势给宁儿,宁儿跪离了好大一截。
言则景立在一旁,清冷的说道:“娘娘有何吩咐?”额上有伤,想来是景慕狼嚎所砸,卿本佳人,景慕怎么不喜欢?
李若雪屈膝行礼:“吩咐不敢,小王爷既喜听本宫琴声,本宫弹奏一曲,望小王爷一听!”说完,李若雪一愣,小王爷属于臣,她是后宫妃嫔,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言则景被刚才的琴声所迷,她现下的心境弹奏不出曲子,席地而坐,靠在绿柳之下,“有劳娘娘,高山流水!”
李若雪心中一喜,望着不拘小节的言则景,坐在琴架前,伸手拨弄琴弦,一曲高山流水,言则景闭目打着手拍,她有许久没听过这样平静的曲调了!
一曲完,言则景眼一睁,冰冷如昔,仿佛刚刚放松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
从袖笼里,掏出一个犹如小拇指大小玉瓷瓶,轻放在李若雪的琴头,转身就走。
“小王爷……这是……”李若雪拿着瓶子欲言又止的问道。
“谢礼!”言则景视线微斜:“娘娘近些日子好好在宫中养伤,瓶中药擦完,娘娘额上便不会留下疤痕!”
李若雪低头看上玉瓷瓶再抬头时,言则景已走远!
言则景没到萧拂儿的宫中,白公公便领着江素兮出来,言则景立于宫墙边,静入一副画,见到江素兮嘴角微勾:“素兮,我们回府!”眸光所到之处,只望见江素兮一人。
江素兮屈膝行礼:“是,主子!”
白公公在一旁打趣道:“小王爷,走得这般捉急做什么?萧娘娘让老奴带话给小王爷,说,请小王爷进宫一叙!!”
江素兮侧身站在言则景半步之远,言则景清朗道:“白公公,本王是外臣,今日入后宫是皇上口谕,这要是再入凌拂宫,还得请道旨才行!”萧拂儿找她何事?她不用猜,都能知道一二!
白公公拂尘一甩,拍着脑袋道:“瞧老奴这脑子,可真真是老糊涂了,老奴这就回了萧娘娘去!”
“有劳公公!”言则景向江素兮递了个眼色,江素兮从袖笼掏出一个锦盒,言则景拿过锦盒塞到白公公手中:“白公公哪天休沐,找人知本王一声,本王请白公公去巷尾楼喝花雕,百年花雕!”
白公公眉眼一喜,假意推脱道:“小王爷这怎么使得,折煞老奴这事。”
白公公不爱钱财,不爱玉器,在宫中也没有对食夫人,唯一的爱好就是好酒,好美酒!
言则景拍了拍锦盒,“本王随时恭迎白公公,宫中事务有望白公公!”白公公不是她的人,她收买不了,但……一事无关紧要不危害景慕的事,白公公倒乐意和她说换酒喝。
“一定!”白公公恰到好处地献媚,让人感觉他就是和你一道的,只听你一个人的话。
言则景额首,带着江素兮转身就走,行自宫墙长廊,萧拂儿在身后高声唤道:“宣和小王爷请留步!”
言则景眨了一下眼,望了一下宫墙,有笼子一样,圈着所有人,侧身道:“娘娘…”
萧拂儿行礼,瞅了一眼江素兮,宫女扶着有些气喘吁吁,摆手让宫女离开,萧拂儿道:“小王爷,本宫有个不请之请,还请小王爷示下!”她刚刚听到白公公的回话,就知道自己做错了,宣和小王爷是谁,主刑部尚书,手中有实权,深得圣心的人!怎么可能像别人一样对自己巴结。
言则景淡淡拢了一下护腕,晶莹明澈地双眼,掀起:“娘娘有事该和皇上商量,与本王说什么?本王不是娘娘的天!”
萧拂儿没想到言则景拒绝的这么干脆,昨夜他明明对自己和颜悦色,现下怎就来委婉的话都不愿意说了。
想着自己是不是哪做错了,便敛了脾气道:“本宫怀了身孕,一切指着母家,若母家做错什么,还请小王爷高抬贵手!”
言则景微微皱起眉头,这人飞扬跋扈的性格,就算压制,也是透着一股让人生厌强势。
“娘娘!”言则景声一沉:“萧大人找人弑君,本王该如何高抬贵手?就算娘娘有身孕哪有如何?娘娘靠的不是母家,而是皇上,本王有提醒过娘娘,让娘娘提醒萧大人,娘娘怎么做的?”
“娘娘不是小孩子,萧大人所作所为,千死不为足惜,娘娘现下要做得不是求本王高抬贵手,而是通知你哪在大殿之上为难皇上一头站在龙柱上的爹,准备等死吧!”
萧拂儿趔趄后退,心一慌大声道:“大胆言则景,竟敢信口开河?贬低朝中大臣?” 本王在此:谁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