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彩!彩!”周围的人兴高采烈地看着保强被衙役扇来扇去,表情转怒为喜,样子十分享受。
“好了!”主簿吩咐衙役收手,衙役这才没有再继续扇他。
“文马氏,再你嫁入文家之前,你们家是吃了上顿没下顿,是你爹妈亲自签字画押,将你卖给文家,当时你也是签了字的,卖身文书上写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不守妇道,暗中偷人,做出苟且之事,那就侵猪笼,你可知道?”主簿厌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文马氏。
“大人,冤枉啊,当年我嫁入文家,并非我愿,只要我能和保强在一起,就算是吃糠咽菜啃窝窝头我愿意,并非是我贪图文家富贵,实在是我爹娘以死相逼,我要是不答应,他们就死在我面前,所以我也无奈嫁给了文家,原本我想好好在文家生活,断了这根情丝,谁知他文化文少爷,根本就不把我当人,即使我是文家的小妾,他终日对我是辱骂毒打,拿我当牲口一样对待。
我马银莲也是人,我就想找个好男人嫁了,好好过一辈子,就这么简单,可是命运不济,让我嫁给了这么一个兽面兽心的活畜生,我不后悔,以前我爹娘在,还有人能控制我,现在我爹娘不在了,命运以前在别人手里,好不容易回到了我手里,难道我还任人宰割么?我不后悔,保强哥,虽然这次失败了,但去地府的路有你相陪,我不害怕……我”马银莲还没说完,就被跑上前去的文化文少爷抓住脖子一顿扇脸,手下小厮也放下猪笼和刑具也跟着文公子扇他的脸。
周围的女子听到她这一番话,离的近的,纷纷抓住她的头发,让文公子更好的扇她,站的后面的女子,就在后面对着她啐口水,而男子们纷纷叫好。
“你这恬不知耻的女子,莫说是文公子把你当畜生,只要是你嫁给他,他就是把你当做畜生都不如的东西那也是他的事!”一身着华丽的老妇人抓着她的头发,挖着她的后背骂道。
“即使嫁了人,那就是要守妇道,妇道都不守,你还是我们锁情镇的土生土长的人吗?”另一老妇人捶打着她的后背骂道。
“淫,娃,荡,妇,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有在这里大放厥词,满口污言秽语,我真是替你爹妈害臊,得亏你爹妈去世的早,要不然早让你给气死了!”一农妇在后面边往马银莲身上啐,边骂道。
文公子为首的人打了马银莲估计有个小半个时辰,保强想上去保护马银莲,被背后的衙役给压住了,在主簿的劝说下,文公子才松了手,不再打她,此刻,马银莲的脸已被打的是头破血流、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凡是被打的地方都没有一块好肉,青青紫紫,半人半鬼。
“文化,老子就是死了,化作厉鬼,每晚都会来找你讨命的,你打,你打死我们两个好了!”保强青筋暴起,死死的瞪着文少爷,嘴里还不缠不休。
“你他娘的……”文公子刚消下去的怒气又被保强一句话给提了起来,正好提手打去,被后面看了许久的主簿给拦住了,客气说道:“文公子,咱们先把案子结了,然后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暂时先别和这个人计较,我说的对不对啊?”主簿边说边拍文少爷的肩膀。
“哼,看在主簿的面子上,暂时先不打你,来人,把他的臭嘴给我堵上!”文少爷一声令下,仆人中的一个猥琐家丁,赶紧将鞋子脱下,把臭袜子使劲塞到了保强的嘴里,“……”保强想要说话,却支支吾吾说出不出来,引起众人一片哄笑。
“各位乡亲父老,现在有判书如下,今有奸夫淫妇马银莲、保强二人,暗中私通,幸得丫鬟杨慧及时发现,二人不但毫无羞耻之心,反而变本加厉,居然想妄图卷走文公子家的财产,欲图私奔,既犯国法,又犯家规,府衙决定对二人做作一下判决,犯妇马银莲浸猪笼,男犯保强生死交由文家公子决定!”主簿拿着判书一字不漏地慢慢念出来。
“好!好!好!”众人拍手叫好,兴高采烈,互相激动的看着旁边的人,深深觉得这份判决十分公道。
“臭婊子马银莲,我文家向来做施工到,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文化不是不念旧情的人,既然你签了我文家的卖身契,那你甚是生是文家人,死是文家鬼,我特意提前给你立好了一座牌坊,死了给你留个好名声,哈哈哈哈哈!”文公子故作怜惜地嘲笑道。
