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阳真气之所以比寒冰真气强劲,主要是因为寒冰真气的被吸收者寒山鹏功力在一阳真气被吸收者欢喜佛爷行痴之下,所以造成了寒冰真气被迫出走,导致了欢喜佛爷行痴切断了自己的手指,一切的一切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有因。凑巧当时天上下雨,雨水打在傅棠的身上,丹田内浩然正气吸收了雨水所携带的阴气,壮大了体内寒冰真气,才能与一阳真气抗衡。
千钧一发之际,傅棠胸前膻中穴上的肿包快要破裂之时,段思平果断出手,使出疗伤神技——六脉神指,以自身的内力为剑,疏导开来,拨清反正,二气强制被分开,又去丹田内海争斗,天雷地火,争斗的是你死我活,奄奄一息,段思平的六脉神指所化的无形之剑,以开天辟地之势、颠覆乾坤之能,重重劈下,丹田内海天翻地覆、惊起万丈波涛,待归于平静时,丹田内海一分为二,一边是寒冰真气,一边是一阳真气,左右两边的浩然正气正好把斗的微弱的两股气占为己有、采阴补阳,二合为一,融为一体。
段思平感受到傅棠丹田内海,再无争斗之意、占据之心,只有一股平静而舒适的真气,这才撤指,横在丹田内海中一分为二的利剑凭空消失,丹田内海彻底水乳交融、浑然一体,一阳真气、寒冰真气完全被浩然正气吸收,成为浩然正气的一部分,而傅棠丹田内又内力形成的大江大河化为烟波浩渺、一望无际的大海的一角,波澜壮阔、雄浑厚重。所形成的内力在当世出世高手中,可以排到前二十。
三气合一后,傅棠内力已是非凡,奇经八脉、五脏六腑需要重新适应新的真气,所以他被段思平救了以后,一直保持之前打坐的姿势。只要是闭上眼睛,心无杂念,脑子里就有一个虚影在练李太白的侠客行中的第五句“十步杀一人“”,第十句“脱剑膝前横两套剑法,练完之后又练逍遥僧留下的半套逍遥游。意念中不知道练了多少遍两套剑法、一套练气心法,等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你终于醒了啊!”李煜睡到第二天中午,起来和段思平吃了一顿饭,就守在春雨阁等傅棠醒来,为了保险起见,期间让段思平给傅棠号了号脉,段思平号过脉后,说脉象平稳,有一股雄浑厚重的气在全身游走,傅棠早已脱力危险,三气合一。
“这是哪里啊?李兄!”傅棠缓缓睁开眼,看着李煜和段思平坐在椅子上关心的看着自己。
“哦,我们昨晚半夜就从秦岭狗嘴坡撤下来了,人也都救了,李姑娘也被家里人接走了,那些强盗估计现在都树倒猢狲散了,唯独逃了欢喜佛爷行痴!”李煜仔细地说完,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傅棠,等下次遇到欢喜佛爷行痴那又是猴年马月咯。
“跑了这个贼和尚确是不该,万一他又跑到别的地方聚集一帮流氓泼皮为非作歹、为祸乡里,那可真是放虎归山、养虎为患了!”傅棠担忧地说道,说完走下床来,才感觉到肚子饥肠辘辘、空空如也的感觉,发出一阵肚子饿的声音。
“小二,照着中午再随便加几个菜,要有酒有肉!越多越好!”李煜听到傅棠肚子发出“咕咕咕”的声音,走到春雨阁门口对着外面的走廊喊道。
“好嘞!”小二听到李煜的招呼,回了一声,去后厨准备酒菜。
“傅兄,咱们暂且先把欢喜佛爷行痴放一放,茫茫江湖,找他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李煜顿了顿,气愤地说道:“你可记得前些日子抓我们的那个大理寺主簿?”
