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只要我不去惹别人,别人怎么会来杀我?你这不是无稽之谈吗?少废话,赶紧吃饭,吃完赶紧睡,别这在里叽叽歪歪,你肯定憋着什么坏水呢!刚才在楼下叫嚷着吃饭的是你,现在饭菜在你面前又不耻,真是无奈!”傅棠堤防的说完,继续大口吃饭。
“小兄弟,你不明白一个道理吗?人活在世间,有些时候不是你不惹别人就完了,要是别人惹你怎么办?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上一辈子恩怨,没准会牵扯到你,让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你有没有想过?”九张机看着傅棠的眼睛绵里藏针地说道。
“…………”傅棠听到九张机的话,感同身受,像他杀掉的韩涛,王二、张三、钱四,及戒恶道人都是被迫出手,杀人也是无奈之举,更有的是无心之失,傅棠低头沉思起来,愣了一会儿,反驳道:“没有!”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被九张机完全看在眼里。
“唉,你是做什么的啊?为何要来成都府?”九张机说完也开始吃菜,装模随口一问的样子。
“我干什么关你屁事,不巧,我跟你一样,都是游手好闲的人,跟着朋友来到这里游玩,以后嘛,也不知道干什么,不过这都不关你的事!”傅棠厌恶地说道,觉得这人开始不耍贱,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小伙子,你既然这样,还不如跟我我老家清河,我在那里也是名门望族,养活你是不成问题的,总比在江湖上瞎胡混强吧!”九张机语重心长地说道。
“还说没憋着坏水,这不就来了,想骗我?跟着你,你把我卖了我都不知道,还跟你去,就你还名门望族,你看你干的那些事,不够丢人的!”傅棠讥笑道。
“哈哈哈哈!你小子!”九张机想起了那个人,曾经也是这样跟人说话的,不由得有些感伤。
“吃饭吧!别废话了!”傅棠觉得这个人实在古怪异常,说一些莫名其妙,似懂非懂的话,心中对这人是更加提防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傅棠喝的有些迷迷糊糊,主要是在九张机的百般劝阻之下,拒绝不了,受不了九张机那张巧嘴。
“哎呀,吃的真是舒服,好几天没这么吃过了,哈哈哈哈!”九张机吃饱喝好,伸了个懒腰。
“那我先走了啊!”傅棠有些迷糊,再加上赶了几天的路,突然这么停下来,倦意来袭。
“嘿,走啥,你还要给我搓背,不许走!”九张机轻松一拉,傅棠身体不受控制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傅棠喝的醉了,没有多想,以为自己喝醉了,身体没劲。
“咚!咚!咚!”又有人敲门。
“进来!”九张机一招呼,门口一个小二正推着一辆小木车,木车上有八个水桶,都在冒着水蒸气,看样子是刚烧出来的热水。
“客官,您的洗澡水来了!”店小二经过老掌柜的交待,知道这是一个不好惹的主,不敢废话,提着水桶就往厢房里面的大水桶里倒,连续到了八通,大水桶快要盛满了,店小二再将一条赶紧的汗巾放在桶边一句废话也没有就走了,再将们好好关上。
“老子脱衣服了,你给我搓背来!”九张机边脱说说。
“啊?”傅棠一抬头,半睁着眼睛,困得眼睛都张不开,不停地一睁一闭,随时都能睡着的样子,慢慢悠悠地说道:“我好困啊,我想睡觉!”说完又把头枕在胳膊上。
“臭小子,那你现在我床上躺一会儿吧,一会儿搓背的时候我再叫你!”九张机已经脱光了全身衣服,屋内灯火通明,没想到破烂衣服之下,竟然藏着浑身都是刀疤的身体,每一个刀疤像是活了一样,在全身游走,格外耀眼,不敢想象九张机之前是收到了什么样的伤,居然能顾做到全身都是刀疤,刀疤又深又长,恐怖且渗人,常人看了,都于心不忍,感觉自己身体好像中了刀疤一样。
“我先躺会!”傅棠闭着眼睛,从九张机身边走过,他的眼里只有床,没有别的东西,衣服都没脱就倒在了床上,大口的呼吸起来。
“这孩子,唉!”九张机悲悯的看了一眼傅棠,轻轻一跃,整个人精光的跳到了大木桶里,奇怪的是九张机身体进入水中的时候,没有一滴水溅了出来,桶里面的水面也是平静无比,好像没有东西进入一样。
