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斒斓巨蟒张开血盆大口,不停的吐着信子,眼睛莫名地看着傅棠,迟迟不肯下嘴去吃。
“我说蛇儿,吃他啊,他可是捅了你一剑啊,快吃了他!”蛇仙人不停地抚摸着斒斓巨蟒的头,“奇哉怪也,我这蛇儿一向是听我的话的,刚才这小子就命令我的蛇儿,不要吃那个人,现在居然都不肯下嘴了,真是奇哉怪也!”蛇仙人袖子一挥,脸上的脸谱又变为蓝色疑惑地脸谱。
“放开我兄弟!你这妖道!”李煜强忍着虎口的剧痛,为了傅棠不被吃掉,他也是豁出去了,再次使出提起龙泉剑,他知道凭他目前的功夫是不能伤那条斑斓巨蟒一星半点,要是有机会去杀了那蛇仙人,那斑斓巨蟒失去控制,肯定就自己逃走了,为了杀了蛇道人,使出天剑第一式——荡,一道白影剑气飘过,所过之处,树木震动,枝离了叶,叶归了尘。
“哈哈!”蛇仙人袖子一挥脸上脸谱变为白色得意模样的脸谱,居然不是红色愤怒模样的脸谱,蛇仙人也不慌不忙,用力一拍斒斓巨蟒的脑袋,巨蟒一吐信子,蛇头飞速移动,化为一道黑影,肉眼已经跟不上巨蟒移动的速度了。一道黑影撞上了那道白影。
“啊!”一声惨叫,李煜从空中落了下来,下落的时候鼻子里不停的流着血,染了白衣一身,身体还没落地,那条巨蟒,将他缠住,困在中间。
“放开他!放开他!你这条坏蛇!”翠翠站在一旁看了很久,看见李煜如此惨状,实在不忍心他再出点意外,没想到他要步耶律德光的后尘,看样子也要被那条巨蟒给吃了,她平日里最怕的就是老鼠和蛇,如此巨大的蟒蛇,方才腿都给她吓软了,一直不敢动,这看见李煜这个样子,她才变得无所畏惧,跑到蟒蛇跟前,使出武功去打蟒蛇,那蟒蛇也不理她,可能觉得她在给她闹痒痒吧。
“哎呀,吓死我了!”蛇仙人转头一看,连脸上的脸谱都没来得及换,吓的腿下一软,差点从巨蟒的脑袋上跌落下去,幸好他武功高强,整个人除了一只脚都离开蛇头了,愣是让他以脚为支点凌空转了一圈,又回到刚才的位置,袖子一挥,脸上脸谱变为白色害怕模样的脸谱,伏在蛇头上斜着眼对着翠翠喊道:“你这丑八怪,赶紧走,道人我的蛇儿不想吃了,吃了你啊,减寿十年,哎呀,吓死我了,你快些走,仙人我不杀丑陋肮脏之物!”蛇仙人骂完转过头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胸口,低声呢喃道:“唉,仙人我这么大岁数,今天眼睛差点瞎了,回道道观要好生洗一下眼睛,这姑娘真是丑陋之极,丑陋之极啊!”
“妖道人,我要杀了你!”傅棠终于清醒了过来,刚才斑斓巨蟒那一雷霆之击,力量之大,实在骇人,若不是傅棠身体强壮如熊,刚才那一击他被击中在树上,若是石头上,仍他有多强的内力,都被装的筋断骨折,吐血而亡,万幸之事就是装在树上,又有强大内力在身体周遭游走,这才安然无事,只是头晕脑胀,天旋地转,缓了片刻,才完全清醒过来。
“你也真是奇人,我的蛇儿居然不想吃你,真是奇怪,如果我的蛇儿不想吃你,仙人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马,你最好安生一点,要不然我的蛇儿不吃你,仙人我也就拿你炼药了!”蛇仙人用力按了一下浮尘上手柄,万千细丝迅速变短,恢复到原来浮尘的样子,傅棠身体也变的自由起来。
“你今天要是再伤害我的兄弟,我死也要要你狗命!”傅棠面对一蛇一人,无所畏惧,动物,他本来就不怕动物,甚至能和动物交流,高人,他更是无所畏惧,不跟高手过招,怎么变强?朋友有难,怎么能不救?傅棠真的变了,不是嘴上说说的变化,他双眼如炬,目空一切,心中只有一念头:动我兄弟者,我誓杀之。
“找死!”蛇仙人一挥一宿,脸上脸谱变为火红生气的脸谱,他知道本来就无意放过傅棠,傅棠身上内力奇高,若是遇到高人给他指点运气法门,日后再来找蛇仙人报仇,以蛇仙人的内衣根本不是傅棠的对手,他此刻必须果断杀了傅棠,不能放虎归山,养虎为患。