“虽然那时候我心智迷失,可对周围发生的事情还是记得的,尤其是那个把我们装进囚车的主簿,实在可恨,明明是我们帮他们抓住了作恶的强盗,反而诬陷我们,想敲诈你身上的古玉,实在可恨之极!”傅棠想到那个人那件事就有点莫名地火大。
“其实他敲诈我们在我眼里不算什么,让我们进囚车被老百姓扔臭菜叶子也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他不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我答应过他老天会惩罚他的,所以今晚我准备替天行道,收拾了这个心中没有神明的恶人,他会明白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有因的道理的!”李煜愤恨地拍了一下桌子,对于第一个让他受辱的人,他不会轻易的放过。
“那你查到他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了么?”傅棠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泼皮无赖,坏人作恶,打的是做坏事的名号,就算老百姓被害,嘴上还能骂出来,当官的则不一样,用朝廷的法律名正言顺的把老百姓祸害了,老百姓还不能骂他,骂了再用法律的武器折磨老百姓,杀人诛心,可恨之极!这种人在当世中多如牛毛,一个个跟吸血鬼一样,敲骨吸髓,如果是欢喜佛爷行痴那种人是被逼无奈,那么像大理寺主簿这样的人就是推波助澜,这些人杀不干净,但能杀一个是一个,杀得越多,那么这种人就越少。
“当时我们被压进囚车,段思平跑了以后,就去找了大理寺卿,大理寺卿原本是我们南唐国人,与我是好友,知道了这件事,当即就写了一封信,交给段思平,顺便也说出那个主簿的所有信息,他叫白春城,是长安周围华阴县人氏,家中父母早年就去世了,当了几年主簿,敲诈勒索的不少钱财,可他没有娶妻,早晚出现在城东的青楼,家在城西的一片民居里,是一座二层小楼,也是他当官敲诈来的,所以今晚我想去教训一下那个主簿白春城,你们的意见如何?”李煜征求地问道。
“好啊!”傅棠兴奋地叫了出来,想起了刚下山时杀掉的那个恶霸韩涛,真是大快人心。
“……”段思平不想说话,只要是这种事情,肯定是他出力,昨天才损耗了十年的修为,今天又要去整出点幺蛾子,这让段思平是忙于应付、疲惫不堪,可李煜是少主人、是师叔,真是拿这个年轻人没办法,自己混到现在在江南南唐国都是一个二品的镇国将军了,在李煜面前跟一条狗一样,想去哪就去哪,想咬谁就咬谁,就算是做到了左右拾遗的位置又能如何?他心中更加坚定了那个想法,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傅棠。
“既然傅兄没有意见,那我们吃完饭休息一会,等天黑了就动手,明天一大早,就去剑南道成都府。”李煜来中原的最终的目的是找那位姑娘,一想到成都府,一想到那位姑娘,他就兴奋不已,即使心里也有了极品美人李玉娴月。
“好!”傅棠摸了摸饿扁了的肚子,不一会小二就把酒菜全部端到饭桌上,三人大快朵颐、狼吞虎咽,把桌子上的饭菜吃的是干干净净,一点不剩,这几天他们三个真的是累坏了,连李煜这样的贵族公子吃起来也是不顾吃相了。三人吃完喝了两壶杏花村,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休息,等待夜幕的降临。
月朗星稀,天空没有一片乌云,只有柔柔地月亮挂在空中,半轮弯月,似害羞地姑娘一样,半遮半掩,好不美丽。
三人掐好时间,走下了楼去,段思平去马厩把马车拉了出来,傅棠、李煜上了马车,段思平坐在外面赶马车,去找大理寺主簿白春城的住所。
车厢内,半裸的傅棠十分扎眼,李煜又从箱子里给了他一件华丽的衣服,乃是天山雪蚕编制而就,他本想给傅棠随便一件衣服,可他背着傅棠和李玉娴月眉目传情,就算是李玉娴月先表达的,但李煜有言在先,帮傅棠追求李玉娴月,那会倒好,傅棠不在,和李玉娴月勾搭在一起,自那以后心中渐生愧意,每次面对傅棠心里不是滋味,自己是南唐国的太子爷,身份何等尊贵,且父皇母后健在,傅棠一个穷小子,父母双亡,无亲无故,真心地把傅棠当做了好朋友,面对李玉娴月的表达没有把持住自己,看着冲自己傻笑的傅棠,李煜有些感动,更多是愧疚。
“谢谢李兄!”傅棠穿上那件天山雪蚕做的白袍,显得傅棠更加英俊潇洒、楚楚动人,从远处看,那身衣服赋予傅棠身上一股贵气,大家风范、尊贵无比,连声谢谢李煜,真身衣服可能是傅棠这辈子穿过最贵重、最好看的衣服了。
“唉,这算啥,不就是一件衣服么?你我之间不要客气了!”李煜客气地说道,看着傅棠穿上这件衣服,明白一个道理,人靠衣服马靠鞍,穿上这身衣服傅棠整个人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一看就觉得他是王孙公子,却又不是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替他连声叫好。
傅棠谢过李煜,坐下了下来,看见车厢壁上挂着李煜的龙泉剑,从腰间摸了摸陪伴自己十多年的武器牛大腿骨,“哎呀!糟糕!”傅棠痛呼一声,追悔莫及地说道:“完了!完了!”
“怎么了傅兄?是衣服不合身么?”李煜疑惑地问道,看着追悔莫及地傅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武器,牛大腿骨落在秦岭狗嘴坡了!这可怎么办啊?”傅棠激动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痛苦地说道。 大宋双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