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陆祥在林芝的胁迫下,硬着头皮来到戈登办公室前。
陆祥深吸一口气,刚想敲门进去,却发现房门虚掩。他想了想,从门缝向里面窥视。
办公室里,玛丽正拉着戈登的胳膊,缠着戈登为陆何欢求情。
“舅舅,我从中学就一直喜欢何欢,现在想讨好他还来不及,你还要定他的罪!”
“我的外甥女天生丽质,怎么还要讨好别人?”戈登有些不满。
“舅舅,何欢长相英俊又有才华,我们学校好多女同学都喜欢他。”玛丽说着搂住戈登的脖子,“舅舅,你就放了何欢吧,这样我还能向他讨个人情。i’beggi
gyou。”
戈登想了想,宠溺地拍拍玛丽的头,“ok,舅舅答应你,就放过陆何欢。”
“tha
ks,舅舅。”
站在门口窥视的陆祥将一切尽收眼底,高兴离开。
牢房里,应喜跟陆何欢以趴在墙上的姿势被几名囚犯死死按住,二人动弹不得,惊慌不已。
“你们想干什么?不要胡来,这是警署的牢房!”陆何欢厉声警告众囚犯。
领头囚犯不屑地耸了耸肩,“哈哈哈……”
应喜挣扎着回头怒视领头囚犯,“你敢!”
“没错,我敢!”领头囚犯说罢,搓着手,一脸坏笑地向应喜靠近。
陆何欢看看应喜,咬了咬牙,“等等!”
领头囚犯一怔,转而看向陆何欢。
陆何欢心一横,闭上眼睛,“别碰他,冲我来!”
领头囚犯捏了捏陆何欢的下巴,“好,就满足你的愿望。”他说罢淫邪地舔了舔嘴唇,将手伸向陆何欢。
应喜不忍地看向陆何欢,一咬牙,“混蛋,有本事冲我来,别碰他!”
“好啊……”领头囚犯一脸淫笑。
陆何欢不忍应喜受辱,一咬牙,“别听他的,冲我来!”
“别碰他,冲我来!”应喜坚持。
“应探长,别争了,让他们冲我来吧!”
“知道叫我探长就听我的,来,冲我来!”
领头囚犯受不了二人争来争去,不耐烦地大喊,“别争了,都给我闭嘴!”
应喜跟陆何欢同时看向领头囚犯,一脸期待地齐声问道,“你改变主意了?”
领头囚犯点点头,“没错。”
应喜跟陆何欢各自松了口气。
“你们两个一起来。”
领头囚犯说完,应喜和陆何欢登时傻眼。
领头囚犯朝身旁的同伴示意,“把他们两个扒光!”
囚犯们开始动手脱应喜跟陆何欢的衣服,二人死命挣扎。
应喜急了,扯着嗓子大喊,“来人!狱警呢!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来人!”
陆何欢一边挣扎,一边示意众囚犯,“你们冷静点,别这样!”
片刻,应喜跟陆何欢的衣服被扯开,露出白花花的后背。
“放开我,放开!”应喜声嘶力竭。
陆何欢涨红了脸,“放开!”
领头囚犯见二人仍在挣扎,嘴角挤出一丝冷笑,“省省吧,就算你们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
几个囚犯开始撕扯应喜跟陆何欢的裤子,二人拼死挣扎,却敌不过囚犯们人多势众,二人的腰带被扯下来,裤子同时掉下,露出相同的四角底裤。
囚犯们微微一怔,随即爆笑,“他们竟然穿一样的,哈哈哈……”
应喜和陆何欢窘迫不已。
领头囚犯呵斥囚犯们,“傻笑什么?动手啊!”
囚犯们点点头,几双手同时伸向应喜跟陆何欢的底裤,危急关头,牢门突然被狱警打开。
狱警见状,呵斥囚犯们,“你们在干什么?”
囚犯们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
狱警恭敬地看向衣服破烂、只穿着底裤的陆何欢跟应喜,“应探长,陆探员,你们可以走了。”
“什么?”应喜喜出望外。
“总督察长下令,放了你们。”
陆何欢和应喜对视一眼,高兴地拥抱在一起。
囚犯们面面相觑,有些恐惧。
应喜意识到失态,赶紧放开陆何欢,他穿好裤子,眼神阴狠地盯着囚犯们。
囚犯们惊慌,纷纷跪倒在地,“探长饶命!”
