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顾琪的话。
骆飞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怎么也想不到,顾琪还有这么一段秘史,这更让他有了想要了解顾琪的期望,看到骆飞眼神里面的光芒,顾琪明白了。
或许真应该把那段往事,跟骆飞讲出来吧。
顾琪的父亲当年做了一件缺德事,这件事情间接的害了顾琪一辈子。
据说当年顾琪母亲怀上顾琪的时候,怀了整整十五个月就是不生,整天躺在床上嗷嗷叫,当年乡下医疗条件不是很好,来了几个稳婆,都说顾琪母亲怀的是怪胎,不能留。
顾琪父亲顾志远气得七窍生烟,骂的那些稳婆头破血流,甚至没有稳婆再敢来了。
那夜,可能因为顾琪母亲实在太吵受不了,顾琪父亲顾志远起身去抽了一锅烟。
等顾志远回来时,看见顾琪母亲床上趴着一只大黑猫,正在用爪子抓顾琪母亲隆起的小腹。
顾志远一声怒喝,抡起扁担往猫拍了过去。
那只大黑猫嗷呜叫了一声,腾空而起,窜上房梁不见了,顾志远一扁担打在顾琪母亲肚子上,只听砰的一声,就像什么爆裂了一般。
顾琪母亲大叫着要解手,大概几分钟后,顾琪被我生在了茅坑里面,差些没被粪水淹死。
这件事当年就已经太过奇怪,才让村里很多人都议论纷纷!
觉得顾家生下来的这个女儿是一个怪物。
可能是什么地方来的冤魂,就是为了来这里索命的。
如果不是顾志远出手果断,顾琪的母亲可能已经被那个女儿害死了,因为上天都见不得顾琪出生,所以直接被生在了茅坑里面。
所谓人言可畏。
顾志远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女儿身上的粪水还没洗干净呢,他噼里啪啦蹿上房梁,拿着柴刀,活生生剁了二十几只猫。
满屋子的猫尸猫血啊,触目惊心,顾琪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这些死不瞑目的黑猫。
一个婴儿心里从小就留下了阴影。
可能对于这个女孩来说,这并不是最为重要的,更加重要的地方,还是从那天开始的时候,自己父亲就像变了一个模样一般。
感觉脾气越来越火爆,让人不敢靠近,更让人惊悚的是,这种反复无常,已经影响了太多。
因为顾琪家住在山里,房梁上聚居了一窝野猫,那只大黑猫害得顾志远差点失手打死自己老婆孩子,顾志远怀恨在心,所以现场行刑。
把野猫家族来了一个一锅端。
打那过后,顾家附近再没野猫出没,后来没过几年,顾家搬了家,远离了那个山里的村庄,再后来又在城里买了房,完全变成了城里人,那个村子再没回去过。
骆飞问顾琪:“你把我叫在这里来,说了这么多,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我找不到我爸,我怀疑他回那个乡村去了,你能不能跟杨浩他们一起回去看看。”
顾琪的话,让骆飞吃了一惊。
杨浩,顾琪认识杨浩吗?
顾琪没有说其他的,只是把杨浩的联系方式给了骆飞,骆飞想闲着没事,就答应了顾琪,顾琪甚至把自己的车借给了骆飞。
很快行李什么的都整理好了,联系杨浩时,杨浩拿着两张高铁票,找到了骆飞,把一只小奶狗交给骆飞。
对骆飞说:“听说你要开车,把我这只狗带上吧。”
骆飞盯着那只狗,无言以对。
旁边的猛男对杨浩说:“我说杨浩,你吃饭睡觉上厕所都带着这玩意儿,还有没有点正事,信不信我哪天把它给炖了。”
猛男所说的“玩意儿”,是骆飞手里的一只小狗。
骆飞把小狗揣进宠物袋,拿起桌子上的钥匙:“我说二位,有车不开车回去,非得坐高铁,这不是自找麻烦?”
猛男眼睛一瞪,正想喷骆飞,骆飞噔噔噔冲下楼,自个儿开车,猛男和杨浩坐高铁,三个人就这样分道而行,往顾琪老家方向赶。
有句古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骆飞的车开到距离顾琪老家还有三十来里地的一个庄子边,抛锚了。
怎么鼓捣都修不好,眼看天色已晚,顾琪只得先打电话跟杨浩二人说明情况,看看能不能在这里先对付一晚上。
电话刚打完,来了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小伙子,干嘛把车停在这里,快开走吧!”
“叔,这里不能停车吗?”
骆飞车子坏在路边,又没挡着什么东西,旁边只有一栋孤零零的房子,房门紧闭,貌似房屋里面没有人。
所以没有什么影响啊。
那大叔说:“你在任何地方停都行,但是不能停在这里啊,这里是停尸房,晦气。”
停尸房?
应该是收敛尸体的场所,难怪大门紧闭,骆飞无奈耸了耸肩:“叔,我的车坏了,没办法。”
听说骆飞的车坏了,那大叔脸色一变:“早不坏晚不坏,怎么偏偏开到这里坏了?”
“哈哈,可能这个地方风水好。”
骆飞打了个哈哈,开着玩笑。
那大叔脸色更黑了:“小伙子,别开玩笑,你还是想办法把车弄走吧……如果弄不走,人晚上也别呆在这里,这个地方真的邪门……”
看大叔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骆飞心里一直想笑。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信邪门这个事情,不就是个停尸房吗,有什么好怕的。
骆飞笑着问:“叔,难道这里晚上会闹鬼?”
“闹鬼不至于,我只是担心你惊扰了其他东西啊!”
那人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越说越邪门:“晚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进停尸房里去,知道了吗?”
“停尸房又没尸体,我进去干嘛?”
骆飞无奈反问,那人摇头说:“你说错了,停尸房里还真有尸体,是一个小女孩,过了今晚就下葬了,你不要去惊扰她。”
骆飞倒抽一口凉气。
卧槽,原来停尸房里还真有尸体,还是个小女孩,想到晚上有可能跟一具尸体在这荒郊野外相伴,心里还真有些发毛。
骆飞缓了缓情绪:“小女孩,病死的吗?”
“不,难产而死。”
听了那人的说法,骆飞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的下句话更让我惊讶:“这个小女孩才十四岁,生小孩难产死了。”
说起来,还是有点吓人的。
不过一转身,那大叔不见了,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敢情那大叔说了村长的秘密,怕被骆飞捅咕出去,所以先溜为快?
管不了这么多,骆飞在顾琪车里翻了几下,还算找到一个毛毯,晚上不至于挨冷受冻。
他正张罗着把车椅放平,搞成一个车床时。
后备箱里的小狗,突然汪汪汪叫了起来,骆飞摇了摇头,这特么自己都这样了,还要帮别人照顾狗子,真是命苦啊。
打开后备箱,把小奶狗从宠物箱里放出来,让狗子去地上尿尿,免得晚上尿在车上,一车狗尿味儿那可不妙。
但是狗子刚放下来的时候,对着旁边那房子的门狂吠了起来。
骆飞回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啊,这狗子难道是傻了,瞎几把咬?
骆飞拍了狗子一耳光,喂了一些狗粮,自己随便对付几口,带着狗子上车就睡觉了。
反正也没事做,先睡一觉养精蓄锐吧,天色黑得很快,整个村子到了夜里竟然没有一家开灯的,公路上甚至都没有车经过,荒凉得可怕。
骆飞刚刚准备合眼,小狗又叫了起来。
他竖起耳朵一听,只听见旁边的屋子里,响起了重重的敲打声,就像是敲在他心上一般。 开局一千变