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你只管去,爷就是掉了脑袋也非休了你不可,还想爷给你磕头赔罪,你做梦。”贾谦扯着嗓子大喊,颈脖上的青筋毕现。
这两人吵得不可开交,贾释同刘氏一个比一个头痛,这两人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打滚的,虽是粗人却如何不晓得圣上给这二人指婚是甚个意思,虽是吵吵闹闹,可到底是离不得的,那便只能哄着,哪怕是表面上的和睦也好。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贾释这才道:“好了,闹了大半夜郡主先回去歇着吧,阿谦今日之事的确过分,老夫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成。”甄真本欲再说些什么,忽又想起临出嫁前玉荣公主同自个说的话,到底将那些话咽了下去,只斜睨了贾谦一眼,冷哼一声便转身退了出去。
这头甄真前脚出了门,后脚贾释便抄起家伙狠狠的抽了贾谦一顿,抽得累了便往祠堂方向一指:“跪着去。”
贾谦是老油条了,生生受了一顿抽也不觉得如何,还又乖乖的自去跪了一夜祠堂,心里却将今日受的罪都怪到甄真身上。
三月里的天儿算不的很冷,但也不热,跪上一夜必然是吃不消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郑氏热了一壶酒送来,亲自给贾谦倒上一杯递到跟前:“你也莫倔了,这亲事是皇上指的,就算再不愿,那也说不得半个离字的。”又道:“将这壶酒喝了暖暖身子,回去便同郡主道个不是,日后可不许再混了。”
贾谦冻得面色都有些发白了,憋着口怒气,一口就将杯中酒引尽:“我晓得的。”
他老子同他分析过这门亲事的利弊,别说他们贾家拒不得,就是玉荣公主那儿也得大落牙齿混着血吞下去的,他就是再同甄真不对付,可那正妻的位永远都只得她一个。
贾谦将一壶酒俱都灌下了肚,待从祠堂离开的时候脚下便有些打飘了,院子里头的小丫鬟们进进出出的洒扫庭院,归置嫁妆他也看不见,只将房门一推便往床榻倒去。
睡梦中的甄真突然被重物压住,顿时一惊,睁眼便看见贾谦这个混不吝的,顿时怒从心起,推得他一把复又抬脚将他踢了下去。
贾谦只觉脑子有点糊,压根不记得自个屋子还有个人,忽的叫人踢了下去,摔得屁股后背都疼,一下子脾气就上来了:“哪个王八羔子,敢偷袭爷。”
甄真身上穿着寝衣,抱着百子石榴的锦被坐起身来,随手将榻几上的衣裳扔到贾谦身上,怒斥:“滚出去。”
贾谦听着这声儿,周身一震,脑子有些清醒可又觉得越发糊涂起来了,他将盖在身上的衣裳扒拉下来,看着甄真就冷笑:“你占了爷的屋,还让爷滚。”
“有本事你且同本郡主和离了,本郡主今儿就将这屋子还给你。”因为刚睡醒,甄真的声音还有一点沙哑,说出来的话也带着几分软糯:“否则,别想再踏进这屋门一步。”
“偏不。” 寸寸欢喜引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