九张机一边洗去身上污垢,一边透过半掩着的窗户缝去看月亮,时不时的感叹道:“康大哥,虽然你死了这么久,我也终于见到了你的儿子,现在形势比之当年又要危乱上几分,我能帮你的就是帮你儿子度过目前的难关,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他自己走,但是我还是想带他去我老家清河,做一辈子普通人,看他自己的意愿了,孩子的心意,我这个做叔叔的也改变不了!一切都看天意了!”九张机感叹完,就被傅棠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噜声打断了,“哈哈哈蛤,当真是没心没肺,和你当年时一模一样啊!”九张机看着傅棠慈祥的说完,也不再管他,在木桶里洗了个干净,足足有半个时辰之多。
待九张机洗完,从头到脚洗了一遍,再出木桶时,整个人精神焕发、容貌逸然,穿上他那身破衣服,带好冠帽,更像是一个博学多才的老学究了,即便是衣服脏了些,破了些,依旧挡不住他那股从身体里往外散发的读书人的气质。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躺在床上傅棠闭着眼睛,一脸狰狞,满头大汗,两个胳膊往前乱抓,似乎在躲避着什么,身体也不停地翻来翻去,好不害怕。
“可怜地孩子,到底是受了多少苦啊!”九张机可怜的看着他,“啪!”九张机伸出手往傅棠脖子上轻轻拍了一下,傅棠整个人身体一抖,乱抓来抓去的双手也老老实实的落了下来,没一会儿又开始发出整个楼层都能听到的呼噜声。
“唉!我该办事了!”九张机把两根巨大的毛笔绑在背上,看了一眼傅棠,冲他慈祥一笑,又看了一眼屋顶,目漏凶光,双脚一踏地,整个人向上飞去,直接撞破了屋顶。
九张机从屋顶破顶而过的时候,刚好有一个黑衣人惊吓的叫了出来,没想到他一直偷听的人早就发现在他了,想要转头逃跑,九张机捡起一块破裂的瓦块“嗖!”一声,打在黑衣人的后心,黑衣人经此一击,失去平衡,向前倒去,人刚爬到,九张机不知何时就在他前面了。
“说,谁派你来的?”九张机冷言道,也不威胁那人,他能猜出个七八分,那黑衣人是唐门派来的,只是想确认一下。
“我…………”黑衣人说话吞吞吐吐,乍然狂喷一口血,再次到底地上死了过去。
“自杀?哼!”九张机往屋顶的边沿上的勾角走去,斜视过去,酒楼门口对面的小道里一个人影消失了,“罢了,想从唐门的爪牙里套出话来还真是难上加难,每个人的最后一颗牙齿里镶有毒药,只要用力咬碎牙齿,立时死去,好狠的李世心啊!不过今天不打算找你们唐门的麻烦,我先去会会红袖招宫主曦月!”九张机抓起那黑衣人的尸体,往空中一抛,口吐真气,凌空一掌打向黑衣人尸体,黑衣人尸体瞬间化为四分五裂,变得零零碎碎,空气中弥漫着血凝味,就连空气也有了眼色,鲜艳的血红色,九张机踏着屋檐,飞向成都府皇宫,消失在月色之中。
蜀国皇宫内依旧是歌舞升平,一片琴瑟萎靡之音,皇宫内最大的宫殿享乐殿人声鼎沸,推杯换盏,嬉笑怒骂,皇帝与众大臣又看在看从新罗来的歌姬表演,要不快哉。
“禀告宫主,鱼饵现在在成都府青竹镇,想必明天就可进入彀中,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唐刀客周围也全是我们的人,当然还有唐门的人,只是跟丢了……”跪在鸾台下俯首的女子颤颤巍巍地说道。
“跟丢了什么?”鸾台上的女子藏在黑暗之中,大殿内的明灯照出的光芒刚好将她挡住。
“跟丢了百晓狂生和四个天绝神音痴!”乱台下女子说完,五体投地,身体不住发抖,等待鸾台上女子发话。
“噢,这个在我意料之中,莫说是你们,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盯住百晓狂生和天绝神音痴,罢了,你们继续监视,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下去吧!”鸾台上女冷冷道。
“是,宫主!”乱台下女子上半身往后一收,不敢抬头,快速地站了起来,恭敬地走了出去。
“废物!居然连百晓狂生这种不会武功的人都顶不住,真是废物!”鸾台上女子一拍凤椅,怒不可遏地骂道,刚才没有发作是因为现在是用人之际,实在不能杀人,要不然寒了众姐妹的心,以后谁还为她卖命,一味的用强,反而适得其反。 大宋双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