“喝!”蛇仙人疾呼一声,脸上火红色脸谱飞速向傅棠飞了过去,在飞的过程中,那脸谱越变越大,越变越大,像极一个浑身着火的夜叉,恶狠狠地向傅棠扑来,傅棠内力虽奇,剑法虽妙,可惜轻功太差,实战经验又少,每次能伤到别人都是在对方轻视的情况下,对他放松警惕,这才给了傅棠机会使出李天白的《侠客行》中的无上剑法,从而一击制胜,面对蛇仙人的骤然攻击,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即使是使出李天白《侠客行》中的剑法,也来不及了,因为那火红色脸谱飞来的速度太快了,白驹过隙、潮鸣电挚,生死就在一刹那。
“星光微澜,听凭苍天召唤渡船无岸,今生与谁为伴徒剩清寒,缭绕今古遗憾独步山涧,只任九曲回环,云中铮铮声断何人怒,惊涛拍岸指叩苍穹眉锁刀剑,泠泠十指,催动五弦,广陵悲风入霄汉,王朝起波澜,醉眼看秋雁唱尽,晓角霜天,坐看繁华,朝代走马似霰散发赤足,笑谈便是经年酒剖肝胆,蹉跎江湖醉,仙风吹白练!”远处传来一阵抚弹古筝的筝之声,筝声清脆悦耳,如山泉般流畅,可谓如“佳人当窗弄白日,弦将手语弹鸣筝。春风吹落君王耳,此曲乃是升天行。”。
筝声所至,配合抚琴人所吟唱之曲,如天女散花,飘柔而弥漫,傅棠听后,心平气和,与世无争,翠翠听后,怡然自乐,好不悠哉,李煜听后,浑身舒畅,全身疼痛之感,渐渐消退,如春风沐雨,好不自在,三人闭目倾听这筝声、吟唱之声,世间少了三个受苦受难之人,多了三位听客,陶醉其中,无法自拔,此曲此声当是绝世之音,酣畅淋漓,高山仰止,身处深山幽谷之中,品茗对弈,听着潺潺溪水,望着袅袅炊烟,生活如此,人亦如此。蛇仙人打出的火红脸谱也消弭与无形。
“天绝神十一音痴?他们不是早就死了吗?”蛇仙人仓皇变脸,脸上脸谱变为深灰色害怕的脸谱,跪在斒斓巨蟒头上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起来,。蛇仙人脚下斑斓巨蟒听到了那筝声身体不停的晃动,自觉地松开了李煜,让出一条路,立在原地晃悠起来,似是在跳舞一般。
“华发今换朱颜英雄憔悴瞬间菊花词落风卷帘清商难挡王朝纷乱饮恨江东喋血沁园广陵一散坠云烟无奈做刘怜才杰真真面依旧红尘满眼梧桐秋雨打落灯火串串蟾宫高悬何处故国江山落日啼鹃今夜谁人无眠竹林山涧疑是惊鸿翩翩乱世琴缘只是千古悲怆!”一曲闭,周围树叶全部飘飘落下,三人悠然转醒,看见那蛇仙人跪拜在舌头之上,全身瑟瑟发抖,蛇头双目中间的缝隙,有水留下。
“这水怎么又腥又骚?”傅棠深深一吸,“居然是尿!”这才闻出来那蛇头留下来的时候蛇仙人被吓的流出来的尿。
“你们听!”翠翠小声说道。
“我死定了!我死定了!我死定了!”蛇仙人跪在蛇头上,低声呢喃道,语气里全是绝望与恐惧。
“到底是谁能让这妖道被吓的屁股尿流?”李煜听到那蛇仙人的话后,脸上嘲讽的神色,心里却是又疑又怕:蛇仙人功夫就已如此了得,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如此这般?这个太恐怖了。
“你们看里!”傅棠眼睛尖,看见天边有几道人影缓缓飘来。
“是神仙?”翠翠瞪大眼睛一脸羡慕地看着飘来的那几道人影。
“不可能是神仙!”李煜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他是虔诚的佛教弟子,他只认为修佛坐禅才能成佛,任何人跳过这一环节都不能成神成仙成佛。
天边几道人影越来越近,飘至树木顶端时,傅棠、翠翠、李煜这才看的明白,只见有一蒙面身着棕色长衫的女子抱着琵琶、一手束发白袍的书生手持铁笛、一身着粉色长袍的面容清秀女子双手抬着一把古筝、一身着普通灰色匠人干活的衣服的大叔腰间怀有一把唢呐,四人每个人的肩头扛着一龙辇的四个角,龙辇之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书生模样的汉子手拿乾坤江山万里扇,驾着二郎腿,飞扬跋扈、气焰嚣张、目中无人的抬头望着天空。
“这龙辇之上的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嚣张?比我摆谱都大!”李煜一脸不悦地看着龙辇之上的人,心说:我这南唐国堂堂的太子爷,日后的南唐国皇帝,都不敢坐龙辇,这厮何德何能居然在我面前显摆起来,哼! 大宋双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