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吓死我了!”李煜摸了一下胸口,释然道。
“这小子就是头猪,我估计他肯定没跟我们做一样的梦!”耶律德光说完赌气捏了一下傅棠的鼻子。
“我们还用给这个没心没肺的野人操心么?没脑子就是好啊,活的多舒坦!连妖魔鬼怪都不忍心下手咯!”翠翠打趣地说道。
李煜跳下马车,把傅棠推向自己坐的位置,拿起马鞭继续赶路,天气燥热,天空不停下的雨刚好一冷一热,感觉很好,衣服自打出了锁情镇,再也没有干过,耶律德光和李煜索性把衣服和鞋子、袜子都脱了,穿着也难受,翠翠这才感受到作为一个女孩子的好处,就是遇到好男人即使自己被雨淋湿,从内而外,也不会让身边的女孩子淋湿,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像家一样的幸福和温暖。
此时是下午酉时,由于乌云当头,看不出来明暗变化,还以为是下午申时,一行人继续顺着路向西南方向走去。
一处青山下的道观,山门上有一块匾,匾上写着三个大字“清风观”。
“咚!咚!咚!”道观山门上的门环被急促的连敲三声。
“…………”门内无人答应。
“咚!咚!咚!”道观山门上的门环又被急促连敲三声。
“来了!来了!别敲了!”山门内终于有了回应,一声音稚嫩地少年焦急地喊道,喊完没有声响了,只听见里面传来对话发出的声音极为微弱,听得不大清楚。
“会不会是师伯口中的他们来了?”一道人问道,
“我估计也差不多了,师伯说他们来的日子就这几天了。”一道人回道。
“唉对了,师伯说是他们一行几人来着?”向前的道人问道。
“三男一女,那女的长相极为丑陋,令人作呕,你什么记性啊!”一道人回道。
“噢,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咱两去把剑拿上防身,万一先对我们先下手为强怎么办?”向前道人提议道。
“极好,走,去拿剑去!”二人快到山门口时,没有急着去开门,又原路返回去拿剑,等取到了剑才姗姗开门。
“晃!”道观山门从里面被推开了,两名道人慢慢打开门,看见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两个人后面牵着两匹骏马,看马的品相就知道是万中无一的千里马,由于头戴斗笠,二人的样子看的不太清楚,只是个头不低。
“你们是何人?为何打扰我等清修?”一年轻道人故意问道。
“我们兄弟二人乃是从宋州去往剑南关成都府看望亲戚的过往路人,只因错过了宿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几百里之内全无人烟,唯有仙人的道观,本不该来打扰各位仙人修行,我等粗野汉子受得了苦,该与荒野之地休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可雨势太大,我等一路过来,全然找不到一处可以避雨之处,故而打扰贵造,还望仙人行方便则个,我等谢谢了!”说话的汉子说完拱手行礼,旁边汉子也跟着行礼,态度、行为极为恭敬,不敢多话。
“你这厮倒是长了一张巧嘴,说的我这修行之人都有些飘然,你们所行几人?可有女子?”年轻道人伸起起脖子向外面眺望,并未发现他人。
“冒犯仙人,我等所行二人,我与兄弟,并无其他,更未曾携带女子,还望仙人明察!”说话汉子一直行礼,未曾敢抬头看,还是保持之前行礼的动作,躬着腰拱着手,他旁边的人也是一样的动作。
“看来不是!”一直未说话的年轻道人贴在一直问话的道人耳边低声说道。
“看的清楚,你们是两人来投宿,可是我们虽是修行世外之人,可也要食凡间烟火不是,凡来投宿,香火钱是不能少的,二位可曾携带香火钱?”年轻道人微笑着问道。
“自然带得!带得!”说话汉子赶紧捅了一下旁边的一直未说话的人,那人动作缓慢地从蓑衣里掏出五两雪花纹银交给说话的汉子,说话汉子也不抬头看他们,将五两雪花纹银放在两手中间,恭敬地送了过去。
“妙极!妙极!”年轻道人二话不说就夺过了说话汉子手里的纹银,装在了自己怀里,气的一旁年轻道人直跺脚。
“不知仙府还有何要求?”说话汉子即便如此说话态度也是极为恭敬,不敢造次,只是旁边的汉子不知道为何不在执礼,站起身子,两手插眼,将头一侧,脸上表情是看不到,看样子是有些生气了。
“好了!好了!进了我们山门,那就是一家人了,你也不用这么客气,想吃什么喝什么告诉我就行,只是没有肉,全是斋饭!”年轻道人伸出右手将还在保持行礼状态的汉子扶起,让他不要再客气了。
“斋饭最好,斋饭最好,能到仙府瞻仰一晚,已经是我等的造化了,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说话汉子眉开眼笑、神色激动,语气间给人一种就是来到仙人所居住的仙府一样。
“乡巴佬!”久未说话的另一名年轻道人转过头低声对着收钱的年轻道人笑骂道,不知他未收到钱还是怎样,声音竟有些大了,让投宿的两名汉子听到了,挺直而立的汉子听到后,欲要发作,被旁边的说话汉子拦住了。
“走吧!二位,随我到厢房休息,我和我师弟给二位准备些斋饭!”收到银两的年轻道人摆出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前面带路,旁边跟着一个另一名年轻道人,说话汉子不敢抢先,等两位道士走在前面了才敢挪步,走的时候瞪了挺直而立的汉子一眼。
“还未请教二位道长的法名?”说话汉子紧紧跟着两位道士笑着问道。
“我叫清泉!”收银两的年轻道人随意答道,又把头转向右边,继续道:“这是我师弟清松!”