应喜冷眼一翻,“我不会要你们的命……”
囚犯们松了口气。
应喜怒气冲冲地看了看狱警,话锋一转,“给我把这几个畜生阉了。”
囚犯们大惊,纷纷护住下体,“探长饶了我们吧!”
陆何欢拉住应喜,“算了,我们是警务人员,不可以这样,走吧。”
囚犯们感激地冲陆何欢连连作揖,“谢谢警官,谢谢警官……”
应喜被陆何欢拉到门口,他不甘心地转头看向囚犯们,“你们几个,给我互踢下体一百次,否则我跟你们没完!”
几个囚犯面面相觑,犹豫着站起来,两两面对面站着,看看对方下体,又看看自己下体,苦着脸咬了咬牙。
应喜拉着陆何欢离开。二人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叫声。
天色尚早,霜喜侦探社就已经关门了。柳如霜一脸焦急地坐在办公桌前,时不时看向门口。
过了半晌,白玉楼匆匆跑进来,“霜姐,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柳如霜一脸不解。
白玉楼拿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
柳如霜着急地站起来,“哎哟,白白,你要急死我了!”
白玉楼喝完水,放下水杯,接过方才的话头,“不用想办法救应喜跟陆何欢了,他们已经被放出来了,现在都回警署上班了。”
“不是说他们滥用职权吗?”
白玉楼不以为意地翘起兰花指,“黑的白的,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柳如霜懊恼地挠挠头,“美救英雄这事又泡汤了!”
灿烂的阳光洒在陆何欢和应喜肩头,二人步履轻快,踏进警员办公室。
警员们看见二人纷纷高兴不已,光头忙不迭地迎上去,“应探长,何欢,你们可算出来了,我们都要联名去保释你们了。”
陆何欢听了有些动容。
应喜哈哈一笑,“兄弟们的情谊我跟何欢领了,晚上让何欢请大家喝酒。”
“你也是当事人,为什么你不请?”陆何欢斜了应喜一眼。
应喜嬉笑着搓搓胡子,“我是给你一个讨好大家的机会。”
一番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光头想起正事,往二人近前凑了凑,“应探长,何欢,听说这次你们惹到了戈登总督察长,包署长应该不会蹚这趟浑水吧?到底是谁把你们救出来的?”
陆何欢摇摇头。
这时,玛丽突然推门进来,接过方才的话茬,“当然是我。”
众人纷纷看向玛丽,玛丽冲陆何欢笑笑。
“你?”陆何欢不可置信地看着玛丽。
玛丽傲笑着点点头,“何欢,我救了你一次,你怎么也要请我吃个饭,表示一下吧?”
陆何欢不好拒绝,犹豫着点点头,“好啊。”
“那就今晚五点一刻,明月酒楼,不见不散。”玛丽高兴不已。
陆何欢点点头。
玛丽开心地冲陆何欢摆手,“那我先走了,bye。”
“bye。”
玛丽转身离开,应喜不解地看着陆何欢,“你们两个年龄相当,怎么还要拜一下?”
陆何欢被应喜逗笑,耐心地解释,“bye是英文,再见的意思。”
应喜尴尬地皱起眉头,“再见就再见,好话不会好好说,甩什么洋词儿。”
“应探长,晚上陪我去赴约吧。”陆何欢脸上挂着无奈地笑。
应喜慵懒地坐在椅子上,“不去,我看不惯这种有钱人家大小姐的做派。”
“我也看不惯,所以才要你跟我一起去。”
应喜不明所以地看向陆何欢。
陆何欢神秘地笑笑,“到饭店以后你就装病,这样我们就可以趁机离开了。”
“我为什么帮你?”应喜还是不愿意。
“今晚酒管够。”
“成交。”美酒当前,应喜没有一丝犹豫。
傍晚时分,陆何欢和应喜一起来到明月酒楼。
餐桌上摆满山珍海味,陆何欢、应喜和玛丽围坐在桌前。
玛丽白了应喜一眼,面露不满,“‘欢喜神探’破案的时候在一起也就罢了,没想到连吃饭睡觉都在一起。”
应喜笑嘻嘻地看看玛丽,又看看陆何欢,“你们聊你们的,可以把我当空气。”
玛丽笑了笑,“好啊,你吃你的,我们把你当空气。”
说话间,应喜肚子突然叫了一声,他不好意思地笑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应喜说完,开始大快朵颐。
桌下,陆何欢偷偷用脚踢应喜,低声提醒,“快点装病啊。”
应喜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低声回应,“这么好的东西,不吃糟蹋了。”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陆何欢懊恼。
“出息值几个钱,这顿饭要你一个月工资,不吃白不吃。”
玛丽笑着看向二人,“你们在嘀咕什么?”