“来,乡亲们,搭把手!把文马氏装进猪笼,放进河里!”主簿兴奋吆喝道,像是做买卖一样,马银莲的生命被文公子卖给了他一样。
“好!”人群中传来欢快的叫声,五个农家模样的汉子,自告奋勇,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两个人抓文马氏的胳膊,两个人抓文马氏的腿,一个人撕着文马氏的头发,马银莲经过之前的一番挨打,头晕目眩、昏昏沉沉,一点反应都没有,五个人像是抬一头死猪一样,把马银莲扔进了猪笼里,又将猪笼快速抬起,走向河边。
“嗯?”“嗯?”“嗯?”双手被缚嘴巴被堵的保强跟疯子一样,使出全力想挣脱衙役的控制,一脸通红,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知道他心爱的女人就要这样消失了,可他不甘心,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他和他的心爱的女人,他做错了什么?马银莲又做错了什么,命运不该是这样,凭什么一个守着一千多年的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就不能改改呢?凭什么他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呢?他疯了,他伤心了,他绝望了,但是在绝望中他还像是心存一丝渺茫的机会的。
五人抬着装着马银莲的猪笼,慢慢的走进了河里,躺在猪笼里的马银莲被水一泡,这才有了反应,疯狂的挣扎起来,想从猪笼里跑出来,她还是想用剩下的生命和保强找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住在一个茅草房子里,生几个娃娃,此生足矣,可是她越反抗越挣扎,那五个农家汉子就越兴奋越激动,走河里的跟深处走去,可怜地马银莲也快被河水完全覆盖。
“住手!”翠翠再也忍不住了,厉声何止住了那一群人的所作所为。
“嗯?”“嗯?”“嗯?”文公子、九个手下、主簿、围观众人,纷纷转过头看向了其丑无比却又比文公子看上去顺眼一些的翠翠。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我们文家的事情,丑八怪,我劝你少管闲事,安静看着,要不然我将你这个不知道羞耻跟三个男人鬼混的丑八怪也按我们锁情村的家法治了,你信不信?”文公子展开扇子,猖狂地扇了起来,转过头对着被翠翠一声吼叫惊住的五个农家汉子命令道:“不要停,继续!弄死了这个小贱人,去年你们五家人欠我们家的租子全部免了!”
“好!”五个人听到文公子给出这么优厚的条件,还有什么理由不继续呢,于是,五个人将河中间走去,而猪笼里的马银莲也淹没在河水中,完全看不到人了。
“放肆!”翠翠嗔骂一声,眼看着马银莲马上就要被淹死了,翠翠一个箭步,飞了出去,飞出五丈,跑到河边,从五个大汉的手里想要抢过猪笼,五名农家汉子见翠翠徒手要夺,纷纷上前阻止,所幸就把装有马银莲的猪笼直接撒手,任它自己往下飘去。
“找死!”翠翠眼疾手快,心知不能恋战,必须速战速决,使出功夫,轻松将五名农家汉子打翻在水中,再往前几步,拉住了下沉的猪笼,她再一用力,整个猪笼被她一个弱小女子竟然或身上的从水里拉了出来。
“啊!”“啊!”“啊!”马银莲感觉到了有一股力量再把她往上拉,她顺着那股力量,把头往上探,露出的一整张脸刚好超过了河水的水平面,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上,把整个丑八怪给我打死!敢坏我好事!到我这一辈难道出一个能立贞洁牌坊的女人,我岂能干休!”文公子着实被翠翠吃了一惊:那么一个丑八怪,居然还会点功夫,不想遇到我文公子,算她倒霉!文公子再下命令,手下九个小厮纷纷上前去阻止翠翠。
面对九个来势汹汹地家丁,翠翠并无畏惧,反而方才激发的正义之感使得她全身都充满了力量,她一手拉着猪笼,一手要面对九个家丁的攻击,她功夫一般,这种情况下,难以招架,在和九名家丁的搏斗中,又好几次不得已松开了猪笼,让马银莲多喝了几口水。
片刻过去,翠翠一人实在难以抵挡,虽然打翻了几个家丁,却又被其他家丁纷至沓来地拳头打中在身体上、脑袋上、脸上,虽然丑陋的她,此刻却是无比的美丽,从心里迸发出来的一种美丽,是人格的美丽,超越了她的容貌。 大宋双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