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在《神鬼奇异志》中看到过,如果雾气突然散去,必然是阴兵借道的前兆,到时从地面会生出一道暗绿色幽光,阴兵也就是从踩着那道暗绿色幽光而行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要么在我们前面,或者是后面有绿下从山巅往山脚,会生出一道暗绿色幽光,看我们运气如何了,如果好,那就道幽光在我么后面,那我们也见不到了,如果运气不好,那就在我们还没走过去的前面!”李煜一脸严肃地说道,吓的后面的翠翠使劲往耶律德光和李煜中间靠。
“但愿我们运气好,躲过了什么阴兵借道吧!”傅棠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啊!”,两个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前方,因为后方他不敢看。
“且说吧!”李煜忧心忡忡地看着前方,回头看了一眼后方,他担心自己难得一见的阴兵借道就这样稀里糊涂的错过了。
四人无语,在树林间走了有个几百丈后,傅棠停下了马车,“吁!”傅棠下了马车,站到地上伸长脖子仔细地看着远处两个山石上好像坐着两个人,看背影又不像人。
“怎么了?傅棠”“你看见什么?”“是阴兵借道么?”李煜、耶律德光、翠翠三人眼神不如傅棠,可知道傅棠眼神好,看见傅棠停下马车,一言不发,自顾自地看起来,肯定是他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好像看见前面远处山石上坐着两个人!”傅棠面有忧色地对着三人说道,可眼神一直看着前方不远处。
“怎么办?会不会是地府来的恶鬼啊?”翠翠两个眼睛在斗笠下来一眨一眨。
“有何惧哉!走!”耶律德光眼神也是极为犀利,那山石之上确实有两个东西在坐着。
“大白天的害怕什么鬼?真是的!走着,我来吟诵一段地藏菩萨本愿经,你们都别怕,真是的,我也算是一代佛门俗家弟子,是帝尊如来的师弟,有我呢,别怕啊!”李煜劝慰到几人,说完嘴角低声念起地藏菩萨本愿经,佛法威严,三人瞬间就不太怕了。
傅棠不敢再坐在马车上赶马,走在泥泞的山路上,赶着马车,离他看见的两个人靠的越来越近了。
“吁!”傅棠再次停下马车,现在看的分明清楚,前方十几丈处的山石上,分别坐着两个人,面对着他们,左边的是一个行脚僧模样的和尚,浓眉大眼,国方子脸,一脸胡须,头上很久没有剃度了,三千烦恼丝茂盛且杂乱,就是中间秃顶了,秃顶的中间又有一小撮头发脖子,头型十分滑稽,脖子上挂着如桃子一般大的佛珠共十八颗,手里又拿着一串小佛珠,身上披的袈裟又破又烂,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赶紧的地方,驼着背,驼背驼的跟骆驼的驼峰一样,走路应该很辛苦。
右边是一个穿着破道袍的道人模样的人,紫金冠,阴阳八卦袍,灰色头发灰色胡子,胡子从嘴边一直留到肚子那里道人比之行脚僧,有些慈眉善目,不顾就是太瘦了,皮包骨头,脸上瘦的颧骨耸立,像两座山峰一般,腰间插着一把快没有毛的浮尘,左手手里拿着一个比传国玉玺还大的玺印,玺印正面什么都没刻,只有两个大大的字“鬼王”,刻有鬼王的一面正好对着傅棠、李煜、翠翠、耶律德光虽然二者相貌衣着不同,却又一样是相同的,那就是脏,十分肮脏,与傅棠在首阳山中的样子有些相似。
“你们是何人?”行脚僧发出低沉的声音,注视来者四人。
“我们是过往的行人,想去剑南关成都府,路过此地,打扰了二位高士的修行,还望见谅!”傅棠看的清楚,虽然天气阴暗、日光暗淡,那两人的影子刚才落在地上,这才敢大着胆子问道。
“哦,原来这般,我说这种天气怎么会有人来这里,百年难一遇阴兵最多的一次阴兵借道马上就要路过凡间的最后一段路,尔等速度逃去,也免害了性命!”行脚僧故作高深地喊道。
“…………”“…………”“…………”傅棠、翠翠、耶律德光皆被行脚僧唬的一愣一愣的。
“那为何你们不走啊?”李煜可是佛家中人,见到佛家弟子自然是亲近的紧,可行脚僧的话是有意让他们离开,这中间定有什么缘由,故而反问道。
“哈哈哈哈啊哈哈!”行脚僧被李煜一句话问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用傻笑来掩饰内心的尴尬,他这一笑,使得傅棠、翠翠、耶律德光突然醒悟“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你们不怕死,反而让我们走?难道你们是神仙不成?”,他们三个白着眼看着行脚僧,觉得这个行脚僧是佛门弟子还打诳语。
“各位小友,我道友苦头陀阿难尊者也是好意,如果各位不走的话,可以待在原地,切莫不要再往前走了,阴兵借道快要来了,你们最好蹲在地上,找个东西掩护一下自己,要不然真的会害了你们的性命!来,我替各位小友报这驼子无礼之仇!”破袍道人打完稽首,就冲着苦头陀的驼子上狠狠一巴掌,打完大声笑了起来。
“你这瘸道人王灵官实在可恶,我给他们道歉还不信么?真是的!”苦头陀瞪了瘸道人一眼,张嘴向四人道歉:“莫怪我,只因这是数百年来,阴兵借道人数最多的一次,我还是害怕你们被鬼吏把魂魄拘走嘛,对了你们把马的眼睛用东西遮住,要不然马一会看到了受惊了,暴露你们的位置,你们就必死无疑咯!”苦头陀嬉笑着说完,说完猛然抬腿,一脚踢在瘸道人的身上,瘸道人差点从山石上跌落去下,看见瘸道人一脸狼狈的样子,苦头陀也大笑了出来。
“这两个怪人!让我们躲起来,自己不躲,以为自己是谁啊?”翠翠看着这两个路霸,不仅不让路,把阴兵借道这种逸闻轶事当做鸡毛蒜皮的一件小事一样,满不在乎,还嬉戏打闹起来,实在可气。 大宋双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