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推脱后,道出真实想法,小茹为了报仇,委身与那郎中,在药铺的后院里行了苟且之事,待那郎中心满意足,让小茹等着,去铁匠那里买了一把锋利匕首,藏在袖中,再回到药铺,给小茹一大包麻药,再将匕首悄悄塞进小茹袖子里,收了几十枚铜钱,装模作样的给小茹写了一张药方,一包治风寒的草药,监视小茹的龟奴没有看出其中蹊跷。
回到妓院,她煮了一锅稀粥,将龟奴和老鸨母骗至自己房内,哄骗二人喝了稀粥,待二人喝完稀粥麻翻在地,小茹暴露出凶狠无情的一面,这一年多来,她把所有受到的委屈、痛苦全数发泄在老鸨母和龟奴身上。
杀死龟奴后,老鸨母的手下破门而入,先是毒打一顿小茹,而后交给官府,小茹心下死志,但求一死,不想再世间多活一刻,如实交代了杀人过程,而后被判秋后问斩,在要被斩首前,被宫主所救,宫主知晓发生在小茹身上的事情,帮助小茹找到了当初薄幸寡幸地那个书生,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那书生全身被缚,身上穴道被封,完全动弹不得,小茹本来要杀了他,可以一想,杀了他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又多少无辜纯情女子都毁在这个人面兽心、行同狗彘、衣冠禽兽手里,小茹已经放下世间所有爱意,恨入骨髓。
“我不杀你,我要你生不如死,哈哈哈哈哈!”小茹疯狂的笑了起来,放肆、解脱、狂喜、难受,如梦方醒,却没有大彻大悟,而后就死心塌地的为宫主办事了,自己的命也交给宫主。
看着李煜俊俏的面容,她又想起了那个书生,悲恨交加,不知何时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匕首,快速的脱去了李煜的裤子和亵裤,“世间男人皆是负心汉,俊俏、丑陋都是病态之人,我替你解脱了吧,不要怪我!”小茹含着眼泪冷漠说道,然后就蹲下身子,要把李煜给阉了。
“不要啊,阉过的人肉就不好吃了!”肥胖厨娘赶紧跑过来躲过小茹手里的匕首。
“你给我,我要阉了他!给我!”小茹疯狂地向厨娘喊道,眼睛却是恶狠狠地盯着李煜的裆部淫根,认为那是万恶之源。
“吵什么呢?”二人争执间,一席雪衣白裳头戴幂篱的女子从酒肆门框里走了出来,那女子说话不怒自威,让人不可抗拒。
“宫主!”小茹和肥胖厨娘不敢废话,直接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你们两个要干什么?嗯?”雪衣女子冷冷道。
“我……”“……”肥胖厨娘和小茹大气都不敢喘,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让你们两个搜查他们,搜查出什么了吗?”雪衣女子透过白纱扫了一眼倒在地上被脱光的耶律德光、翠翠、傅棠、李煜,就知道这两个贱人又要杀人了,还好自己出来的早,险些让这两个贱人坏了大事。
“禀告宫主,除了那小子身上搜出拉的一封信,再就是一些衣服,银子,装饰,再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了!”小茹跪着回道。
“信拿来,我看看!”雪衣女子冷言道。
“是!”小茹赶紧站起来从饭桌上拿起那封用硬纸包起来的信,连硬纸一起恭敬地放在宫主手里,然后退回去,跪倒听训。
“澄心堂纸?”雪衣女子一触摸到外面那层硬纸就感到不凡,这一纸千金的纸上必然写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连一向心若冰雪的她,不禁有些动心,以为是什么重要她想要的东西,展开一看: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竟然是半首侠客行?奇哉怪也!”雪衣女子端详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遂问道:“这是从哪个人身上找到的?”
“他!”肥胖厨娘指着傅棠道。
“不是李煜身上的,倒也奇怪!”雪衣女子有些失望的自言自语道,再将将希望寄托于澄心堂纸里面的那封信了,打开一看::分手多日,别来无恙?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别后月余,殊深驰系。一别累月,思何可支?海天在望,不尽依依。别后萦思,愁肠日转。离别情怀,今犹耿耿。别来良久,甚以为怀。近况如何?念与时积。思之甚深,笃志盛情,伊之雅容,求之再见,若能如何?情之悠悠,望之悠悠,待若见时,人而幽幽!……
“我说呢,原来是一纸情书,这种事情也就这个蠢东西能干出来!”雪衣女子鄙夷地看了一眼傅棠,再仔细查察一下,没有看出蛛丝马迹,失望的往饭桌上一扔,伤感叹道:“尘世间所有男男女女,不过是被命运裹挟身不由己的可怜虫而已!”
“……”“……”小茹和肥胖厨娘相视一眼,她们从未见过宫主发出过这般的感叹,如此炀情的语气。 大宋双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