陆何欢尴尬笑笑,“没什么,我就是问问应探长好不好吃。”
玛丽赶紧夹起一个鲍鱼放在陆何欢的碗里,“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陆何欢愈加尴尬地笑笑,有些不知所措地拿起筷子吃菜。
席间,玛丽一直含情脉脉地盯着陆何欢,盯得陆何欢浑身不自在。
玛丽故作矜持地撩起耳边的头发,“何欢,你记不记得中学的时候,我们还做过一次同桌?”
陆何欢摇摇头,“我记得我一直跟凌嫣同桌。”
玛丽脸上闪过一丝不快,随即整理好情绪,“那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去春游,有一条蛇差点咬到我,是你救了我。”
“是吗?我不记得了。”
玛丽含情脉脉地微笑,“没关系,我记得就行了。”玛丽说罢,继续眼神炙热地盯着陆何欢。
陆何欢被盯得如坐针毡,忍不住用脚偷偷踢应喜,暗示应喜装病,“应探长,再不行动我顶不住了。”
应喜会意,赶紧将嘴里的东西咽下,接着往后一倒,口吐白沫。
应喜逼真的演技让早有准备的陆何欢也吓了一跳,陆何欢慌忙扶住应喜。
玛丽大吃一惊,看向陆何欢,“怎么回事?”
陆何欢假装着急,“玛丽,真对不起,应探长旧疾犯了,我现在送他去医院。”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陆何欢说完,一个“公主抱”抱起应喜,快步离开。
“哎,何欢,何欢,何……”玛丽一时没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猛拍桌子,却不小心拍到菜里,被菜汤溅了一脸一身。
夜色蒙眬,宿舍里静悄悄的。应喜和陆何欢躺在床上,各自想着心事。
应喜似乎想到什么,笑嘻嘻地调侃陆何欢,“刚走了一个柳似雪,又来了一个玛丽,陆何欢,盯着你的女人也太多了,你小子艳福还真不浅。”
陆何欢无奈地皱起眉头,“应探长,你就别取笑我了,这算哪门子艳福。”
应喜饶有兴致地翻过身,看着陆何欢的侧脸,“陆何欢,跟你商量件正经事。”
“说吧。”陆何欢一脸认真。
“你身边的烂桃花太多,想要尽快解决这些烂桃花,只能尽快确定另一半,经过我长时间细致入微的观察,我觉得只有小瑢最合适。”
陆何欢瞪了一眼应喜,“这也叫正经事?”
应喜急了,紧盯着陆何欢,“终身大事当然是正经事,你看,小瑢才貌双全又贤惠,而且是包署长的亲妹妹,如果你娶了小瑢,后面一定仕途通达。”
陆何欢不耐烦地翻过身,背对着应喜,“应探长,我求求你,有空还是想想自己的正经事,别一天到晚替别人瞎操心。”
应喜看着陆何欢的后脑勺,“陆何欢,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有用后脑勺跟人谈正经事的吗?”
“对不起,应探长,你的正经事我不感兴趣,我要睡觉了。”
应喜不服气地用拳头在陆何欢头上比划一下,然后压住脾气,心平气和地继续劝慰,“哎,有机会还是要试试的,小瑢不错,你可以多接触一下,没坏处的。”
陆何欢语气中充满无奈,“你就别操心了,我谁也不想接触,有时间我还不如去帮凌嫣收拾房间。”
“你还在帮她收拾房间?”应喜讶然。
陆何欢点点头,“凌嫣爱干净,等她回来会住得舒服些。”
应喜愣了愣,“她不会回来了。”
“乌鸦嘴!凌嫣一定会回来!”陆何欢恼怒。
应喜咂咂嘴,摇摇头,“你真是没得救了。”
“有救我也放弃治疗。”
应喜见陆何欢死心眼,低声犯起嘀咕,“不能指望这块木头开窍,还是我来想办法吧。”
陆何欢闭着眼睛警告应喜,“我警告你,别乱搞事情。”
应喜白了一眼陆何欢,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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