“噢,两位道长前面请!”说话汉子问的清楚也不再多言,顺从地跟着走,一直到进去厢房,都不敢有一点不敬。
四个人进了厢房,屋内中间一条走道,两边各有一个炕,每个炕收拾的干净整洁,青色的床单,青色的被子,青色的枕头,共五个,每个中间又有一个古色古香的茶几,共五个,每个茶几上有一个青色茶壶,茶壶周围三个青色茶杯,走道两边的炕上摆设装扮都是一样,五个睡铺,五个茶几。
清泉走道走道尽头靠左边,指着最里面的两个床铺道:“你们两个睡这里吧,走之前记得把被子叠好!”
“是!”说话汉子恭敬回答,面有难色地问道:“二位道长,我兄弟二人所骑的马还在山门口拴着呢,不知道可不可以……”说话汉子欲言又止,点到为止,试探性的请求道。
“你是也想让马进来是吧?”清泉嘴角狡黠的一笑,这一笑没有从两个汉子的眼睛里逃过去,尤其是一直不说话的那个汉子,看到清泉那一笑,他笑了一下,只不过是不屑的笑了一下。
“唉,我说你……”清松听到了那不说话汉子的轻视一笑,正要发作,那汉子不请自来,赶紧走向前去,给清松手里塞东西,清松假装向四周看,实则用余光看到那汉子往他手里塞了五两纹银,清松赶紧塞到了宽大的袖子里面。
“你们啊,早说啊,我们道观有马厩,我们师兄弟这就给你们牵进来,好生喂养,亏待不了!”清泉冁然而笑,现在他也拿到了五两银子,心情也是好极了,自然高兴的紧。
清泉、清松相视一笑,心中自知白白占了五两银子的便宜,轻松愉悦地往外走去,二人走到门口时,猛地停了下来,回头问道:“我们清风观虽说是修行之地,可如今战乱频繁,所处去往剑南关成都府的要道之上,所以我们也受蜀国管制,凡是来投宿的过往客商还是路人,都要登记,所以告知你们的名讳吧,我们也好登记!”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说话汉子笑着点了点头,顿了顿道:“我兄弟赵季”说话汉子指了指旁边汉子赵季,然后继续说道:“我叫赵仲!仲和季呢,就是伯仲叔季中的仲和季!如果二位仙人还没听清楚的话我在说一遍!”说话汉子赵仲笑着说道。
“记住了,不用说了,你们且先好生休息,我去给你们弄点饭菜,我师弟去牵你们的马!”清泉说完给师弟清松一个眼色,就出去了。
赵仲、赵季送完清泉、清松出去,这才脱了身上的蓑衣,摘了头上的斗笠,露出二人模样。赵仲皮肤黝黑,像极了昆仑奴的皮肤,浓眉大眼、方子脸,精明强干,眉宇间透着一股正气、贵气,霸道而威武,个高健壮,粗胳膊粗腿,手掌如磨盘一般,上面全是老茧。赵季皮肤雪白,全身无一点的,又所穿白色长衫,二者交辉相应,像极了一块润玉,明眸秀眉、秀目闪闪、面貌端庄、仪表堂堂,身材器宇轩昂、仪态万千,雄姿英发,个子比赵仲要高上许多,就是文弱书生气质。 大宋双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