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1你做梦了吧
言则景是言则景,不是一般闺阁中的世家小姐让男人调戏便满脸通红,眨着眼晴,轻启唇瓣:“做梦吧你,平虏将军本王倒看看你怎么让我成为你的?”
裴行俭似笑非笑明亮的双眼扫了过去:“你全身上下我都触过,这还不算吗?”
言则景消瘦的身形,有一丝微颤,“那又怎样,反正本王没打算让你活下去!”
真是狠得让人心疼,裴行俭揉了揉额头,“那你可要好好布个大局,不然我可不容易死的!”
言则景蹙眉,好像在认真思量他说的话,裴行俭一见,心中暗骂自己,什么主意,何愁害不死自己。
“会得,我已经想好了,就差时间和契机了!”言则景说很认真无比,明澈的双眸淡如水,言语就像在讨论今天吃粥一样简单!
“………”
裴行俭哑然摇头,长长叹一气,把火堆移开,铺了些干草,又把一件单衣铺上,“今晚将就一夜,明天可以回城!”
言则景摸了摸了身上,又望了望地上,“我身上的火折呢?”
裴行俭眸光一闪,“没见着,你手中就握着这个!”簪子在手心摊开,这个簪子是言景慕送她的!
言则景瞧着已经断成两截的簪子,抬眼审视裴行俭问道:“你敲断的?”
裴行俭一阵心虚,声音不自觉地抬高:“瞎说什么?我又不是没银子,要敲断一根破簪子换银子花!”
“是吗?”言则景好似相信了他的话,裴行俭刚小舒一气,言则景又道:“平虏将军全身上下衣袍加饰物不过五两银子,这个簪子少说值千两,我还是觉得倾像平虏将军见财起义!”
裴行俭沉默片刻,正经道,“嗯,我该见色起义,我边关小院还少一个夫人,我应该美色当前,趁昏之际,据为己有!”
言则景眉头一深,“你该出去守夜了!”火折子不见,也没办法通知别人,看来今晚只能在此将就。
“古曰,抱团取暖!”裴行俭拍拍胸脯,“本将军身健力壮,小王爷就没有要抱得意思?”
被这人调戏了,言则景音冷:“滚!”
这人真是不讲道理,就许她揶揄别人,不许别人占她便宜,“行,我守夜,你早些睡!”
言则景扫过不知这人哪寻的山洞,倒也宽敞,五月夜风微凉,和衣躺下,又见那人裸着膀子,便把那人外袍一扔,翻身睡过去。
裴行俭被衣袍砸中,扭头望来,嘴角溢出微笑,把衣袍一套,撑着下巴望着那背影,攻克城池第一波成功,至少她嘴上说杀他,行动上却迟缓,兵法攻城有用,攻心再合适不过!
一夜江素兮他们疯了似的找,不见任何踪迹,天未亮,京兆府衙门派了大量的人员搜寻河道。
“什么?”玉佛寺的禅房内,宣和亲王妃惊道:“皇上出宫在玉佛山,为了一个女子?”
黑衣人应道:“是……那女子已经跳下玉佛山瀑布,生死未明!”
“找!”宣和亲王妃阴狠地说道:“找到那个女子,还活着杀了她,如果死了,就把尸体送到皇上面前!”
“是!”
言则景头昏脑胀,整个人好像在火板上煎烤,呜咽一声,嗓子烧得像失了声一样。
一双粗糙的手贴在她的额上,缓解了阵阵烦热,也听见声无奈:“亏得生下王侯将相家,若是寻常家,千两一副药,早就把你扔了!”
“难受…”言则景嘴中不自觉的吐出话语来。
随即身体一轻,被人抱在怀中,裴行俭额头贴在她的额上:“亏得我是一品大将,侥幸赢得几次仗,皇上赏赐都留在边关小院中,不然得费多大力气才能把你养得好!”把她的脸贴进胸堂,抱着她大步离开了山洞。
言则景在他怀中明澈双眼一睁,清明异常,烧红的脸颊仿若滴血。自从碰见这个人,事情总是不按原来的轨迹走,真是有生之年的一个败笔。
裴行俭没带言则景回京城,也没带她去离京五十里的小镇,拐了个弯去了京郊外的农户家。
“咣当!”一声,言则景从梦中惊醒,入耳便是爽朗地笑声,习惯性的环顾四周。
又是一声,“咣当!”屋外那人的声音充满狭意:“阿姆,今天我能把这些材都给劈了!”
民宿!
言则景快速分析所在的地方,扶着床沿才站起身带动枕边,断了两截的簪子静静躺在枕下,拿在手上,放在衣袖中,走在门口,见那人挽着衣袖,拿着斧头挥汗如雨劈柴。
一个上了年岁的阿姆在一旁捡着菜道:“别累着,又不是过冬,用不了这许多柴火!”
“要的!要的!”裴行俭一抹额上的汗水:“我们借住在此本就多多打扰阿姆,再不为阿姆做些事,我良心总是过不去!”
阿姆慈祥地说道:“你媳妇可是真得美,阿姆活了这么大年岁从未见过这样美的女儿家,你倒是好福气啊!”
裴行俭听到这话,连劈三根木材,连连应道:“可不就是,我是修了三生三世才修到她!”
“呵呵!”阿姆抬眼望向屋内,本来就想望一下,没想到望见一双如凉子的眸子中。
裴行俭未听见阿姆的声响,停下来道:“阿姆……”即而看见门边身影,斧头一扔,舔着笑脸三个剑步跨了过去,声脆字圆道:“媳妇,你醒了!”
言则景皱着眉头,先前登徒子,也唤过她媳妇,现在裴行俭唤她,她有一瞬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不过一个人叫得痞子十足,一个叫得爽朗至极。
言则景不说话,就平静地瞅着他,裴行俭心一慌,竟然腼腆地挠了挠后脑勺:“媳妇,我做错什么事让你不开心吗?”
阿姆颤颤巍巍,佝偻背,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闺女,你夫君可是真真的把你放在心坎中,你卧床五日寒热不退,他就守了你五日,好不容易你寒热退下去,他又来帮我这个老太婆劈材,这样好的男儿,世上仅有,闺女好福气!”
言则景终于有了反应,冲阿姆欠了欠嘴角,行了个晚辈的礼,转向裴行俭时,眼神一下高深莫测起来,“媳妇?嗯?” 本王在此:谁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